狄藍兒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敷衍到:“沒什麼,出去吹吹風。”
他看下凌棋風,發現凌棋風正盯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怎麼,不是凌君自己說我可以出去休息的?”狄藍兒現在倒是有理了。
凌棋風看了看狄藍兒的杯子,沒有說話。
也是,我的二十杯都補完了,出去透透氣也是理所應當的。狄藍兒這樣想。
氣氛忽然之間變得有些沉默,一向有點兒聒噪的凌棋風,這個時候一聲不吭。
狄藍兒低着頭,不打算去想要說什麼來打破這片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凌棋風站起身來,說道:“時候不早了,既然公主殿下已經把那二十杯酒喝完了,寡人就不在這多耽誤了。”
哈哈,他要走了!狄藍兒心裡放鬆下來,連忙跟着站起來,說:“恭送恭送,凌君慢走。”
凌棋風看着狄藍兒,眉毛一挑,說:“寡人不過是說這酒都可以撤了,並沒有說寡人要走啊。”
“啊?”狄藍兒聽了一愣,問,“凌君這是什麼意思?”
凌棋風命人退下了所有的酒席,在房間裡面漫步着伸了個懶腰。這房間還是挺大。
狄藍兒的目光隨着凌棋風在房中移動着,他皺起眉,心想,讓她這樣留在自己房裡也不是個事兒啊!
“凌君還有什麼事嗎?”她試探地問。
“沒什麼事。”凌棋風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一股冷風灌進來吹得他措手不及。可能是他想要開窗,看着外面的風景,裝一張浪漫和深沉吧,可是沒想到這一股冷風直接打臉。凌棋風馬上關上了窗戶,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尷尬。
但是他這種尷尬的表情是絕對不會讓狄藍兒看見的。他收斂了臉上的尷尬,轉過身面對着狄藍兒。
“公主殿下既然是人質,那寡人在這裡看着公主殿下也是理所應當的。”凌棋風風淡雲輕地說着,那語氣還真是十足的理所應當啊!
狄藍兒發翻了個白眼,重重地嘆了口氣。這個凌棋風真是煩人!
這恐怕是一個最漫長的夜晚了。狄藍兒躺在牀上,凌棋風也要往牀上爬。你們主持人鬥不過他自己一邊下了牀,在一邊坐着。
坐着也不安逸,凌棋風也下了牀,非要坐在她旁邊。
那自己總不能站一晚上吧?坐着也總比躺着好,狄藍兒不想理他,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
也不知道做了有多久,香爐裡的香都已經燃了一大半。空氣越來越寒冷,衣服布料單薄面積又小的狄藍兒,漸漸的開始有些受不住寒冷。她抱着自己,雙手止不住的搓着自己的胳膊。
反觀凌棋風,他一身的貂皮大衣,毛茸茸的又厚重,絲毫不感覺到很冷。他看着狄藍兒,明知故問道:“公主殿下很冷?”
狄藍兒連白他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她的面色蒼白,眉間微微的皺起,顯示出她正在忍受着這樣的寒冷。要她向凌棋風服軟,她做不到,不樂意。
凌棋風看着他那倔強的樣子,嘴角不禁掛起一絲笑容,他脫下自己的厚厚的外衣,爲狄藍兒披上。
“不需要,多謝凌君的好意,”狄藍兒坐直了,直接推開了他。可是,她擡起頭看着凌棋風,又覺得這樣直接拒絕好意,很沒有風度。所以說,這好運是真的好還是虛情假意又是另外一番說法。
於是狄藍兒又接了一句:“凌君是高貴之軀,不要凍着了纔好。特別是,不要爲了我這樣的人質……”
凌棋風看着狄藍兒,有一絲無奈。好吧,既然你不要寡人的衣服,那寡人就用別的東西給你取暖好了。
“呵呵,若是公主殿下在寡人這兒有個不好,到時候穆皇也未必會原諒寡人,”凌棋風笑着說着,轉過身往牀上走。
狄藍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想着,光是你把我抓過來,他都一定不會原諒你了,就算你把我照顧的再好,說的好像他就會原諒你一樣。她回頭,目光隨着凌棋風的身影望去。
只見凌棋風走到牀邊之後,一把抱起了牀上的被子攤開來,一個大大的擁抱就用被子圍住了狄藍兒。
狄藍兒一個驚訝,內心又哭笑不得。被子圍住自己之後,身上的寒冷的確是減少了許多。狄藍兒想着自己要是再拒絕凌棋風,他就要覺得是自己故意的看不過他了。
雖說自己看不得她也是事實。
狄藍兒無奈的笑了一下,拉緊了被子,坐在那兒,不再固執。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