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杜若君聽了這話,嗓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她問道,“皇后娘娘現在怎麼說?也是千金之軀,腹中的皇子也是當朝的第一個皇子,這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其實你將計就計就能敷衍了事的?”
“好好好好好,”昭遲連連點頭,問到,“那要不然我千里傳音,要唐少主和柳如意回來?”
“柳如意醫術也淺薄,況且別人在二人世界,你把他們叫回來幹嘛呀?”杜若君皺起了眉頭。
昭遲嘆了口氣,柔聲說道,“當初陛下的毒,是洪澤的一位老大夫知道的。現如今哨所出去玩了啦,老大夫也雲遊四方行醫義診去了。”
“那,那老大夫可有後人?實在不行,你就帶一個他的徒弟去,啊,說是你的……是你的隨從。”杜若君靈機一動,提議道,“反正出京城,也要經過洪澤山。”
“我倒是沒什麼,就是不知道那幾位願不願意。”
“唉呀,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總是有人會幫忙的嘛!”杜若君不耐煩地說道。
“好好好好好~你怎麼吩咐的,我就怎麼做~”昭遲笑了出來。杜若君認真又匆忙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可愛。他湊上去張開雙臂要抱,被杜若君卡住了手臂。
杜若君警惕地看着他,問到:“又想幹嘛?”
“我就要走了,一時半會兒肯定不能回來娶你,”昭遲懇求道,“就讓我抱一下嘛,抱一會兒就好。”
杜若君雖然犯了個大白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還是把他的手臂放開了。昭遲笑着抱住了她,一個熊抱,還抱着她搖來晃去的。
“幼稚。”杜若君一張口,自己就情不自禁笑起來。
幼稚就幼稚,寧願被罵幼稚,也要抱媳婦。昭遲這樣想着,繼續抱着杜若君搖晃着,鼻子裡發出哼嗯嗯的聲。
杜若君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忍不住被打動了,也勾起手臂抱住了昭遲的後背。
就在這你儂我儂的時候,一隻閒不住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呀!”杜若君被嚇了一跳,想掙脫又掙脫不開,只能任由着昭遲揉摸。不過這次還是有一個很掃興的地方,那就是杜若君的背心盔甲。
等杜若君軟了點不再反抗的時候,昭遲才輕輕鬆開她一點兒,低頭看着那害他手感不佳的盔甲,說道:“進而,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再穿盔甲了,好不好?這樣真的很影響手感。”
“呃。”杜若君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摸了,等我回來了娶你了再摸個夠,”昭遲壞笑一下,摟着杜若君精細的腰肢,笑眯眯的低頭看着她。
杜若君長得真是太美了。稍有銳氣的小山眉,偏圓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不寬不窄的鼻翼,豐滿又不施粉黛的粉脣,這漂亮的五官放在她精緻的鵝蛋臉上,簡直不能再好看了。
昭遲低下頭,沒有親到她脣上,而是離的很近。
他的氣息緩慢地流着,撩撥着杜若君。
杜若君垂着眸子,不敢直視他。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脣瓣觸碰了一下昭遲的脣便往回閃電一縮。
臉羞紅了,頭也不敢擡起來。
“別躲。”昭遲輕輕地說道。
這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彷彿要勾走杜若君的魂魄。她瞅了瞅他,又一次小心翼翼的往前試探着。
碰到了他的脣,然後閉上眼睛,親了上去。
真好,這樣的話昭遲就放心了。杜若君你也喜歡我,那我就放心了。
昭遲眯起眼睛,看着杜若君顫動的睫毛。
杜若君的吻青澀無比,貼在他脣上半天都沒有動靜。昭遲嘴角勾起,嘴脣微啓,她柔軟的脣立馬就自己被他咬住了。
杜若君胸口起起伏伏,心中還有些期待昭遲的速攻。而事情,並不如她所願。這樣的溫存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昭遲掐斷了。
“好了,我要走了,”昭遲緊緊地抱住杜若君,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不准你和其他男人練功,不準和別人說話。”
“切。你要是不回來,我纔不管你呢。”杜若君他懷裡鑽了鑽。他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也許是半年,也許是十個月?
看着昭遲離開的背影,杜若君內心忽然隱隱作痛,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事情的進行,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不。太冒險了,畢竟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萬一出了其他事情怎麼辦?
“昭遲!”杜若君喊住他。
天空突然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昭遲迴過頭看見雨裡站着的她,跑了過去,邊跑還邊脫掉了外衣。
昭遲把外衣舉過杜若君的頭頂,皺着眉,有些責怪天氣一樣,說道:“這怎麼突然就下雨了?我送你到屋裡去吧?”
“不,我沒事的。”杜若君抓住昭遲的衣襟,眉間小山擁擠,緊張兮兮地說道,“昭遲,我們和皇后娘娘坦白,好不好?你不要去凌國好不好?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娶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