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上場的時候抖了抖自己的雪白披風,再配上英俊的容顏,頓時引得周圍一圈觀戰的女弟子尖叫連連。
“只因哥哥真的好帥,我要死了~”
“一起守護世上最好的只因哥哥!”
“哥哥加油!”
……
聽到周圍那些女弟子的追捧,只因原本因爲楚初顏之事有些陰霾的心情終於舒緩了些,他近距離望着對面的女子,也不禁有些失神。
原本他以爲楚初顏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但沒想到竟然有絲毫不亞於她的存在。
眼前女子和楚初顏是截然不同的美,一顰一笑都是那麼攝人心魄。
當然最勾魂奪魄的還是胸前的抖動,真的是能讓人的眼睛和心一起跟着跳動。
他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做對不起楚仙子的事情,我對楚仙子是一心一意的。
這纔對裴綿曼說道:“裴姑娘,????????????????你認輸吧,以你的實力,完全有資格角逐成績最好的第二,後續的名額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
裴綿曼手指將臉頰上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捋了捋,微微笑道:“多謝師兄好意提醒,只不過我還是想試一試。”
此言一出,只因的笑容僵住了,場中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寧靜。
自從剛剛羅浮山那位不自量力挑戰首席弟子重傷而歸後,這還是第一個敢挑戰首席弟子的。
不少人都替裴綿曼擔心起來,畢竟這樣漂亮,笑容又大的姑娘,說能不心生好感呢。
幾個宗門的掌門紛紛交換了一下眼神,除了離恨天的關愁海臉色不太好看之外,其他的幾位紛紛點頭。
王無邪忍不住讚許道:“我輩修士,修行自然就該有這種迎難而上,力爭第一的勇氣。”
像之前那種大家見到首席弟子紛紛打鬥不打就投降,實在有違道門九宗舉行大比鍛鍊弟子的本意。
關愁海心想這傢伙嘴上說得好聽,還不是因爲挑戰的不是你門下的吳小凡。
他自然不擔心只因會輸,只是這個裴綿曼修爲似乎不低,只因和她打一場,肯定有不小的損耗,到時候各個小組第一之間的比試平白讓其他人撿了便宜。
羅浮山的徐長老臉色更難看,剛剛自己宗門的弟子挑戰彭無豔,怎麼不見這些人讚許呢,還不是看人家裴綿曼長得好看麼。
燕雪痕仔細打量了裴綿曼一眼,心中暗暗點頭,此女資質不凡,更難得的是這份堅毅的心志和勇氣。
可惜當年沒有碰到她,不讓將她也收爲弟子,成就絕不會亞於初顏。
不過她忽然想到對方和祖安的關係,心想那樣的話自己兩個徒弟全便宜祖安那小子了,估計睡覺都能氣醒。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20+20+20……
另一邊秋紅淚悄悄扯了扯雲間月的衣袖:“師父,你覺得誰能贏?”雲間月陷入了沉思:“說不準,大-胸女隱藏了實力,但對面那小白臉身爲離恨天首席弟子,實力也很強悍。”
秋紅淚一陣無語,師父這愛給人取外號的性子還是沒變,不過確實好大……
無憂寺那邊,戒色小和尚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師父覺得下面哪位施主能贏?”
鑑黃大師神情高深莫測:“你更想誰贏?”
“我倒更希望裴姑娘贏,她這份挑戰的勇氣很值得尊敬。”戒色下意識答道。
“你是尊敬人家的勇氣麼,”鑑黃大師哼了一聲,“回去後把你的法號抄一百遍,再默誦一百遍《心經》。”
戒色:“???”
……
謝道韞悄悄詢問祖安:“祖大哥,裴小姐能贏麼?”
畢竟在明月城還當過同學,自然比對面的那個只因更親近些。
“不一定,”祖安皺着眉頭,然後????????????????暗中對裴綿曼元氣傳音,“大曼曼,沒必要冒險,你現在去爭第二的名額十拿九穩的。”
只因這小白臉畢竟是離恨天的首席弟子,以以前大曼曼的修爲恐怕絕不是對手,就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增長了多少了。
裴綿曼笑得很燦爛:“祖大哥,在認識你之前,人家可就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女,我不想輸給任何人。”
如果連都只因都不敢挑戰,那又如何打敗初顏呢?
感受到她態度的堅決,祖安也不好再勸,沉默片刻後笑道:“大曼曼你放心打吧,有什麼後果我幫你擋着。”
裴綿曼朝他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兩人早已心意相通,沒必要說太多感謝地話。
對面的只因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這位裴姑娘笑起來真好看。
待會兒我手下留情,不能讓她輸得太難看了。
於是他很君子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裴姑娘,請出招吧。”
姿勢瀟灑得讓不少女弟子兩眼泛桃花:
“哥哥好帥!”
“真不愧有離恨天貴公子之稱。”
……
裴綿曼並沒有謙讓,她緩緩抽出了長劍:“師兄得罪了。”
說完長劍攜起一股狂暴的勁浪往對方刺了過去。
她手中的劍明明看着輕巧得很,萬萬沒想到一施展出來確實如此大開大合,生猛至極的打法,關鍵是每一劍都蘊含着極慘烈的氣,彷彿在千軍萬馬從中活下來的女將軍一般,不遠處稍微修爲低一點的弟子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道門九宗衆弟子紛紛色變,之前很多敗在她手裡的選手這下徹底服氣,之前還覺得這個女人不過是仗着那古怪的黑炎,真實實力未必贏得了他們,但這一瞬間,大家都意識到對方之前根本沒有用全力。
祖安臉上露出一絲懷念之意,想當初在殷墟秘境中,裴綿曼可是當了很多年的女戰神婦好,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早已將這份悍勇融入了骨子裡,如果誰誤以爲他是個嬌滴滴的花瓶,恐怕要吃大虧。
果不其然,只因萬萬沒料到她的攻擊竟然如此霸道,一時間不禁有些手忙腳亂。
幸好他身法精妙,每次都能險之又險地躲避過去,不過根本記不起之前想要手下留情的念頭了。
好幾次他想反擊,可惜先機一失,再想搬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場上劍氣衆橫,披風飛舞,看得周圍弟子目眩神馳,有驚歎裴綿曼猛烈攻擊的,也有佩服只因極限身法的。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首席弟子被逼得如此狼狽。
忽然一聲脆響,一張白袍飄落下來,原來是隻因一次閃避不及,背後的披風被裴綿曼一劍切斷。
全場頓時響起一片片驚呼聲,萬萬沒想到先吃虧的是隻因,難道第一個首席弟子要敗了?
歷屆道門大比,小組賽不是沒有首席弟子翻車的,????????????????但次數極少,整個道門歷史,有記載的也就那麼三四例,每一起都是所有宗門教訓本門弟子的反面教材。
那幾個可以說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千年,難道只因要成爲新的笑柄?
不過場中還是有明眼人的,同樣是碧落宮的萬歸一冷哼一聲:“那個只因爲了耍帥,非要整天披着一個礙手礙腳的披風,這次終於吃到了苦頭,不過這樣一來,他反倒有機會了。”
果不其然,失去了披風過後,只因的身法要靈活了許多。
他避開了一劍過後,肩膀往下一沉,腳尖在地上一踏,擂臺地面浮現出一層層波紋,藉助大地之力,他整個人順勢往對方劍身上一靠。
裴綿曼手中劍頓時彎曲如滿月,發出了顫抖的哀鳴。
幸好她反應極快,直接往後翻轉了數圈落至擂臺邊緣,這才化解傳來的巨力。
不過饒是如此,她臉上浮起一絲不正常的殷紅,顯然是受了傷。
“鐵山靠!”
場中有識貨之人驚呼出聲,幾個首席弟子也紛紛眼神一凝。
這是隻因的絕技,以全身爲橋樑,牽引大地之力猛的衝撞,據說威力相當於一座山壓來。
今天終於親眼見到了,果然威力非同尋常。
只因此時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風度翩翩地對裴綿曼說道:“你能將我逼到這種地步已經足以自傲了,不過你如果再不使出你的黑炎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這番舉手投足又引得一羣女弟子尖叫不已:“他好會,我真的……”
當然旁邊的男弟子紛紛歪嘴翻起了白眼。
“那師兄要小心了。”裴綿曼話音剛落,一圈熊熊黑炎纏繞在了她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