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霍然回頭,發現窗臺那裡坐着一個繡衣使者,而且衣服樣式和其他繡衣明顯不一樣,仔細看上面的紋路,竟然是暗金色的。
“金牌繡衣!”霍先生瞳孔劇縮,他這種身份自然知道金牌繡衣的威名。
“這次來找你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還望你配合。”祖安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地事情一般。
霍先生樂了:“你問我就要答啊?”
如果是一般人的確怕繡衣使者,但他這種存在註定遊走在黑暗的邊緣,還有燕王地撐腰,又豈會怕?
“這只是通知你,你沒有拒絕地權利。”祖安看了看其他幾個繡衣使者,此時一個個面色不停變換,但除了昏迷其他一切正常,似乎正在做着夢,而且還是噩夢。
霍先生哈哈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你其實該剛剛和他們一起出手的,說不定我還真可能栽了。”
現在一對一,他不懼怕任何人,更何況眼前這傢伙身上似乎沒太大的元氣波動,應該在金牌繡衣裡也是弱的。
“沒必要。”祖安淡淡說了一句,其實主要是他想體驗一下對方的精神攻擊,免得日後再遇上一個這方面的行家手忙腳亂,另外他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能力制服金牌第七。
“狂妄!”霍先生話音剛落,額頭的花紋瞬間活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豎着的眼睛,散發着詭異的光芒望着祖安。
祖安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再也不是如意坊這種古色古香的環境,周圍反而是高樓大廈,馬路上全是各種類型的車子,時不時還有地鐵輕軌在遠處開過。
行人摩肩擦踵,女人打扮清涼時髦,男人……嗯,相對不注重打扮一些。
不遠處商場大廈電子屏上輪番放着各種明星的廣告,上面還是他前世最喜歡的小龍女……
這夢境還真厲害,竟然連這都能營造出來?
祖安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還真是令人懷念啊,要不是我提前做了準備,說不定真會徹底迷失在這裡。”
話音剛落,他抽劍,一揮,一股漫天的劍氣斬了出去,眼前整個世界開始破碎,緊接着古色古香的如意坊又重新出現在眼前。
同時還有霍先生那充滿驚恐的眼神,他捂着額頭上的眼睛,鮮血從手指縫裡流了出來,另一隻手顫抖地指着祖安:“你……你到底是誰?”
剛剛那一劍之威竟然直接毀滅了他營造的夢境,這是何等的修爲,金牌繡衣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了。
祖安直接手指一彈,數道勁氣擊中了霍先生,徹底制住了他:“現在是我問你。”
霍先生眼珠子骨碌碌直轉:“這位大人恐怕是有些誤會,我是燕王府上的客卿,平日裡奉公守法,沒幹什麼壞事啊。”
“別拿燕王來壓我。”祖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銳利得讓他眼睛都有些刺痛起來。
霍先生心中一凜,眼前這人實在深不可測:“不知道這位大人想要問什麼?老……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祖安笑了笑:“我還是喜歡你剛剛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霍先生急忙賠笑:“在大人面前我哪裡敢桀驁不馴啊。”
“金牌第七到底怎麼死的?”祖安忽然開口道。
霍先生先是一怔,繼而臉色微變,然後說道:“我也好奇啊,其實不止是我,連王爺也好奇,一直在查金牌第七到底是怎麼死的。”
祖安臉色一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霍先生急忙說道:“大人,我真沒騙你。”
“你再不說的話我就用刑了。”祖安冷冷說道。
“您讓我說什麼啊。”霍先生欲哭無淚,同時眼睛悄悄打量四周,顯然覺得這種環境下,並沒有什麼刑具。
祖安也不廢話,直接對他施展了一庫體驗卡。
背後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撕心裂肺的哀嚎也不一定是痛苦,雙肩抗的不一定是責任,嘴裡吸取的不一定是教訓!對雄性有效,讓其代入被欺負過的雌性視角,大喊一庫一庫,沒有性-經歷的無效……
繡衣使者的拷問更專業,只不過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回去,而且保不齊那邊有燕王安插的眼線。
至於這老頭也是罪有應得,他有那特殊的癖好,就讓他也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
“啊!”霍先生慘叫一聲,在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按着他的雙手,然後扯下了他的褲子……
“一庫一庫!”
沒過多久,地上的霍先生便渾身顫抖,嘴裡發出了各種意義不明的詞彙。
祖安一愣,這傢伙這麼不經事?這麼快便那啥了?
於是收起了技能,看着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老者:“現在可以說了麼?”
霍先生顫顫巍巍摸了摸屁股,然後彷彿被燙到了一般急忙將手縮回去,臉上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紅:“大人,我真沒騙你啊。”
祖安一沉:“看來你還沒受夠啊。”
於是再次發動了一庫體驗卡。
“不要……啊!”
又是一聲慘叫。
祖安看了一眼,實在有些辣眼睛,於是跑到窗戶那裡透透風,隔了一會兒又問道:“現在能說了麼?”
“我不知道說什麼啊。”
“一庫體驗卡!”
……
又過了一陣,祖安再次問道:“現在呢?”
“不說,堅決不說!”萬萬沒想到霍先生的態度越來越強硬,“有本事再來啊!”
祖安神情頓時古怪萬分,看這傢伙那漸漸享受的表情,他到底是在強撐,還是來找-日的?
想到他平日裡對那些小姑娘做的事,祖安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不再釋放那一庫體驗卡,而是擡起手,手心隱隱出現了一個小黑洞:“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的話我吸乾你全身功力,再把你丟到大街上去。”
感受到他手心的吸力,霍先生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之意:“我說,我說!”
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修爲更重要,修行自有黃金屋,修行自有顏如玉……
一旦他成了廢人,燕王肯定會拋棄他,再加上這些年結下的仇敵,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更關鍵的是,一個人嘗過山頂的風光過後,就不願意呆在山腳了。
看到對方冷冷盯着自己,霍先生嚥了咽口水,快速說道:“金牌第七在查燕王府軍需的事情,燕王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燕王府軍需?”祖安心中一震,難怪當初金牌第七那麼凝重,事關藩王,他沒證據前也不敢隨意上報,“具體些!”
一旦開了口,霍先生再沒了之前的顧忌:“這些年燕王偷偷養了些私兵,網絡了很多高手,爲了做到這些需要花大量的錢,所以他偷偷和妖族在做生意,將朝廷的軍需,還有一些管制物品走私到妖族,賺錢錢財和妖族那邊珍貴的礦石、藥材等等,前段時間金牌第七似乎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燕王爲此私下大發雷霆,說一定要除掉他。”
祖安心中恍然,當初在雲中郡,就查到飛馬商會有燕王的影子。
現在綜合各種情報來看,當時雲中郡相關走私產業都是齊王一脈的,燕王想借刀殺人,將齊王的勢力擠出去,自己取而代之,只不過眼看着要成功了,被自己給破壞了,難怪他那麼記恨我。
至於金牌第七查到這些肯定是毛骨悚然,畢竟藩王裡通外國,又豢養私兵,擺明了有準備造反之嫌,所以他沒有查到證據前不敢聲張,否則一個誣告藩王的罪名下來,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可惜萬萬沒想到燕王竟然先下手爲強了!
“燕王養了多少私兵?”祖安繼續問道。
霍先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些都是絕密,我一個客卿能接觸到的信息不多。”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祖安運起饕餮吞天訣來到他腦袋附近。
感覺到自己的修爲隱隱要破體而出,霍先生大駭:“我真不知道啊,不過我知道燕王有一個賬冊,上面有和妖族走私,還有相關一些人員登記記錄。”
“賬冊在哪裡?”
“在燕王書房後面一個密室,裡面機關重重,只不過不可能有外人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