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軒這款國內官方政府要員首選的頂級座駕。..某種意義上代表着國內官方形象的車子,李副校長自然不會陌生,如果是官方人員的話,坐在這款車裡面的人,毫無疑問,只有那麼幾位,具體是哪一位,只要看看他們的車牌就知道了。
至於這三輛龍軒960,雖然車牌也比較特別,可並不是那些頂級大佬們用的車牌,所以在一開始李副校長並沒有重視這件事,但現在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如果開車來的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但現在開這車的人竟然強勢到連胡哥的秘書長都要自覺的維護着,那豈不是說明……心裡頭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的李副校長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只是一個勁的在後悔,怎麼剛纔就沒有好好觀察一下呢?
經驗主義害死人啊!肚子裡的腸子都要悔青了的李副校長在心裡不停的翻來覆去的唸叨着這句話。
但在聽到喬秀軒說張嵐是今年的高考狀元之後,李副校長頓時愣住了,到底是搞教育工作的,竟然連剛纔的懊惱都暫時丟到了一邊去,期期艾艾的指着張嵐,看了看張嵐。有看了看喬秀軒,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向喬秀軒問道,“什麼?喬秘書長,你說這位同學就是今年的高考狀元,來自於山東的張嵐?”
喬秀軒哭笑不得的點點頭,“不是他是誰?當初我還來你們學校給他辦過一些事情,難不成您李大校長貴人多忘事,將這些事情全都給忘記了?”
給別人家的孩子走後門?我丟得起這個人嗎我?喬秘書長心裡鬱悶無比:得是誰家的孩子,才當得起讓我親自給他走後門啊。
靠!我怎麼能想到這小子就是您堂堂胡哥辦公廳的秘書長當初親自來給辦理入學事宜的那位?明白自己鬧了個大烏龍、搞不好還得罪了一位大人物的李副校長一臉的欲哭無淚,滿肚子的心酸沒有地方去訴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還是一大早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怎麼這麼倒黴的事情就讓我給碰到了呢?
儘管在之前因爲胡哥的指示,張嵐的檔案都已經被修改過,所有資料都顯得極爲普通,但在看到送張嵐來的三輛龍軒960,胡哥最爲倚重的喬秘書長對其父母都極爲尊重之後,我們的李副校長如果再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那他就應該將自己的褲腰帶解下來隨便在路邊找棵歪脖子樹一搭,直接了結了的了:人家分明就是背景深厚,但是人家家裡不願意張揚,所以才用的這一招嘛。
一時間,儘管李副校長和喬秘書長面對的情況不同,但心情卻有幾分相似。
“怎麼會?”李副校長哭喪着臉,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來,一連串的向張宗君和楊芝道歉,“張先生,楊女士,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這個……這個……”一時之間,李副校長竟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這幾位的背景和來歷,實在是太恐怖了,就算是享受副部級待遇的李副校長,也不得不小心着力的處理好自己同人家之間的關係。
當然,這個時候,李副校長可是再也不敢託大了,也幸好之前他還是對喬秀軒當初親自辦理的這位高考狀元的資料記憶極深,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記錯張宗君和楊芝的姓名,否則事情可就尷尬的很了。
“李校長言重了,”張宗君笑了笑,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意,“貴校有李副校長這樣剛正不阿的領導,我們把孩子交給你們教育,對孩子的前途就放心了。”
這話說得好!同時也婉轉的向喬秀軒表示了自己並沒有揪着這件事不放的意思,一出小小的誤會而已,爲了這麼一點小事,犯不着。
李副校長當然聽得出來張宗君話裡的話,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去。只是剛剛放下去的心再次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學校裡有了這麼一個背景深厚的學生,不知道是福是禍?這一刻,李副校長心中也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哦,嗯,對了,瞧我這腦子,”彷彿忽然醒悟過來,李副校長一臉懊惱的拍了怕自己的腦袋,急忙向喬秀軒和張宗君一家子做了個請的姿勢,“喬秘書長,張先生,楊女士,還有張同學,我們不要在這裡呆着了,還是去我的辦公室裡聊吧,這天,”說着,李副校長有些誇張的扇了扇風,“實在是太熱了。”
“張先生,我們走吧?”喬秘書長笑着點點頭,向張宗君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再次謙讓一番,這纔算是舉步向前,只是在前面帶路的李副校長,偷偷的看了看張宗君和喬秀軒的走路方式,不由得又是暗自駭然!概因爲,身爲胡哥辦公廳秘書長的喬秀軒,在此刻,竟然在走路的時候微微落後張宗君一步。
要知道,在官場上。或者同官場當中的人打交道,無論是說話辦事,甚至於走路,那都是十分有講究的,昂首闊步走前前面的,一定是領導,同時這個隊伍當中地位最爲尊貴的人,而喬秀軒作爲胡哥最爲倚重的助手之一,基本上,只要是他單獨出行的話,除了嚮導之外,只有他走在最前面的份兒,而今天喬秀軒的這番做派,分明就是他認爲張宗君爲尊。
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大神啊!李副校長心裡不停的呻吟着,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快要應付不過來了。
這一家人是誰啊?難不成又是哪位前來視察的上級領導?一路上,有高年紀的學生看着平日裡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李副校長竟然微微弓着身子,臉上帶着一絲諂媚的笑容,主動在前面給後面那幾位帶着路。再看看後面那幾位,穿着也很普通平常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QH大學作爲國內最頂尖的大學,前來視察工作的上級領導自然不會少,看到這位和平日裡的李副校長決然不同的李副校長,也就難怪QH的莘莘學子們如此琢磨這位讓自己深深敬畏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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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嵐同學的其他事宜學校方面都已經幫他辦好了。”在李副校長那充滿了儒雅氣息的辦公室裡分別坐定、有秘書送上香茗之後,李副校長不敢怠慢,微微一欠身,向張宗君和楊芝、喬秀軒說道,“但有個問題,我們還沒有拿定主意,想要詢問一下張嵐同學的意思。”
“哦?是什麼事?”竟然還有事情學校裡拿不定主意的?張宗君倒是好奇了:會是什麼事情呢?
“是這樣的,張嵐同學的情況稍微有些特殊,作爲今年的高考狀元,他是有資格入住我們學校住宿條件最好的留學生宿舍樓的,對於張嵐同學這種品學兼優的學生。第一年度的學費和住宿費全由學校承擔;”李副校長緩緩的說道,“但考慮到張嵐同學個人的也有可能更喜歡住普通學生宿舍的個人意願,我們意思是,希望知道張嵐同學是怎麼打算的?”
李副校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原本學校裡是打算將張嵐安排到留學生樓住下的,但關鍵是張嵐同學的檔案是你們特意改成普通檔案的啊,我們現在就拿不定你們到底是想要在哪邊住下了,到底是要住住宿條件更好的留學生樓呢,還是要住“簡陋”的普通宿舍,在沒有聽到你們的意思之前,我們不敢拿主意啊,反正是如果你們想要住留學生樓,我們一定將條件最好的宿舍樓留給你們;如果是不搞特殊住宿舍呢,我們也儘量安排那些條件相對不那麼“簡陋”的宿舍。
說來說去,就是因爲當初張嵐的事情竟然是喬秀軒親自出馬的,所以把QH大學的一幫領導們給嚇着了,搞不清楚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太子黨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擱在往常,一個高考狀元的住宿?靠!這也能夠算個事嗎?交給輔導員去協調就是!
原本就是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啊?張嵐頗有些哭笑不得:這纔多大點事!
“謝謝李副校長爲孩子的事情忙活的這些事情看,”張宗君向李副校長笑着點了點頭,就投向張嵐問道,“兒子,你的意思呢?”
學校方面的顧慮,張宗君自然能夠理解,而且像是自己兒子這樣身份比較特殊的學生,學校方面考慮的多一些也正常,所以對這件事,張宗君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張宗君的微笑,剛纔心中還微微有些忐忑的李副校長,此刻卻像是吃了十個八個的人蔘果,身上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舒坦,簡直就是直接舒服到了每一個汗毛孔裡,如果不是顧忌到現在不是地方和時候的話,李副校長都想要舒服的呻吟出來了。
“還是和同學們住一塊吧,”張嵐的回答毫不猶豫,自己來上這個大學,原本就是爲了來體驗大學生活的。住留學生宿舍樓?靠,雖然肯定能夠得到班上同學們羨慕的流口水的目光,但對自己來說,這些膚淺的東西,有意思嗎?“而且還能夠接着這個機會和同學們多交流交流、多交幾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