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張嵐如此說,莫離煙抿着嘴輕笑:原來看似無所哥也有自己的煩惱啊,連出來玩的時候都能夠遇到這麼多的麻煩事。貌似在學校裡的時候也總會有麻煩無時無刻的不在等着他,似乎這傢伙天生就是爲了麻煩而生的?
就在幾人說話間,一陣“讓開!給他媽的給老子讓開!”的大喊聲衝着自己等人而來,等到張嵐轉過頭去細細一看,看到卻是大約有五六名警察拿着警棍氣勢洶洶的向自己這邊衝來,大有一副“雄赳赳,氣昂昂,跨國鴨綠江”的架勢,喊聲也是他們傳來的。
在這五六名氣勢洶洶的警察後面跟着的,赫然就是剛纔對自己喊着讓自己等着他們的跑走了的那幾個傢伙。只是此刻,這幾個傢伙的臉上已經不是剛纔那種惶惶然若喪家之犬的表情,反而是一臉的得意,那個樣子很直白的就是在向張嵐炫耀着:小子,你不是挺能打嗎?現在警察來了,咱們有警察做後臺,有本事你給我打打警察看看?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現在這年頭,警察就是代表着威嚴,代表着如果你敢不老實,就直接把你送監獄裡蹲着去。或許還有村民糾集在一起敢和鎮政府的人對着幹,但絕對沒有人敢和警察對着幹——想要進局子還有更好的辦法,犯不着用這種方式。
只是這些傢伙在得意洋洋的準備看張嵐等人的笑話的同時,似乎是忘記了一個事實:在中國,打了警察進監獄只是你後臺不夠硬,只要你後臺夠硬,不要說只是打了幾名警察,在必要的時候,就算是殺了人也能找出來一個正當防衛的理由出來。
打警察?老實說,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打了也就打了,張嵐還真不在乎。至於打不打,那要看是什麼樣的警察,如果是好警察,那自然是不能打,這年頭,好警察是如同大熊貓一般地越來越少了,自己雖然不能增加好警察地數量,可也不能讓好警察在自己手裡受到了刺激;但如果是那種雖然不能說是助紂爲虐、但也很混蛋、整天不但不盡到警察應該盡的職則、反而想着從老百姓嘴中吃拿卡要的欠揍警察,打了也打了,張嵐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誰讓他們天生就長了一副欠揍的骨頭呢?
“剛纔我們接到羣衆舉報,說是你們在尋釁滋事,並且還打傷了人,情節很嚴重,性質非常惡劣!”看了看地上正在彷彿是挨刀地豬一般在尖叫的杜強和那個同伴,問張嵐,“就是你打傷了這兩個人的?”
此刻斷了一條腿地杜強和他那個斷了胳膊的同伴也彷彿福至心靈,身上骨頭斷裂的痛苦在一瞬間彷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坐在地上拼命地大喊着,“杜叔,杜叔,就是這個混蛋踢斷了我的腿的,你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還有,還有,杜叔,我的胳膊也是這個混蛋給我折斷的!”另一個倒黴的傢伙也不甘落後,舉起自己那一看就知道是已經變成了兩截地小臂向來的警察示意,順便把瑪蓮地傑作安到了張嵐的頭上。
張嵐倒是很好奇,這傢伙舉起自己已經斷成了兩截地小臂,應該很疼吧?可這傢伙居然沒有喊一嗓子?難道說剛纔那一陣子跟殺豬似的瘋喊已經讓這傢伙地痛楚減輕了很多不成?真沒想到,喊兩嗓子還有這個用處。
聽說過洗洗更健康。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喊喊更健康地。
聽到王強地話。帶頭地一個大約看上去三十多歲地中年警察趾高氣昂地來到張嵐面前。一臉凶氣、彷彿凶神惡煞一般地瞪着張嵐——還自以爲自己很威武。“現在傷者、人證俱在。傷者指證你們就是打傷他們地嫌犯。你們有重大地嫌疑。還有什麼可說地?給我銬起來!馬上跟我們到派出所去走一趟!”
“你說我們是嫌犯我們就是嫌犯啊?”張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這傢伙一眼。一臉地鄙夷。看這傢伙地眼神就像是在看二傻子。“證據呢?他們說是我打斷了他們地腿就是我打斷了他們地腿?按你地說法。是不是如果我說我地錢包是讓你偷了。你就是小偷?”
很顯然。這幾個警察不是什麼好鳥。對於這樣地警察。張嵐還真沒有什麼好感。對他們自然也就不用給什麼好臉色看。警察?張嵐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你竟然敢說我偷了你地錢包?我堂堂一個警察會偷你地錢包?”帶頭地警察有些惱羞成怒:媽地。老子當警察這麼多年了。刺頭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可老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和警察叫板地刺頭!“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偷了你地錢包?”
了個逼地。現在當着這麼多人地面不好收拾你。等到派出所你他媽地整不死你我就不姓杜!大感被掃了面子地姓杜地警察在心中暗自發了狠。
“要證據是吧?”在一邊久未說話的小晨曦淡淡的開了口,“我親眼看到你偷了我弟弟的錢包,放在你左側褲兜裡了。”
張嵐不鳥這些警察,小晨曦這丫頭自然更不會鳥他們。在這丫頭看來,這些傢伙不會因爲穿了一身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樣的皮就和普通的老百姓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如果說是有區別的話,那就是這幫傢伙穿了這身皮之後爲非作歹合法了。
張嵐倒是覺得,現在的警察類似於後世那些不可一世、號稱“給我3000城管,我就能打下臺灣”的作戰能力強悍的城管隊伍們。
只有莫離煙稍微有些緊張:知道歸知道,可真的面的着一羣看上去凶神惡煞一般的警察的時候,小丫頭心中不害怕那是假的。
之前聽王強手下的一夥人前去派出所裡向王所長哭訴他們的老大、王所長的侄子被人給打斷了腿,暴怒的王所長也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拍着桌子咆哮着直接讓這幾個傢伙將“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鬧事的傢伙給老子抓起來!老子要好好地收拾一下這些無法無天的混蛋!”這些傢伙也就沒有來得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讓這幾個連滾帶爬的跑回派出所“報案”的王強的同夥們帶着自己“將打傷人的兇手緝拿歸案”,卻沒有想到這麼一幫人當中竟然只有張嵐一個男的。
只是所長大人在吩咐的時候氣急敗壞的樣子,自己等人不敢問;從派出所出來到這裡也不過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也沒有來得及問這幾個王強的混賬同伴,竟然不知道來的這羣人當中竟然絕大多數多是女人。
直到小晨曦出來說話,現在仔細看看,除了張嵐這唯一的一個男的和張嵐懷裡的小貝貝之外,其他的幾個竟然全都是傾城絕色的美女:歐比畫上的女明星們漂亮的多了!幾名警察看了看小晨曦、艾麗絲她們幾個小丫頭那張禍國殃民的俏臉,不由得腦袋頓時就是一陣眩暈,齊齊的暗自嚥了口口水,向後撅了撅屁股。
“你竟然敢說我是小偷,”杜姓警察頗有些氣急敗壞,邊說邊掏自己左褲兜,“我就讓你看……”話音未落,這傢伙看着自己的左手呆呆的發愣:自己怎麼真的從褲兜裡掏出來一個錢包?
“謝謝,”張嵐一把從杜姓警察手中奪過自己的錢包裝進自己口袋裡,點點頭,“你很誠實,這麼快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這話不知道是在夸人,還是在損人。
說着向小晨曦點頭輕笑一聲:合作愉快!
“憑什麼說這個錢包是你的?”杜姓警察也不算太笨,腦袋轉了幾圈,瞬間就明白自己被張嵐給耍了,頓時就起了將這錢包據爲己有的心思,“這是我的錢包。”
“你的錢包?那你說說這錢包是什麼牌子的?裡面裝了多少錢?除了錢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張嵐一臉的淡然,反問到。
杜姓警察瞠目結舌:他怎麼可能知道里面裝有什麼東西?
看着這傢伙瞠目結舌的模樣,說着張嵐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十足十的是上級領導在教育自己的下級,“知道自己錯了,以後改了就成了,這次我就不追究了。”
“你們不是自稱自己是警察嗎?那麼你們的執法證件呢?拿給我看看。”就在這些警察們的身體的某個部位起立豎起旗杆的時候,艾麗絲淡淡的開了口,說是要看這些傢伙的執法證件,可語氣就像是在吩咐自己的手下一般。
帶頭的那個警察尤其深有體會:自己所長吩咐自己的時候就是這種語氣。
聽到艾麗絲這麼說,幾名警察愣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是警察,誰見了我們不是老老實實的嚇的直哆嗦?可眼前的這幾個人不但絲毫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竟然還看自己的執法證件?竟然還有人敢讓警察出示自己的證件?自己的這身警服不就是他媽的最好的執法證件嗎?
“怎麼?沒有執法證件?”看着這些傢伙在那裡木頭樁子一般傻愣愣的樣子,艾麗絲連珠炮一般的開了火,“那你們就是假冒的警察嘍,現在你們冒充警察,按照法律,你們應該算是什麼罪?嗯,最起碼應該是一個假冒國家執法人員的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