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宏愣了。接着就開始後悔,只不過這次他後悔是因爲自己的膽子看起來還是大了那麼一點點?在聽見這個帥帥的哥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爲什麼沒有配合着暈過去。按照生物界的掠食標準,一動不動的裝死,也許是逃避除了食腐動物之外所有猛獸的絕佳辦法。但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倆人在對待不順眼的人時,通常不會按照常規出牌。他們不管你是裝死還是真死,只要認爲你該死,哪怕就是你真的嚥氣了,他們也會讓你詐屍,然後再虐待你一次。
“咱們都是華夏人,我很少殺自己的同胞,所以……”嶽七笑眯眯的來到他面前。
所以什麼?王宏根本沒聽見。他腦海中最後的印象是嶽七揮出一拳,竟然擊打在了他的後腰上。
爲什麼站在我前面卻可以打到後面?帶着疑問,王宏然就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誰都沒有看清嶽七是怎麼出拳的,就把他打翻在地人事不省了。
咯咯……
一旁的孫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根本不打算住手的韓奉歡兩個人,心裡在做着激烈的鬥爭,是不是該阻止他們繼續犯罪?雖然那些R國人肯定是做錯了什麼,但是也該把他們交給警察來處理。但瞧兩人的那架勢,好像他們就是明珠的執法者。不行,我得制止他們。退一萬步說他們和嶽無傷有着直接關係,要是因打架惹起國際糾紛,那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有阻止他們的能力嗎?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嶽無傷。
嶽無傷明白孫羽的意思,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管。可孫羽卻誤會了嶽無傷的意思,他以爲嶽無傷是礙於嶽七的面子而不好意思的插手。
孫羽抿了抿嘴角長舒一口氣,手一翻掏出肋下的曲尺手槍:“我是明珠警察。你們……住手!”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透着堅決。
韓奉歡聽有人干涉,身子一頓頭也沒回的問嶽七:“這個警察是你的朋友?”言語中絲毫沒有帶着半點感情。
嶽七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孫羽,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朋友,”說到這兒小聲解釋:“但他卻有可能是在追求我家老爺子的寶貝孫女。”
韓奉歡嘴裡哦了一聲,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下的王宏:“他沒事。最多也就是讓他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不能再出來當漢奸罷了。”
要不是孫羽親眼看見嶽七一拳就把王宏打,韓奉歡說的話他肯定不相信,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明白,嶽七明明是站在王宏前面的,可爲什麼會擊中他的後腰。此時見韓奉歡輕描淡寫的說王宏以後只能靠輪椅生活了,那表情好像是應該如此一樣。
“呃……”他嚥了一口唾沫:“我認爲這些事情應該交給警方處理。哪怕是他犯了再大的錯誤,私人也沒有權利來傷害他的。我現在有權代表警方對你提出控訴。”
韓奉歡皺眉看着他手中的槍,眼神掃過站在身邊的嶽無傷。
嶽大小姐此時正滿臉緊張的看着孫羽,眼中也是帶着複雜的神情,她也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孫羽,此時竟然敢爲那些R國人出頭。有心阻止或責怪他吧,可她也明白身爲警察,孫羽現在所做的都是按照明珠法律來實施的,並沒過爲。自己身爲重案組副組長,卻沒有制止韓奉歡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傷,而且還是外國人,這本身就是不稱職的表現。可是……
就在嶽無傷心裡矛盾,衡量其中的厲害時,無意間卻看見韓奉歡正看着她。這個男人的眼光如劍般銳利,偏偏眸子卻如泉水般清澈。這讓她心中不由自主得緊張起來。就在她極力掩飾自己不安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對着她笑了笑。
韓奉歡對着嶽無傷笑了笑。剎那間嶽無傷產生了一種錯覺,就感覺那偷懶睡覺的春天,跟着這個男人的眼神回來了。看着韓奉歡,她一時間的不由得癡了。
嶽無傷近乎崇拜的看着韓奉歡,這一切孫羽都看在眼裡。他的心砰的一下就像是從高處墜落在石板上,摔的粉碎。一股酸水涌到喉間。
我是警察,孫羽提醒自己。隱藏好內心的苦澀,他嗓音沙啞的說:“我有權要求你們停止犯罪行爲。”
韓奉歡發覺那個身着警服,明眸皓齒的女孩子怔怔的看着自己,心想:小動的妹妹很漂亮啊。
嶽七見孫羽出頭後,裝出一副事不關己樣子,雙眼看天花板,就好像天花板上突然長出來了一朵花兒那樣,很值得他去潛心研究。
孫羽插手是他沒有想到的。真不該讓他也跟來,這個讓人討厭的小警察假如不是妹妹的同事,他到不介意一下子搞暈了他,免得在這兒唧唧歪歪惹人厭煩。狼組人員執行任務的時候,還需要你這種一抓一大把的小警察來指手劃腳嗎?開什麼國際玩笑?
韓奉歡低頭躲開嶽無傷的眼神,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證件,拿到孫羽臉前,面無表情的用來自北極的冰冷聲音對包括孫羽在內的圍觀人羣說:“華夏軍方正在執行任務,閒雜等人一律閃避。如有干擾者,一切後果自負!”
華夏軍方?孫羽一臉的不信,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韓奉歡送到眼前的證件。
但是僅僅的了不到幾秒鐘,他身姿突然一正挺得筆直,兩腿併攏敬禮大聲報告:“少將閣下,明珠警察4217孫羽向您報到!有什麼指示請吩咐。”
少將?!
站在樓梯口的陳明心裡猛地一緊,少將!?這個年輕人竟然是華夏的少將?他實在沒有想到華夏軍方爲了這次演唱會的安全,竟然出動了少將級的人物,由此可見上面對這次演唱會的重視。幸虧自己聽了老爺子的話,沒有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和R國人合作亂來,要不然……看見着天這些R國人的下場,陳明腦門上的汗珠頓時就冒了出來。但他同時也隱隱的明白了什麼,那就是這次演唱會期間肯定有重量級的人物要來。想到這兒,陳明心裡暗暗冷笑,升起了一種富貴險中求的。
柳親親卻是驚喜交加,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小會所會惹得華夏上面如此重視,竟然有少將級的人物暗中來此行動。激動之下,她顧不得陳明在自己身邊,更沒有顧忌到越來越多來飛天消費的顧客,幾步就急匆匆的走到嶽七跟前挽住他的左臂急迫的問問:“七弟,這位將軍閣下是你的朋友?”由於她心情太過激動,聲音微微的顫抖,如果這一切不是做夢的話,那鳳凰集團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嶽七看着一臉凝重的韓奉歡收回證件撇了撇嘴角,心想:屁!不就是個小警察和幾個三等R國混混嗎?至於顯露身份來嚇唬他們?看你拽的那樣,和二五八萬似的。
“嗯,他是我兄弟。”
“太好了!”柳親親欣喜若狂,猛地一下摟住嶽七的脖子,踮起腳尖對着他的左臉頰就是一個重重的親吻。
“呃……”沒想到柳親親會來這手,這讓嶽七頓時臉紅脖子粗:“不用這樣激動吧?少將很了不起嗎?”
柳親親喘着粗氣,臉色嫣紅的連連點頭:“嗯。弟弟,是你解了我的圍。”
有華夏的將軍相助鳳凰集團,別說這些來歷不明的RH人了,就是金貴集團又能怎麼樣?不和連城集團聯盟又能怎麼樣?
柳親親現在真的感覺好幸福,看着酷似寇明的嶽七,眼中忽然浮上了水霧,摟着嶽七脖子的那雙手更加的用力了。
宋抗春看着興奮的柳親親,臉色一黯。雖然她知道柳親親這是在欣喜若狂、心情激動之下才這樣疏忽了別人的存在,可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快。她不但知道柳親親和嶽七早就認識,而且對柳親親的過去,甚至社會背景也瞭如指掌。做爲一個大國的安全局情報科科長,查一個自己感興趣的人資料,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不過此時宋抗春只能在心裡表示對柳親親的不滿。
喜歡一個人卻不敢說出來,這份痛楚實在是讓她感覺如鯁在喉。
韓奉歡收回證件後對孫羽點頭示意:“都是爲了國家的穩定,不用這樣客氣。”
“是!”孫羽啪的一下又是一個軍禮。
韓奉歡搖搖頭,轉身看着那幾個呆若木雞的R國人。
那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牙齒打顫、口齒不清的問:“我們是外籍友人,你做爲華夏軍方勢力,對我們造成了人身傷害,我們將會通過大使館向你們華夏國提出嚴重抗議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站立的劉明德幾步走到他面前,擡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罵道:“滾你mb的!你們是外國友人?”伸手指了指地下的保安:“友人會在華夏對着我們的人下這樣的重手?!”
中年人捂着嘴巴汗淋淋的狡辯:“我想那是一場誤會,在這兒我鄭重的向你們賠禮道歉。他們的醫藥費將由我們來一力承擔……”
沒等他把話說完,柳親親就恨恨的打斷他的狡辯:“道歉?這個時候才道歉,晚了吧?我們飛天最近這半月所受的損失和影響,只是一點醫藥費和一句怕怕的道歉就能抵過的?”
嶽七趁着柳親親指責中年人,不着痕跡的把她雙手從脖子上拿下,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
柳親親氣憤之下渾然沒有感覺出異樣,單手掐腰指着中年人:“現在才知道怕?”
箇中年人彷徨的看着地下一動不動的渡邊幾個人,喉結蠕動了一下再也說不出話來。
嶽七對韓奉歡點點頭,韓奉歡低低的嗯了一聲。
“孫警官,餘下的這些在明珠胡作非爲的國際友人,今天就交給你們警方來處理了,”嶽七一臉不解的孫羽嘿嘿一笑:“送給你一件大功,我們掌握了這些國際……友人在明珠的犯罪證據,足可以證明他們是蓄謀破壞後天舉行的演唱會的不法分子。我想,接下來的事情你該怎麼處理了吧?”
孫羽眼睛一亮,激動的看了看身邊的嶽無傷。
嶽無傷露齒一笑:“孫警官,我命令你,現在由你對這兒的突發事件全權負責。”
“是!嶽組長。我知道應該怎麼做的。”孫羽興奮的滿臉通紅:“我還要多謝嶽……先生。”說完這纔對着胸口的呼叫器:“報告總部,我是4217,現在的位置是XX街的飛天休閒會所……”
一天之間竟然兩次呼叫總部請求支援,看來孫羽今天還是真夠忙的,只不過這次呼叫卻是讓他感到格外興奮,同時他更加對嶽七產生了濃濃的興趣,因爲正是他的一個眼神阻止了還想大開殺戒的韓奉歡。組長的哥哥到底是什麼身份?雖然他不清楚,但卻暗暗下定決心,那就是一定要不怕犧牲、不畏困難的緊追嶽無傷。嶽無傷雖然年紀輕,又是剛從大陸調來。可一來就被安排到了重案組組長的位置上,其中的原因明眼人一看就知。何況她還有一個可以讓鐵血少將都聽話的哥哥?
只不過唯一讓他沒有信心的就是,直到現在嶽無傷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韓奉歡,這讓他大爲沮喪。
韓奉歡看着魚貫而出的R國人被警察押上警車後,眼角掠過40桌的那些H國人。
H國人一個個的低着頭默不作聲,只不過從他們輕輕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們,他們心中此時是極爲的恐懼。
最終,韓奉歡忍住沒有說什麼。
畢竟今天他們的表現還算是老實,他也實在是不願意在飛天把事情鬧大了,做爲明珠軍方的最高指揮者,總該要爲明珠治安的和平而考慮。
柳親親喜笑顏開的吩咐韓玉俊:“韓經理,吩咐下去,凡是今晚在休閒會所消費的客人全部免單,”接着又對韓奉歡說:“將軍閣下,不知道能不能賞臉去二樓小坐片刻,容我略微的表達謝意?””嘿嘿。“嶽七嘿嘿一笑接過話來:“我說了,今晚要你買單的,有人肯請客,我是從來都給她面子的……再說我還有點小事要請教這位陳先生。”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嶽七臉上雖然還是掛着笑,可那笑在陳明看來卻是那麼的陰惻惻。
聽到嶽七這樣說,柳親親一臉不解的看着陳明:“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
陳明接過話來,嘴裡打着哈哈:“哈哈,哪裡有什麼事情,也許是生意上的問題吧?”心裡卻在暗暗叫苦:難道他知道次那些人是我派去的了?
柳親親嘴裡輕輕的哦了一聲,也沒在意,連忙招呼韓玉俊去準備房間。
韓玉俊笑着答應了一聲,走上樓梯回身對着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羣大聲宣佈:“各位朋友們,今晚你們在我們休閒會所內所有的消費,將全部免單,祝大家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諾大的大廳,除了那幾個H國人,人人都是在一愣之下接着發出了喜悅的尖叫。與此同時,強勁的電子貝司聲瞬間劃破了略帶血腥的空氣。一種叫做快樂瘋狂的東西瞬間佔有了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