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是否聯繫,皇上您不是都在掌控之中麼?如今來問我,倒是顯得可笑了。”司陽雲裳說。
“與她聯繫。”西暹皇帝並未應爲她的語氣不善而生氣,只是簡簡單單的說着:“想辦法引她來西暹。”
“我做不到啊,我都不知道她在哪,怎麼引?”司陽雲裳如實的說。
“朕不管這些,總之你自己想辦法,如若你想你的孩子生下來平平安安的!”西暹皇帝威脅她說:“想來你在不喜歡他也不想看着他有什麼意外?”
司陽雲裳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她從沒想像過,有一天皇帝哥哥可以卑鄙成這個樣子醢。
我離宮的消息早已經傳開,現在,各方人馬都在尋我,是啊,江湖傳言,得着姜梅染,就等於拿下了鳳美閣和袥碩。如今誰不知道,袥碩皇帝心心念念愛的人是姜梅染?也是可憐,心愛的女人離去,怎麼都無法挽回。
我在小院子裡抱着貓曬太陽,很是愜意。家荷進來看着我說:“姑娘倒是好閒情,奴婢去買菜,街上傳的可是瘋了,現在各路人馬都在尋您呢。何時這般的香餑餑了。”家荷一邊說,一邊笑了。
“你個丫頭,又拿我打趣。”我說:“他們可不是爲了尋我,是尋着天下霸主之權呢。讓他們亂去吧,我在這裡,倒是得着清閒。緹”
“是,姑娘這樣的與世無爭倒真是舒服呢。”家荷說。
“對了,讓你去找農民們買的粗布你去弄了麼?”我問,總要想些掙錢的營生。
從袥碩皇宮出來,我們幾乎沒帶什麼錢財,買這偏靜的小院子,個把月隱沒的吃喝擁度,雖然不奢廢,倒是怎麼也禁不起我們這樣的坐吃山空。
想着,這些人都在尋我,自然也是盯緊了鳳美閣,如今,有師傅和宥勝哥哥替我打點着,倒是也沒有什麼大礙,所以,除了給師傅和宥勝哥哥去信說我很好,叫他們不要惦記,暫時鳳美閣需他們替我費心之外就是不要找我。其他就再無聯繫,更別說,從鳳美閣的帳上拿錢了。
“買了,附近的農戶高興的很,我們給的價錢比市面上要高出五文錢,農家自是要賣給我們的。”家荷說着:“只是不知道姑娘要這些個粗布做什麼?都是百姓們用的東西,家家都會織弄,不值什麼錢的。”
“自是有妙用的。”我說。
“是,我家姑娘最是聰明伶俐,反正聽姑娘的就對了!”家荷也是笑。
布匹約有百十來匹,顏色各異,倒是好看的很。
我叫家荷將那布匹裁成尺寸相同的格子布,然後相互交叉的再縫在一起,貼上顏色反差大的做好的布花兒,幾個木條子支起來,將那做好的整塊花布繃上去,前面再弄個開線係扣子的簾子,像是個櫃子一樣。
“姑娘,可真有你的,又結實又好看。可是比純木頭的要好看的多呢?”家荷說。
這些年各國征戰,好木頭都拿去做了弓箭戰車,木質的傢俱貴的厲害,尋常百姓家可是用不起的,這麼一弄,一套木傢俱的木料,出個20幾套這樣的傢俱,自然是……便宜賣也是賣翻了。
我們試着做了十幾套,找人拿去集市上賣,不出一個上午的功夫,就售馨了,並且還接了將近百套的訂單,由於樣子做的好看,甚至有錢人家加了價錢也要購買。
家荷帶着好消息跑回來找我,“姑娘,真是有您的,這布櫃子,賣的太快供不應求,雖然賣的價錢不如木櫃子高,可是成本是低的,賺的反而比賣木櫃子還要貴上許多,很多人都訂貨了,還有一些傢俱店的掌櫃,想要跟您這訂貨,長期售賣呢。”
商賈的鼻子定然是很靈的,錢的味道,再淡都聞得出來。
“做布櫃子的布匹還有很多,我又畫了些花樣,找人來做,我們不賣給傢俱店,自己直接賣。”我說:“賺來的錢出去再賣農戶的粗布,你再去買些磁珠花來。”我吩咐着。
“是,姑娘,您又要弄什麼啊?”家荷雖然應着,也是好奇的問我。
“去辦吧,回來你就知道了。”我說:“對了,多買些,咱們就弄着一回。”
“是。”家荷出去辦了。
幾天的功夫,家荷就將那些個珠子叫人一麻袋一麻袋的背了進來。
我叫人用那磁珠將布櫃子裝飾了,布櫃子本就色彩豔麗,一幅幅各色磁珠子拼成的畫兒在上面,更是顯得精緻華麗,這下,倒是不似普通的布櫃子。
“放話出去,有20個特製的布櫃子,限量售.賣,價高者得。並畫了幾張樣子圖,瞄上顏色貼了出去,後日在躍然堂拍售。”我說。
“是,我這就去辦。”家荷跟了我很久,自是知道我的意思,她匆忙出去忙活去了。
三天後。
躍然堂人山人海,各路人馬齊聚一堂,不乏商賈貴人,皇親國戚。限量拍售的精緻布櫃子,人人想要。
做好的二十個布櫃子各不相同,卻是各有特色。
大四櫃花色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妝臺櫃花色分別是:麟、鳳、龍、龜。
獨門大立櫃花色分別是:應龍、鯤鵬、燭龍、陸吾、白澤、三足烏。
四開櫃花色分別是:冉遺魚、橫公魚、遠飛雞、何羅魚、滅蒙鳥、三角獸。
上面圖案全是有出處的上古神獸,祥瑞至極。自一開拍,價格一下就哄搶上去,甚至各個都開出了天價,好像大家掙買的不是櫃子,而是體面,是實力一般。
最高的一個是妝臺龍櫃,居然拍出了三十萬兩黃金的高價,也是嚇人。
家荷驚呆了,這整個龍櫃的成本不足十兩銀錢。簡直是不可比。
我在小院子裡喝茶,家荷那邊完了事兒就回來了,雖然驚訝不已,跟了我些年,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丫頭,別沒有變現出什麼過分的驚慌。
家荷推開門,笑着走過來說:“姑娘真是好計算,如今還閒的這樣喝茶,那二十個櫃子各個賣了天價,怕是要請鏢局了,露財招匪。”
“你去安排就好,這樣的事兒,不必知會我,以後收入,你自己抽一成,其餘的再安排。”我衝着家荷笑說:“有錢人的錢最是好掙,因爲他們有錢給我們掙啊。”
“太多了姑娘,家荷可是不敢拿。”家荷說道。
“成了,給你你就拿着,你總不能一輩子這麼跟着我,等賺夠了,你就找個好人家嫁人去吧,總不能把你熬成老姑娘,那我豈不是罪過了?”我笑着說,誰知道家荷竟然哭着跪下說:“姑娘,家荷若是哪裡不對,姑娘自是可打可罵,只是不要不要家荷。”
“嘿,你說你這是鬧的哪出?”我趕緊放下茶杯,起身去扶她,誰知這丫頭倒是跟我倔強了起來說:“姑娘不答應家荷就不起來。”
正在這麼鬧着,有人敲門。
“快起來,你啊!”我笑說:“不開門倒是真的要轟你了。”
“姑娘……”家荷嬌嗔着起身去開門。
“這位公子是?”家荷開了門,卻是看見一位風度翩然的公子。
“這位姑娘,請問你家的主人在家麼,小生迪安,特來拜見。”那公子說道。
我人還在院子裡,自從與家荷來到此,我們兩人相依爲命,也是不要那麼多的規矩,我聽見那人說話,朝外看去,“迪安,迪安,好熟悉的名字。”
等等,是迪安?
“家荷,快請公子進來吧!”我吩咐道。
“是。”家荷知道,我是不喜外人進來的,這公子初次來拜訪,我便允許。倒是好奇了,只是家荷還是禮貌的對着迪安說:“公子裡面請。”
迪安走進來,看着我對他笑,也是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姜姑娘?!”
“原來公子與我家姑娘認識呢?”家荷也是明白過來,笑着說:“難怪我家姑娘許公子進門,平時可是萬萬沒有這樣的事兒的。”
“小生與姜姑娘算是舊識了,姜姑娘還是小生的恩人呢。”迪安公子興奮的說道:“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你這不是都見着了麼?”我笑着回覆他說:“我很好啊!”
“來此聽說這個競拍,本就覺得這主事之人不俗,如今見着你,想來也是必然的事兒了。”迪安笑笑,說的理所當然。
“讓迪公子見笑了,家荷,上茶。”我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