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坐下來,家荷端了茶出來,倒了一杯遞給迪安,“公子請用茶。”
“謝謝姑娘。”迪安客氣的回道。
“七姑娘,這些日子你是怎麼過的?那日一別,我總是擔心。”迪安說着,狐疑的看着我說:“你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迪公子,說來話長了。中午留下來吃午膳吧,慢慢聊。”我說道,這事兒確是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此時迪安坐在這裡大有弄不明白就不走人的架勢。
“也好,那迪安就叨擾了。”迪安總是客氣禮貌,風度翩翩醢。
他的好氣質倒是引得家荷多看了幾眼,只可惜迪安已經有了家室,要麼還真的是個好姻緣呢。
“家荷,你去準備午膳吧。”我遣走了家荷,將迪安迎進堂屋。
“請坐!”我客氣的說着,自己也是坐在了主位置上緹。
“七姑娘,那日一別,你怎麼在這都城之中賣上傢俱了,如此新穎的創意,倒是也是值得那不菲的價格。”迪安誇獎道,然後笑笑說:“不知道咱們念在舊識,有沒有可能合作?”
我知道迪安出身商賈世家,對於經商和商機有着天生的敏感。“倒是迪公子不提,小七也要提的。”
“那是甚好了,我們細細商量。”迪安未想我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很是高興。
我只是撿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與他說了,太多經歷,雖不是有意瞞者他,卻也是怕說出來嚇着這不知世事的公子哥。
“迪公子,小七一介女子,與家荷不過連個姑娘,自是不好出頭,以後的事兒,怕是要麻煩迪公子擋在前頭。”我說着,正要找個適合的人出頭露面呢,否則,憑我們這麼招搖,很快就會引起各方人馬的注意。
迪安聽了,笑笑說,“是七姑娘高擡了,這有何難?”
“那好,以後就多勞煩公子了。”我說道。
也是不曾想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倒是了了我心頭的一件大難。
初步將一些事宜定了下來,迪安起身告辭,“小生這就回去準備着,過幾日再來探訪姑娘。”
“好。”我應聲,叫家荷去送了。
不大一會兒,家荷回來,倒是掩不住那興奮的臉頰,斂步走的急了,還有些喘息。
“姑娘,怎的您還有這樣的舊識?”家荷好奇的問我。
這些年來,家荷伴我左右,我也從未把家荷當過外人,想起從前那一段經歷也是有趣,不管怎麼樣,迪家幫過我,雖然我也幫個迪安,如今最牢靠的還是利益上的那點事兒,互惠互利才最穩妥。
我大致和家荷說了一些與迪安相識的經過,家荷聽過,也是嘖嘖稱奇,“姑娘,家荷真是看不明白,姑娘您的心是什麼做的,膽子總是大的厲害,可是,在皇上那,您的心又小的……”
我知道家荷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我不願意再提起,只是打斷她的話說:“好了,你去忙吧,我也是睏乏了,這些日子太鬧騰,等錢財整治好了,我要買個好點的宅子,給自己弄的舒服點纔好。”
“哎……”家荷沒再多問,知道是不願意了,嘆了一口氣就出去了。
我反悔臥室,一個人在房間中,躺在榻上,倒是睡不着了。
原本這個時間,每日我都是要小息片刻的,這會兒沒了覺,也是不願意起來,就那麼的躺着。
幾天後,家荷陸陸續續的將那20個布櫃子挨家的交了貨,銀票和錢款也都收了回來。看着這一小箱子的銀票,家荷也是笑說:“姑娘好本事,隨隨便便就轉的鉢滿盆滿的。”
“你這丫頭,又是笑我,分出一成,你自己收好了吧。”我說。
“姑娘!”家荷有些動情,坐了這麼多年的丫頭,自己已經算是好福氣的了,當年李公子救下自己,如今跟了姑娘,也是沒受過委屈的,現下,姑娘自己賺了銀子還分了出來給自己,連着賣身契也是還了自己的。姑娘只說,與她做姐妹,從未輕賤自己半分。
家荷跟着姜梅染時間久了,許多事慢慢的也就知道一二,期初,姑娘這樣對自己,倒是也沒覺得怎麼特別,都是可憐人幫着可憐人而已,可是,如此一看,許是不是。
公主,家荷多少也是見過幾位的,那一個有像自家姑娘這般好性子的,更何況是對奴婢,人命不如草芥的事兒,家荷見的多了,這才更是感動,更是感激姑娘的恩德。
迪安公子那邊也是準備的妥當,買了個院子,在袥碩都城最繁華的街道上盤了一個不小的店面,所用之錢,自家與我各出一半。也是相約好了,將來掙了也是各家一半。
當然出的錢財是一樣的,我們分工確是不同,在明面上,迪安操勞的多些,後面,出點子,賣新樣式的貨品等就是我在拿捏了。倒是也是誰都不虧誰纔好。
店鋪開張時候,我自是清閒在家,喝着茶看着書。可是忙壞了迪安。
倒是家荷,看着這樣的我和那樣忙碌的迪安,替迪安不平起來:“姑娘,你這般的清閒,可是全數推給了迪公子?”
“怎麼?不捨得?”我問,然後看着家荷那憋得通紅的小臉笑了起來。
“姑娘,怎的就學的這般的壞了?”家荷紅透了的臉倒是好看的很,說:“這般欺負奴婢,奴婢真的要生氣了。”
“哈哈哈……”我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說道:“好,好,我錯了還不成麼?怎麼膽敢惹得我們家荷生氣?”
“姑娘……”家荷自是還在嬌嗔着,我看着她,想着迪安公子,也是有些爲難了。
“嗯,家荷我餓了。”我說。
家荷看我走神,也就不再跟我鬧,收了剛剛那些個表情說:“姑娘想吃些什麼?我去給姑娘做。”
“隨便吧,就是快些就好。”我說。
“嗯。”家荷答應了一聲兒就下去準備了。
袥碩,皇宮。
“皇上,皇城之中,這事兒可是傳的沸沸揚揚了。”趙希劼身邊的私侍說着。
“倒是新鮮。知道是何人所爲麼?”趙希劼問。
“是迪家,世代商賈,他家的公子迪安。”私侍說道。
“要是那麼有本事,早就起來了,還等着那麼一天麼?”趙希劼嘴邊掛着冷笑說都:“去查他後面的人!”
“是!”私侍得令退下。
那布櫃子豈止是驚動了商賈貴人,連各國的皇宮都驚動了,不但是價格不菲,手段倒是也是沒見過的新,現在那20個櫃子已經倒了幾手,在黑市炒的價格更是嚇人,能用上的女人基本都是各國宮裡的各種主子。
“姑娘!”家荷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還我端着茶杯悠閒的很,說着:“您怎還有心情喝茶?”
“說你多少次了,這毛躁的毛病什麼是後能改改?”我說着,伸手將我懷中的帕子遞給她,“擦擦,跑的這一頭的汗。”
“咱們那個限量的布櫃子鬧出了軒然大波,現在連皇家都驚動了,幸好迪安公子擋在了前面。”家荷接過我手中的帕子,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啊!”我倒是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現在外面很麼情況了。”說着我也是放下了茶杯,不知不覺的坐直了身子,然後看着家荷等着家荷的下文。
“反正是吵鬧着,還有很多人,堵在店外,要求定櫃子。”家荷說:“迪公子讓我回來問問姑娘的意思。”
我想了想說:“你速速回去,別是迪安頂不住就放水了,要他不論多難也要咬死了說,限量就是限量,給一個國也不加做一個。”
“啊!”這回換家荷驚訝的喊了出來。
“去啊!發什麼呆!”我說着。
“哦。好,我這就去。”家荷應着是一路跑出去的。
我坐在那裡,想着,恐怕以後店裡出的東西想賣便宜都不可能了。
只是如此來錢太快我多少是有些擔心的,一個鳳美閣已經讓各國虎視眈眈,如今這個,怕是還不成氣候就會被盯住的。
不管怎麼樣,事兒還是要繼續先去的。
迪安在店了艱難的堅持着,看見家荷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家荷,你可是來了,七姑娘怎麼說?”
“我家姑娘讓我轉告公子,定是要堅持住,就是給個國,限量就是限量。一個都不加。”家荷是一口氣說完的這句話,快憋死她了,迪安聽罷,雖然不解,但是想來,還是照着我的吩咐做,總是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