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倒是讓朕覺得無趣了。”西暹皇帝鬆開了司陽雲裳。
司陽雲裳坐起來,低頭打理着自己的衣服。也是不言不語,如今這個樣子,她的皇帝哥哥變成了魔鬼,跟魔鬼交談,司陽雲裳不願意。
“哦,忘了告訴你了,你母親從前的有幾個舊友,朕……”他話還沒有說完,司陽雲裳就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頭,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說:“你不要動他們,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如從前一樣!”西暹皇帝的眸子裡聚集着紫色。
“雲裳一直沒有改變,變的是皇上您!”司陽雲裳看着他說:“我們還回的去麼?醢”
“回不去就算了,反正那些人留着也沒有多麼大的用處,雲裳,你本不必爲難的!”西暹皇帝說的好似是別人的事兒一樣風輕雲淡。
“皇帝哥哥……”司陽雲裳淚眼婆娑的喊着,西暹皇帝本來都向宮外走去,聽到她這一聲兒,轉過頭來,在看着那哭着的小臉上掛滿了委屈,轉身又走了回來,說道:“你這個樣子,倒是叫朕不捨得了!”
司陽雲裳的頭低低的,此刻被西暹皇帝抱着,頭依偎在他的胸前,曾經,這宮中的人欺負了她,她也總是找皇帝哥哥訴說自己的委屈,每每,皇帝哥哥也是這樣的抱着自己。如今,形勢相同,可是感覺卻是大步相同了緹。
西暹皇帝感覺到了,懷裡的小人兒僵硬着,甚至連呼吸都是在刻意的控制的。不由得冷笑着說:“司陽雲裳,你太不會說謊了,你看,你的身體明明就在訴說着你並非願意。”
“我……”被西暹皇帝揭穿,司陽雲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僵硬的勉強的起身去吻住了西暹皇帝。
一個吻,本沒有什麼,只是,那種豁出去的態度讓西暹皇帝氣氛不已,他的雲裳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事情了?
他要懲罰她,懲罰她的大膽。
原本司陽雲裳送上去的是一個試探性的吻,可是,現在,似乎是變了樣子。這是什麼情況。西暹皇帝的手直接托住了她的後腦,然後狠狠的吻住了她,直到她不能呼吸,以爲自己會就這樣的憋死在這個吻裡的時候,西暹皇帝才放開了她。
被動變成了主動,而剛剛那個主動的人,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原本應該是被動的人吃幹抹淨了。
“記住,再有下一次,就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西暹皇帝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功夫不得不說真是了得啊!
司陽雲裳沒在應聲兒,因爲她一點力氣也沒有,攤在那裡,只有大口大口喘氣的份。
西暹皇帝離開的時候,叫了太醫和宮人好好的伺候她。是的,她受傷了,疼痛蔓延,一點一點的撕裂她一樣。
“皇后,您能坐起來麼?”貼身的婢女扶着她試圖讓她坐起來,可是司陽雲裳拒絕了,甚至拒絕了宮人爲她上藥。
皇帝哥哥那麼的恨自己,自己也得不到自己的最愛的人,司陽雲裳,她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原本一切不是都好好的麼?怎麼就變成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了呢?
要麼她不要再在這個世界上活着好了,死,或許是唯一的解脫。
三天了,不吃不喝。可是人的生命力真的頑強,許是太久沒有進食的關係,即便是就這麼躺着,司陽雲裳也覺得很是疲憊,閉着眼睛的她一直一直的在睡着,好累,睡吧,睡吧,許是睡着睡着就……
司陽雲裳的昏睡不醒了,急壞了宮人,起初派人去報告西暹皇帝,但是西暹皇帝只以爲是司陽雲裳耍小性子,也就沒再理會,倒是把那宮人責罵了一頓。
如今三天了,宮人看着皇后娘娘奄奄一息,不惜冒着被皇帝責罵的危險再去報。
西暹皇帝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丫頭,是抱着一死的決心了。什麼時候柔弱的司陽雲裳也有如此強硬的這一面了?
這倒是他想不到的,來不及傳喚攆轎,西暹皇帝只是帶着幾個貼身的宮人就去了雲起宮。
司陽雲裳躺在榻上,奄奄一息,蒼白的臉上似乎是摸了脂粉也無法掩蓋那抹毫無生氣樣子,氣色,差到了井底。
“司陽雲裳你醒醒!”西暹皇帝說。
只是迴應他的什麼聲音都沒有,牀上的女孩依舊閉着眼睛,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傳太醫。”西暹皇帝說着。
伺候皇帝的宮人自小就跟着這位,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一早皇帝動身的時候,那宮人就叫找太醫來了,如今皇帝一開口,太醫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太醫上前,給司陽雲裳把脈。
“啓稟皇上,皇后娘娘的氣息已經微弱到幾乎沒有了,請皇上準備……”太醫哆嗦的說着,真不知道,這皇家怎麼弄的,活蹦亂跳的皇后,沒幾天的功夫就給弄成了這樣,前幾天來看,這皇后一身的傷痕累累,想必皇帝也……哎。
“救活她,要麼你們都去陪葬。”西暹皇帝冷冷的說,太醫們一聽,趕緊擦汗,哎,招誰惹誰了?什麼也不多說了,提議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了一粒珍藏多年的回命丸塞進了皇后的口中。
司陽雲裳被宮人喂服了那藥,又昏睡了大半天才悠悠轉醒。一看見皇后醒來,宮人趕緊將一直溫着的煲湯盛了一勺想送進皇后的口中,司陽雲裳偏過去拒絕着,可是一邊那個可怕的書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以不喝,但是他們都要因爲你的不配合而死。”
司陽雲裳努了半天的力氣說:“我可以喝,但是我要見姜梅染!”
西暹皇帝一愣說:“你不是最怨恨她,此刻倒是想見的人是她了?”
“皇上若是不同意,就叫他們給我陪葬好了!”司陽雲裳說着,她在賭,賭皇帝目前還不想弄死自己。
她閉上眼睛,靜靜的等着,這屋子裡想必現在有不下三十人,可是卻是安靜的詭異,別說掉一根針可以聽到,似乎是一根頭髮落地也會聽到聲音一樣。
過了半刻鐘的樣子,對這裡的每一個人來說卻好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
“好,你先吃東西,朕去請姜梅染!”西暹皇帝最終還是妥協了。司陽雲裳在心中暗暗的吐了一口氣,好險,她以爲自己似乎就要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呢?
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收到西暹皇帝的邀約還是趙希劼給我的信。
我斷定如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西暹皇帝怎麼會寫信給我說是司陽雲裳要見我。那日走的時候,我便看出來了,司陽雲裳與西暹皇帝之間並不簡單,更何況司陽雲裳心心念唸的都是宥勝哥哥,突然大婚……但凡是知道一點這其中原由的人都可以判斷出來這其中必定有很大的問題。
“別去!”趙希劼似乎是比我先看過這信,眼睛雖然沒有往這封在我手中的信上喵過一眼,可是說話確是好像了於執掌的樣子。
“雲裳這般,定是有事。”我摸了摸肚子說:“如果你是怕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倒是大可不必,反正他也不一定呢~!”
“不一定?”趙希劼又開始狠呆呆的樣子對着我。
“你這般的不在意他,還先離開!”他說。
“你已經答應我了不是麼?”我:“既然是答應我了,就沒有權利再問。鳳美閣都在你手上了,你還想要什麼?”
“要你!”他回答的倒是快,然後跟我說道:“知道麼?這不單是你個人的危險,還有可能挑起幾國的戰爭。”
我看着他,這倒是我沒多想的事兒,我的腦子只是單一的想着上回答應司陽雲裳救她出來卻沒能實現的事兒,這會兒,趙希劼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想到司陽雲裳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其中她定然付出了太多。而這封信能到我的手中,也顯然她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我要去!”我依舊堅持,趙希劼眉頭緊皺:“早就跟你說了少管閒事,更何況是拿你當做是仇家的人。”
我不想理他,心中想着,若是他不肯幫我,我就想辦法出了這袥碩的皇宮,去找師傅和宥勝哥哥好了,想必他們是一定可以幫我的。
看我若有所思,趙希劼彈了我的腦門一下,說道,不知你又再想什麼餿主意,我勸你趕緊作罷,否則,後果可不是你可以承擔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