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去處理,然後派人去查!”西暹皇帝說道,聽他話的意思壓根也沒想離開這裡,是的,西暹皇帝在心裡默默的想起了那支箭上留下的字條,他們的目標根本就是雲裳,他怎麼可能會放雲裳一個人在這裡呢?
那宮人顯然沒有料到皇帝竟然是這樣的處理的,有些沒有緩過神的意思,他愣住在那裡,不知道該要怎麼做。
“滾!”西暹皇帝適時的給與了他指引,那宮人趕緊退了出去!
哎,自己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擾了皇帝的洞房,他不自覺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小命還在。
司陽雲裳看着西暹皇帝,淡淡的說:“皇帝哥哥,你要是有事……醢”
“怎麼?我沒離開你很是失望麼?”西暹皇帝的語氣很是不好的說:“那你恐怕真的要失望了!”
這是同房花燭夜!
西暹國人人都在猜測皇后是否能夠平安活過洞房之夜緹!
許是因爲那日朝上的那支冷箭。
司陽雲裳活是活着,可是活着跟死了又有什麼不同,她全身撕裂般的疼痛簡直要了她的命。西暹皇帝整晚都沒有放過她。即便是她哭着求饒,他也無動於衷!
現在事情越鬧越大了,宮中死的嬪妃也是越來越多,人心惶惶自然是不在話下。西暹皇帝再怎麼也是重視了這件事,派了各方的人去查,終於多少有些眉目。
這些死去的嬪妃,雖然死法不同,但是卻都是中毒而死。這一跡象倒是讓西暹皇帝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他叫來自己的私人侍衛,讓他按照自己的線索去查,果不其然,這些連環殺人案被破,只是,這殺人犯,西暹皇帝只是將她圈禁起來,並未動手殺她。
把她變成這樣的是司陽雲裳,西暹皇帝自然是不客氣的將這筆賬全部算在了她的身上。
觀禮已經結束,趙希劼自是要帶着我回去,記得在西暹的邊境上,我們曾經見過的那一面,那時候,我一直以爲已經死了的人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嚇了一跳,一直以爲是孩子是趙希鈺的,誰知,卻是我的仇人!
丘殷的人派人送信到我手上,只是奇怪,這信確是趙希劼親自交給我的,想必內容他比我知道的還要清楚。
“他們倒是還真是執着,怎麼到現在你都不曾放棄逃走麼?”趙希劼問我,語氣雖是輕鬆,但是我太瞭解他了,每每他這麼跟我說話,後面準沒有什麼好事!
果然,他湊過來,低頭吻了我,直到要把我肺裡的空氣都吸走憋死我才放開,說:“說,我改怎麼罰你?”
又來,反正他就是找各種藉口在我身上找便宜而已,我真是無語,可是又不願意激怒他,誰知道他瘋起來會怎麼折磨我,如今對我而言,不惹他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
“這樣你真的不膩煩麼?”我問。
“嗯!”他看看我,拉着我的手說:“這樣的感覺是不太好,不如,你再給我生個孩兒,給皇兒生個伴兒吧!”
這不是他第一次跟我提這件事兒了,我很是不願意,每每與他行過周公之禮後,我總是讓家荷給我準備湯藥,雖然苦澀,但是我再也嘗不起孩兒被帶離身邊的滋味了。
我想,他一定早早就發現了,只是他也並沒有多加阻攔,我本以爲,就這件事來說我們早就達成了共識,可是,如今他在提起來,倒是讓我覺得怪怪的。
我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開玩笑的痕跡來,然而,這可能只是我單方便的想法而已,他並沒有什麼逗我的痕跡,真的是很認真的再說。
“不要!”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他。
“知道這是你第幾次拒絕寡人了麼?”他問:“知道麼?除了你之外沒有女人如此的拒絕寡人!”
“那不是剛好,除了我,有的是女人等着爲您誕下麟兒。”我說,此時,是真的由衷。
“可是寡人只想要你生的!”他說,看着我的眼神寫滿了認真。
真是讓人無語,我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能閉嘴不言。
見我不說話,趙希劼倒是來勁了,彷彿逗我是一件特別讓他感到愉悅的事兒。
“寡人真是不知道你到底在彆扭什麼呢?”趙希劼問我。
“從愛到不愛是你怎麼做到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脫口而出的問他這個問題。想必是他給我弄煩了,潛意識裡存心的問出來膈應他的。
又或者是:我自己想知道這個答案?
我有點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我的話題轉的太快,他自然是先一愣,然後問我:“你是在說燁涼麼?”
“難不成你還愛過別人?”我問。
“是啊,寡人還愛過一個,可是不太懂事,總是想着跟寡人對着幹!”趙希劼大言不慚的說:“你說寡人該拿她怎麼辦?”
這個人太聰明,巧妙的避開了我的問題,反而給我問蒙了。
“強扭的瓜不甜,既是人家姑娘不愛你,不如放了她可好!?”我想了想說。
“不好,寡人不捨得,只想留着她給寡人生孩子!”趙希劼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爲什麼身爲帝王的他讓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市井無賴?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乾脆負氣轉過身不再理他。
看着我氣呼呼的樣子,他又是撿樂了,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太來氣!
我不理他,兀自看着那信,信是師傅寫的,他與宥勝哥哥還有趙希鈺柳葉芸都在丘殷,如今,丘殷皇帝也已經答應傾國之力,定要接我回去。至於國師和柳燁涼,他們已經逃了,雖然派人去找,目前確實還沒有找到,爲這點,他們也在心中再三的叮囑我要小心爲上。
“你這邊有柳燁涼的消息了麼?”我問趙希劼。
他聽我問這個,也不再嬉皮笑臉,恢復了他的睿智與狡黠。
“敢動我皇兒,寡人自是要他們付出代價的!”趙希劼說。
我知道他是有這個能力的,只是,面對曾經那麼深愛的人,他真的下的去手麼?
而我,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覺得柳燁涼其實挺可憐的。許是我們畢竟是雙生姐妹,即便是彼此再不容對方,身體裡確是流着一樣的血。很多是時候,很多的事兒我們或許都是有感應的,而不知道爲什麼,曾經的那種莫名的不開心,現在似乎是找了理由了一樣。
我不願意接受趙希劼,許是在我見到柳燁涼第一面的時候就排斥他了,這或許就是本能,是血緣的力量,冥冥之中總是有個聲音讓我不要陷進去,要我不要去參與其中,可是如今,這個男人是我孩子的爹,深愛着的是我的親姐妹,我呢?我是什麼?我該怎麼做,
下意識的逃避是我目前最理想的應對,可是我還能再堅持多久呢?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堅持多久。
心的淪陷是徹底的淪陷,而我,就在那淪陷的邊緣。
“這封信想必你看了,讓我回一趟丘殷吧,總是有些事情要弄清楚的,你也不想袥碩和丘殷的百姓爲的這點不值當的事白白犧牲不是麼?”我說,我很是希望趙希劼的理智能夠回來。
“這其中種種自是要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寡人確是不願意放了你。”趙希劼看着我,把我抱在了懷裡說到:“你若是理解成寡人不想也不敢放了你也是可以的。寡人怕,若是這一次放了你,不知道再見你又會是什麼時候!”
我有些害怕,他像是一面鏡子一樣,不經意間確是照進了我的心裡,我心裡的秘密似乎無處躲藏,在那鏡像之中被展現的清清楚楚。如果沒有這麼多事兒,我想我一定會愛上他的。
“我……”我把想說的話從新的組織了一下,生怕一個沒縷順沒說好再次的激怒他,“我只是想弄清楚這其中的所有事兒!”
“別告訴我你已經不想你的宥勝哥哥了!”他看着我說,似乎是一定要我給他個答案的。
“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資格和宥勝哥哥在一起麼?”我也是實話實說,希望他能放下這點事兒,能夠放了我。
很快我們就到了驛站,趙希劼先行下了車。我將那信收到了懷中,將手遞給他,他確是一下子將我拽進了懷裡,然後抱着我下車。旁邊的百姓看到,都議論紛紛,這袥碩的帝后感情這好,皇帝親自抱着皇后下車呢,羨煞死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