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劍耳尖,忍不住怒道:“你還好意思說?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那小妞兒中毒多久了?就是一頭豬也恢復一點力氣了。”
黃鼠狼低着頭唯唯諾諾,不敢接話。他和贏劍之間的關係似乎調轉了。
王學斌陪着笑,做和事佬說:“好了,剛剛有那麼多村民在,我們就是找到她,也沒有辦法將她帶走,結果還不是一樣。那小妞兒的藥效既然剛剛過去,體力應該不怎樣,我們繼續找就是了。”
“哼!”
贏劍偏過頭去,又低着頭細細思索:“如果我是那小妞兒,我會怎麼做呢?正常情況下,我們回來如果找不到她,肯定會到其他地方找,公路那邊是最危險的。如果那小妞兒夠聰明,就肯定不會到公路去,可如果往村裡逃,也有一定的風險。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小妞兒既然會用孩子們做掩護,智商不低,一個聰明人只會肯定會留在這裡,嘿嘿……”
想通這一層,贏劍下令道:“那就繼續找吧,你們講附近的房子再找一遍。”
黃鼠狼、王學斌同時變色,說:“爲什麼還要找這地方?那小妞兒知道我們會回來,還不遠走高飛?”
“呵,你以爲那小妞兒像你們這樣一根筋,她會讓小孩在這做迷藏,給她做掩護,肯定是個聰明人。知道你們會忽略這裡,聰明人肯定會利用。”
黃鼠狼和王學斌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尋找。可不得不承認的是,贏劍真的高估江婭韻了,她沒想到這一層啊,幾個小孩子來這捉迷藏,純屬偶然!
夜深了,犬吠聲迴響在村子裡,此起彼伏。黃鼠狼等三人埋頭苦幹,幾乎挖地三尺。可一直忙到三更半夜,他們還是沒找到人。
江婭韻出了村子,等了好久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回城中村去。第二天,江婭韻早早醒來,藥效徹底過去。他立刻撥通詹婉怡電話,說:“詹婉怡,我知道撞傷敬鳴的人在哪了,你現在立刻安排人手,到城郊去。”
“你是……婭韻?怎麼一大早跟我說這個?你是不是昨晚夢到什麼了?”
不怪詹婉怡這樣想,江婭韻就算有什麼情報來源,也不可能大清早收到消息吧?看看鐘表,現在才六點半好不?
江婭韻又好氣,又好笑,說:“我還沒糊塗到連做夢都分不清楚,那個人真的在城郊。要不是敬鳴在醫院裡,沒有帶手機,我都打電話告訴他了。”
說着,江婭韻將昨天的事情一一說出來。詹婉怡本來還打着呵欠,一聽這故事,登時精神大震。
“那傢伙真的這麼大膽,撞了敬鳴不單止還想打你的主意?行,我這就安排人過去。對了,婭韻,你知不知道那人叫什麼?”
被林敬鳴提醒之後,詹婉怡也懷疑肇事者是贏劍,現在有機會自然要確認一下。可江婭韻苦笑道:“要是知道,我直接報警就是了。”
其實江婭韻不想報警,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爲她的另一個身份,她對警察有着難以磨滅地牴觸感。
詹婉怡答應一聲,說:“行,我這就帶人過去找,你到醫院告訴敬鳴吧。”
說完,電話掛斷了,江婭韻急急起身,準備到醫院去。
她們倆起得早,可另一個人起得比她們更早。葉倩舒不等天亮就爬起來,來到醫院,照顧林敬鳴的護士見了她,叫道:“倩舒姐姐,你怎麼早?”
葉倩舒點點頭,“噓……”了一聲,讓她離開。林敬鳴被小護士的喊聲驚醒,翻身道:“倩舒,你今天早了。”
“嘻嘻,睡不着就早點過來了,怎麼?不歡迎我麼?”
林敬鳴搖搖頭,說:“倩舒,你昨天回家,沒發現丟了什麼麼?”
“什麼?”
葉倩舒圓瞪眼睛,莫名其妙。過了好一會兒,她想起來,說:“對了,我的袋子好像漏在這了。”
看向四周,葉倩舒最後又將目光定在林敬鳴身上,說:“你見過我的袋子?”
“要是沒見過,我就不會問你了。你昨天走後,我把你手袋放櫃子裡了了。”
葉倩舒打開櫃門,將手袋拿了出來。可看到裡面的內衣褲,她頓時漲紅了臉,說:“敬鳴,你昨天……這袋子是你自己放進來的麼?”
林敬鳴不知死活地點了點頭,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那麼……櫃子裡的東西,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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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鳴恍然大悟,當即搖頭否認。
“不,我什麼都看不到,我當時只是打開櫃子,將袋子放進去,看不到裡面有內衣褲。”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葉倩舒漲紅了臉,幽怨地看向林敬鳴。林敬鳴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心道:“嘴賤啊!”
正當二人大眼瞪小眼,微妙的情緒在兩人之間醞釀,江婭韻踏着小碎步走來。闖進病房裡,她愣了愣,問道:“敬鳴,倩舒,你們在幹什麼?”
葉倩舒“啊……”的一聲,說:“沒什麼,我先出去工作了。”
葉倩舒逃一般走了,江婭韻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走遠了又坐到林敬鳴身邊。
林敬鳴連忙挪開位子,打着呵欠說:“哈哈,那個……我突然覺得有點困了,有什麼事咱們待會在說吧,哈哈……”
江婭韻揪着他的耳朵,說:“少扯皮了,你們倆剛剛在做什麼?”
“什麼都沒做,真的!”
“那葉倩舒爲什麼這麼害羞?你當我眼瞎了?”
“哪敢哪敢?”
林敬鳴指手畫腳,求饒道:“耳朵要掉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我們倆是純潔,冤枉的!”
在江婭韻的“嚴刑逼供……”下,林敬鳴只好招了。等他將事情的經過說清楚,江婭韻沒好氣道:“你是豬麼?這種事情,你怎麼老實交代?你就不會告訴葉倩舒,就說手袋是那個護士放進去的?”
“那小護士和倩舒這麼熟,說謊肯定會被揭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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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婭韻點了他的額頭一笑,說:“你真的是豬腦袋,揭不揭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說這種話!”
林敬鳴作恍然大悟狀,說:“啊,是我笨蛋,我下次不會了。對了,你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麼?”
江婭韻想起贏劍的事,又將事情重複了一遍。林敬鳴聽得心驚肉跳,同時又暗暗慶幸道:“還好,轉移話題成功。”
“說起來,婭韻,詹婉怡昨天來找我,說交警那邊的錄像帶不見了,這事不會是你乾的吧?”
“是我,怎麼了?”
“沒什麼了,虧我還以爲是贏劍動的手。說到那個贏劍,你昨天見過那幾個傢伙,有沒有生面孔?”
聽江婭韻說到出王學斌、黃鼠狼外的第三人存在,林敬鳴心裡咯噔一下,想道:“多半就是他了,可那傢伙這麼狡猾,昨天找不到婭韻肯定會轉移地方,詹婉怡帶人過去,十有是捉不到人的了。”
詹婉怡確實撲空了,她帶人在村子裡翻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後來向村民問起。
,甚至也沒人看到贏劍等人什麼時候離開。
得知消息,林敬鳴輕輕一笑,倒沒在意。可詹婉怡聽了,還以爲他怒極反笑。
“敬鳴,這次我真的盡力了,可那些傢伙應該是昨天晚上就逃掉,我也沒辦法。而且,他們肯定會再次對你出手,你只要小心點,以後還有得是機會。”
林敬鳴笑道:“我知道,其實在你出發時,我就知道這次要白走一趟了。你先回來吧,追捕的事情交給警察去做。”
見林敬鳴真的沒生氣,詹婉怡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林敬鳴還該給。
葉倩舒,說:“往後的日子,真的要小心點了。連婭韻都着了道,這傢伙的算計真陰險。”
一旁,江婭韻俏臉一紅,說:“他不過是偷襲我,才僥倖得逞罷了,要是再來一次,我肯定能將他們捉住。”
林敬鳴不置可否笑了笑,說:“行了,你也別去參和了,這事就交給警察去做。我們過自己的生活去。”
“嗯……”
江婭韻本來還乖巧的點了一下頭,可林敬鳴接下來的話躁得她幾乎跳起來。
“人不風流枉少年,我要趁年輕好好享受一番吶!”
“林敬鳴!”
“啊!痛!痛痛痛!”
林敬鳴只盯着城郊的方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受傷的流氓們,他。
們送哪去了?
其實在昨天傍晚,葉倩舒下班之後沒多久,幾個流氓就被送了過來。此時此刻。
他們還躺在附近的病房,扯着淡。
“老二,你的腿感覺怎樣?被石膏包着很難受啊!”
“我還不是一樣,忍忍吧。要是傷好了,我們肯定還要找江婭韻,到時候又要被揍了。我是寧可難受點,也不想再挨痛。”
“也對。”
另一個流氓點了點頭,深以爲然。除了這兩個傢伙之外,最後那個流氓躺牀上。
說:“你們想想就好,千萬不要說出來,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有我們頭疼的。”
三個流氓同時閉嘴,病房裡靜得掉根針到地上,都能聽到。
良久之後,被撐老二的流氓站起來,說:“我想去廁所,你們去麼?”
“哎,等等我,我兩隻手都斷了,沒辦法提褲子。”
“去你的,你還想老子服侍你不成?”
“大家兄弟一場,不要計較那麼多了。最多等我出院,我請你大刷一頓。”
老二翻了翻白眼,默許道:“我只有一隻手是好的,你看着辦吧。”
兩個流氓走出病房,經過林敬鳴的房間。
這時,江婭韻正好要離開,揮了揮手走向醫院門口。這兩個流氓看了,立刻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