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夜幕將大地籠罩,點點星辰點綴其中,就像一顆顆鑽石。
林敬鳴站在窗邊夜觀星象,說:“想不到在都市的正中心還能看到星星,實在罕見,也許……”
想着想着,林敬鳴看向千里雪景,銀裝素裹的大地就像一面白色的鏡子,反射着滿天星光。在這種冰冷的環境中,很多人都早早關燈睡覺了。也許,就是因爲這個,林敬鳴才能看到滿天星辰吧。
林敬鳴微微一笑,不知怎麼的居然想到一個詞兒——月黑風高殺人夜。
今晚的月不黑,風也高,可並不影響某些特殊職業者的工作。就在林敬鳴病房的走廊內,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來,輕盈的步子落在地上居然沒有聲音。
他走到林敬鳴的病房外,然後又鬼鬼祟祟地看向左右,確定沒有人才扭動門鎖。
“咔嚓。”
門鎖扭動的聲音在黑暗中就像晴天炸雷,就算正常人都能夠聽出來。林敬鳴感官非常發達,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他悄無聲息地竄到門後,右手掌刀高高擡起來。
就在那人影探進頭來時,他輕喝一聲,一掌狠狠地劈了下去。
“啊!別打我。”
林敬鳴這一聲輕喝,固然能讓自己的力道更加沉重,可喝聲加強他力量的同時也提醒了人影。林敬鳴瞪大眼睛看過去,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是的,他已經聽到那聲音了,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愣神間,林敬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江婭韻,是江婭韻的話自然不能攻擊。所以林敬鳴生生扭轉攻擊的方向,一掌刀狠狠劈在木門上。
“砰!”
林敬鳴這一掌着實霸道,就連五六釐米厚的木門都被他劈得劇烈搖晃,木屑紛飛。可和木頭比起來,他的手還是很柔軟的。在打到木門的瞬間,林敬鳴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哭了出來。
“痛!痛痛痛!痛!”
林敬鳴慘叫連連,同時也因爲扭轉力量方向而失去平衡,倒了下去。在下落的瞬間,他伸手在人影的脖子上一抱,然後拖着對方一起遭殃。
“砰!”
林敬鳴就像深水炸彈一樣砸在地上,後背火辣辣的,可脣上卻是軟軟的,暖暖的,甜甜的——因爲,那人影在掉下來時,嘴脣不偏不倚,正好點在林敬鳴的嘴脣上了,林敬鳴還鬼使神差地用舌頭一舔。
“瞧這感覺,不可能是婭韻纔對。要是她的話,我不可能會摔倒……不對,我是不可能會摔倒,但肯定會傷得特重。”
以林敬鳴對江婭韻的瞭解,她肯定會在跌倒的瞬間踏步向前,然後將自己和林敬鳴的身形穩住。可這樣一來,林敬鳴固然不可能掉下來,但全身的重量撞在腰上,估計會更痛苦。
林敬鳴一陣後怕,舌頭繼續舔動女孩的紅脣。兩人就這樣呆愣了好幾秒,女孩纔像受驚的小兔子蹦起來,說:“敬鳴,你搞什麼啊?怎麼突然偷襲我?”
林敬鳴疑惑地看向人影,說:“倩舒?”
毫無疑問,來人正是倩舒。不過現在的她換上一身黑衣,雖不是夜行衣也極具掩護功能。
葉倩舒翻了個白眼,說:“除了我還能有誰?你今天又找五姑娘了吧?”
“這個嘛……”
林敬鳴右手五指虛抓一下,似乎想起白天那一幕。他乾笑道:“找沒找都不重要啦,哈哈,對了,你怎麼還不下班?”
葉倩舒看看林敬鳴的右手,又看向他小腹往下的部位,說:“不下班自然是有原因的,不過……看來你也不需要我了,我先走了。”
說完,葉倩舒轉身就往外走,走廊上的燈光隨之照在她臉上。從林敬鳴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葉倩舒俏臉緋紅,就像一個靜待新郎花轎的新娘子。
林敬鳴心中一動,將她抱進懷裡說:“倩舒,有些事你可以說明白點的,說着這麼籠統我怎麼知道嘛。”
美人在懷,林敬鳴自問不是柳下惠,一雙大手早就翻山越嶺,攻上葉倩舒的玉峰。隔着文胸和外衣,林敬鳴肆意蹂躪這兩隻小兔子,兩隻狼眼在黑暗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緊接着,他一手穿過葉倩舒的衣領口,一手鑽進眼前衣服的下襬,貼身攻擊。葉倩舒被他弄得渾身酥軟,就像打了麻醉針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敬鳴,你……先關門……有人經過……會看到的。”
林敬鳴轉頭看去,果然發現病房的大門還趟開着,隨便一個人經過都能看到他和葉倩舒的“戰鬥”。自己的女朋友,林敬鳴自然不會大方到任人觀賞,可要他把手從衣服裡伸出來,卻也不可能。
想了想,林敬鳴乾脆使出“佛山無影腳”,狠狠將門給揣上。
“砰!”
可憐的木門撞在門框上,痛苦地呻吟着。葉倩舒循聲望去,真擔心這門會不會被林敬鳴給毀掉。要知道,林敬鳴才住這短短几天,大門就屢次遭創了,這就是一個破壞狂。
可是,葉倩舒已經來不及爲房門擔心了,她更需要擔心的是自己的身體。只見林敬鳴將她攔腰抱起,向着牀上奔去,一場另類的大戰馬上就要開始。
皎潔的明月前,一朵浮雲輕輕飄過,遮住如水的月華。也許,就連明月也羞於看到這樣的畫面。
……
轉眼間,一個星期匆匆而過。這一個星期裡,也許是王學斌等人的行動確實有效,流言蜚語也少了很多。
第一天,林敬鳴和所謂的護士長碰頭了。這三十多歲的婦人看到林敬鳴,神情很古怪。
第二天,林敬鳴出外散步,又和護士長碰面了,這女人的表情已經由古怪,變成驚疑不定。
第三天,林敬鳴和護士長再次相遇,這女人看向林敬鳴的表情已經徹底由驚疑不定變成恐懼了。
……
第七天,林敬鳴擦擦鼻子,躺牀上想:“想不到王學斌辦事還挺給力的,可將護士長恐嚇成這樣,真的好麼?要是被倩舒知道了,她又該說我了吧?”
俗話說,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林敬鳴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他大吃一驚,然後蹦起來,似乎想掩飾什麼東西。可想到最需要掩飾的東西就在自己心裡,他又冷靜了下來。
事情都放心裡了,別人還能看透他的心靈不成?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想到這,林敬鳴長出一口氣,說:“進來吧。”
房門打開,葉倩舒果然走了進來,臉上還掛有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敬鳴做賊心虛,問道:“倩舒,怎麼這麼早來找我?又發生什麼事了麼?”
葉倩舒轉頭看了看萬年鍾,表情怪怪的。林敬鳴跟着看過去,這才發現現在是早上的八點半,平時這個時候,葉倩舒也會來找他。
“直接告訴我,你有東西瞞着我?”
“呃,有嗎?”
“有,絕對有,我還不熟悉你麼,你這人就是心裡藏不住東西。”
林敬鳴打個哈哈說:“不愧是老夫老妻,這種事情都瞞不住你,哈哈……”
葉倩舒哼了一聲,衝林敬鳴翻個白眼,可愛的動作讓本就嬌俏可人的她風情萬種、魅力十足。林敬鳴看得食指大動,差點就化身色狼撲上去了。可想想自己最近的糜爛生活,他只能強忍這股衝動,然後眼觀鼻,鼻觀心,做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葉倩舒微微一驚,走上前說:“你轉性了?還想學出家人不近女色,不吃葷食?”
林敬鳴沒好氣道:“有頭髮哪個想做禿子?可我最近真有些吃不消了,要是再亂來,我怕我會被你榨乾。”
這一個星期來,葉倩舒幾乎每天晚上都來找他,林敬鳴自認不是超人,也不是丁丁可撬車輪的嫪毐。再這樣下去,他真會體質大倒退的。
葉倩舒似是看出他的顧慮,賊笑道:“嘿嘿,要不要用之前買的偉哥?用了那個就不怕不行了。”
林敬鳴翻着白眼說:“你當那是仙豆麼?用了那種東西,我的身體更定會更差。唉~本來在醫院躺着,我就沒鍛鍊身體了,要是還用這種東西,我真怕連婭韻都打不過。”
葉倩舒想了想,正色道:“好吧,不逗你了,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古雅月的事情。”
說起來,古雅月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來了。雖說她要忙老趙那邊的事情,可半個月沒出現確實漫長了點,現在聽到她的消息,林敬鳴立刻精神大震,說:“情況怎樣了?老趙被她放出來沒有?”
葉倩舒點點頭,說:“老趙還沒有放過來,不過那什麼齊文元已經要伏法了,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林敬鳴淡然道:“這樣的結果,我早有預料了,那個傢伙身爲團伙的首腦,都不知道往我們國家買了多少毒品,死是肯定的。只是……唉~老趙說到底只是爲了幫我,讓他身陷牢獄實在過意不去,希望古雅月能快點放他出來。”
“話是這樣說,但你急也沒用。敬鳴,你不想去看看齊文元被行刑的經過麼?”
葉倩舒的話音剛剛響起,林敬鳴心裡就出現齊文元血濺五步的畫面。這樣的畫面雖然血腥,但對林敬鳴來說其實不算什麼。他想了想,搖頭道:“還是不要了,看了又不能讓我變得開心,也不能讓他變得惱怒,何苦呢?你們也一樣,最好還是不要去看了,看到這些血腥的畫面,你們會做噩夢的。”
葉倩舒似笑非笑道:“敬鳴,你該不會害怕了吧?”
林敬鳴沒好氣道:“殺人我都試過了,還怕看別人殺人?真是的,好了,我要休息了,你沒什麼事就趕緊工作去吧。”
說完,林敬鳴乾脆鑽進被子裡,閉着眼睛假寐。
葉倩舒無奈,只好瞪他一眼,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