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微微沉腰,避開攻擊的同時用肩膀撞到混混的胸口上,將他撞飛了出去。
這混混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驚恐地看向林敬鳴。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敬鳴扶起詹婉怡,說:“我是什麼人你們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自己很快能進派出所就好。”
詹婉怡提起地上的袋子,藏到身後,臉蛋就像塗了硃紅一樣。
林敬鳴沒注意她的小動作,拿起手機直接報警。那兩個混混掙扎起來,本來還想走的,可見林敬鳴的眼神變得凌厲,他們只能認命般躺下來。
被警察抓了,他們最多關幾天,可要是得罪了林敬鳴,一頓胖揍是肯定少不了的。當然,那是他們不瞭解林敬鳴,如果周圍不是有人圍觀,這倆傢伙不死也殘了。
報警電話掛斷後,林敬鳴暗想:“看到這兩傢伙的瞬間,我居然連殺人的心都有,是我的心態在一步步改變麼?說來也是,好像在擊殺贏劍、黃鼠狼後,我越來越不把人命當回事了,這是一種進步?還是一種墮落?”
這樣想着的同時,林敬鳴目芒吞吐,時而掙扎時而冷厲。兩個混混看得心驚膽戰,臉色蒼白一片。
大概等了七八分鐘,刺耳的警笛聲從不遠處傳來。
兩個警察走下警車,喝道:“發生什麼事了?剛剛是誰報的警?”
林敬鳴淡淡地說:“是我報的警,這兩傢伙想猥瑣我的女朋友。”
說着,林敬鳴指向兩個混混。這兩混混本來還想狡辯什麼的,可被林敬鳴冷厲的眼神一瞪,他們只能低頭認命。
警察在混混、林敬鳴之間掃視幾圈,說:“有什麼話跟我們回派出所再說吧。”
總而言之,兩個混混被帶上警車,詹婉怡因爲有自己的車子,商量一番後自己駕車跟着警車後。
林敬鳴坐在副駕駛座,問道:“詹婉怡,你剛剛一直提着的大袋子是什麼東西?”
詹婉怡紅着臉,說:“沒什麼了,一些衣服而已。”
“哦~”
林敬鳴倒沒怎麼在意,看看路邊的風景又問:“那兩個混混怎麼會纏上你,之前發生什麼事了?”
詹婉怡想起之前的誤會,臉蛋變得更紅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概是看我夠好看,精蟲上腦了吧。”
雖然這種自誇般的解釋讓詹婉怡很臉紅,但相比起事情的真相,她只能硬着頭皮說出來了。林敬鳴煞有其事地打量她,居然還點頭道:“這麼說也對,你的身材、氣質、樣子都挺不錯的。算了,有什麼話都派出所再說。”
詹婉怡一邊開車,一邊鬼鬼祟祟地看向林敬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猶豫了好久,她鼓起勇氣道:“敬……敬鳴,聽婭韻說……你……有兩個願望……你很想……實現麼?”
到派出所後,林敬鳴、詹婉怡攜手下車,正好看到兩個混混被押下來。他們回頭看向林敬鳴和詹婉怡,眼中寒芒四射。
看得出來,林敬鳴剛剛雖然使用強橫武力鎮壓,將他們鎮住,但憑武力,是不可能真正讓人心服的,有警察的保護,他們反咬一口也說不定。
林敬鳴心頭微微一寒,走上前說:“婉怡,我們進去吧。”
詹婉怡點點頭,說:“敬鳴,要不要通知古雅月一聲,那兩個混混的眼神不太對勁,我派他們會反咬一口。”
林敬鳴擺手道:“這個再說吧,他們只是有可能這樣做而已。古雅月現在在家養傷,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打擾她。”
詹婉怡點點頭,表示理解。
走進派出所後,警察分別對混混、林敬鳴、還有詹婉怡進行盤問。因爲盤問是同時進行的,盤問他們的警察自然不同。
一個女警坐林敬鳴、詹婉怡面前,說:“姓名?年齡?性別?家庭住址?”
警察的盤問還是一如既往地公式化,林敬鳴有一下,沒一下回答着,注意力卻放在兩個混混身上。
一個混混剛回答問題,就大聲嚷嚷道:“警官,我們是冤枉的,那邊那男的拿臂力棒攻擊我們,我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另一個混混附和道:“是啊警官,那臂力棒還在他車裡,你一定要搜清楚!”
那警察聞言,立刻轉頭看向林敬鳴。林敬鳴心中一寒,暗道不好。如果那臂力棒真被搜出來,事情可不妙了,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先不說那兩混混的話是真是假,這警察因爲先入爲主的觀念,一旦看到臂力棒就很可能傾向於兩個混混。
詹婉怡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禁抓緊林敬鳴的大腿。
林敬鳴暗點了一點頭,說:“別緊張,道理在我們這一邊,不用怕的。”
說完,林敬鳴繼續回答面前那女警的問話。大概等了一分鐘左右,問話完畢,一個警察走過來,說:“那邊兩位先生說你先用臂力棒攻擊,兇器就藏在車上,麻煩你開車門協助我們調查。”
詹婉怡“刷……”地一聲站起來,說:“什麼叫兇器?你有證據證明他們被臂力棒攻擊了?就算我們有這東西,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使用了?”
警察冷聲道:“我們只是例行檢查,麻煩你配合。若不然,我可以以妨礙公務的罪名將你逮捕。”
林敬鳴拉了詹婉怡一下,說:“你要搜,就搜個夠吧。正如你剛剛所說,希望你只是例行檢查。如果想你公報私仇,爲某個死人報復,呵呵……”
林敬鳴冷笑一聲,交出鑰匙的同時看向警察,一股寒氣隨之籠罩在警察身上。警察打個寒顫,眼中的厲色明顯減弱,但他最後還是冷笑了聲,緩緩走開。林敬鳴死死盯住他的背影,始終不肯放鬆。
這警察看向他時,林敬鳴已經發現情況。雖然他認不出這警察,但警察看向他時,那眼神分明是仇人纔會有的。
詹婉怡低聲問道:“敬鳴,你怎麼了?”
林敬鳴沉聲道:“這傢伙可能認識我,他可能是李冠超一黨的遺孽。”
詹婉怡大吃一驚,說:“是李冠超?你剛剛說的死人就是他麼?可這警察爲什麼這樣做?幫一個死人對他有什麼好處麼?”
林敬鳴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他想怎樣,小魚小蝦終究翻不起滔天大浪。”
很快,那警察走了回來,手裡果然拿着一根臂力棒。他走到林敬鳴面前,說:“兇器就在這,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敬鳴早有心理準備,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臂力棒,那你有證據證明臂力棒是兇器麼?是那兩傢伙身上有傷口?還是臂力棒上有血跡?”
警察淡定道:“這些細節問題,我沒有義務跟你彙報,等驗傷結果出來,事情自然會明瞭。”
說着,警察從林敬鳴身邊走過,就連臂力棒都被他帶走。林敬鳴拿着他拋回來的鑰匙,說:“婉怡,看樣子,我們要找古雅月幫忙了。”
詹婉怡苦笑道:“不用你說,我已經看出來。”
一邊說着,詹婉怡拿出手機,撥通古雅月的電話。
另一邊,那警察帶走臂力棒和混混,走進審問室。將審問室的大門關上後,警察說:“現在的情況,你們自己也清楚,擺在你們面前的,一共兩條路。第一條路,是被林敬鳴他們控訴猥瑣罪,然後進監獄待一段時間;第二條路,則是挨一頓揍,反告他們蓄意傷人,然後你們安然離開,你們自己選吧!”
兩個混混面面相覷,似乎不太明白警察的話。
“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以說得明白點?”
“是啊,我們讀的書少,不少很明白。”
警察眉毛一跳,耐着性子說:“媽的,我是說,我用這東西揍你們一頓,給你們製造傷口,然後你們用這傷口告林敬鳴去,這樣做的話,你們就不用坐牢了。選吧,是想坐牢還是想製造傷口,說林敬鳴他們主動攻擊。”
一個混混狐疑道:“警官,您這是……幫我們麼?您老人家,是不是和那個男的有仇?他叫林敬鳴?”
另一個混混也不笨,問道:“警察,你要是和他有仇,爲什麼不直接捉他?你是警察,想捉他還不容易麼?”
警察強忍着暴走的衝動,說:“我做事還用你們教麼?一句話,你們是配合還是不配合?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了,這林敬鳴在監獄裡有人,你們要是進去了,就等着被打死吧。”
兩個混混嚇了一大跳,同時倒向後方。隨着“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兩個傢伙同時倒地上,也不知道把椅子摔爛了沒有。
警察沒好氣道:“你們的反應太誇張了吧?好了,你們要是不配合,我出去放人算了。”
說完,這警察真的轉身就走,彷彿沒將兩個混混放在心上。兩個混混大驚失色,連忙撲上去說:“警察叔叔,你可要救我們啊!”
這兩個混混一左一右,分別保住警察的左右腿。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他了,估計是林敬鳴,也沒辦法輕易挪動腳步。
他試了試,無奈之下只好轉頭道:“行了,我救你們還不行?回去站好,我要揍人了。”
這兩個混混倒也聽話,飛快退回原地站好。警察扔過去兩隻臭襪子,說:“咬着,千萬不能掉下來,要不然,你們進牢裡被人打死好了。”
一個混混驚疑道:“大哥,這個……爲什麼要咬着啊?和製造證據有關係麼?”
警察冷笑道:“這麼明顯的問題,你居然還要問我?別忘了外面有很多人,要是你們慘叫出聲,別人不就知道我在給你們做假證了?”
不管這是不是警察真正的目的,反正兩個混混只能咬住了。緊接着,這警察大喝一聲,衝了上去。
“呼~”
狹長的臂力棒被舞動起來,抽在一個混混的手上。混混雙眼一瞪,喉嚨裡傳來野獸般的嘶吼。只不過,因爲混混的嘴裡塞有臭襪子,這聲音根本傳不出來。
警察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蹂躪行動。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