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韻,你在想什麼?好吧,其實你師傅不收手也行,只要不來這個城市就可以。古雅月再厲害,也不應該掉其他地方去捉人才對。”
江婭韻搖頭道:“不,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就算你要教她,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什麼成績。就算有成績,也不可能趕得上我師傅。敬鳴,你教古雅月這種東西,不會真想……”
“沒有!”
林敬鳴聞到危險的味道,連忙搖頭道:“我和她只是純潔的朋友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嘁,我現在已經不信你的話了,你當初不也說葉倩舒只是你的同學,現在呢?你們男人說的話就不能相信。”
“這個……咳咳,我只能說世事弄人了。婭韻,我想這次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古雅月好歹是個警察,她很理智的。”
“哼,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不然,我肯定給你早安咬。”
林敬鳴雙眼一亮,隨即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來。這早安咬,可不是“咬……”這麼簡單,那是真正的咬啊!
“婭韻,你說的咬不會是指……”
江婭韻打個響指,哼聲道:“不錯,我直接咬下來,讓你以後都不能禍害女人去。”
林敬鳴連忙竄到牀上,捂着襠部說:“那還是不要了。”
江婭韻忍俊不禁,偏過頭“噗呲噗呲……”地笑着。
與此同時,一直監視派出所的流氓又通知黃鼠狼,說:“大哥,糟糕了,林敬鳴被放出來了,趙明可能凶多吉少了。”
贏劍的聲音響起,說:“這已經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沒關係的。林敬鳴被關了這麼多天,已經足夠我們銷燬證據,佈置陷阱,剩下的B計劃可以展開了。那麼,你先回來吧,那邊已經沒有監視的必要了。”
“是。”
流氓答應一聲,消失在人羣中。
某簡陋的屋子裡,王學斌問道:“贏劍,你的B計劃是什麼?直接對林敬鳴出手?”
“不,林敬鳴的身手還是太恐怖了,黃鼠狼那個逃回來的手下不是說了麼?林敬鳴在醫院被人擠着,居然還能使出飛檐走壁的手段,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那我們要怎麼做?”
“很簡單,釣魚。呵呵,釣林敬鳴這種大魚,就應該願者上鉤,我會讓他知道我贏劍的厲害的。”
說完,贏劍望向林敬鳴的方向,眼中冷芒不斷。
王學斌激靈靈打個寒顫,又想起之前佈置的陷阱。
“如果是那個陷阱的威力,不要說林敬鳴了,就算是再厲害千倍,萬倍的人,也不可能活着出去吧?”
和黃鼠狼對望一眼,他們都看到彼此的驚駭。贏劍這傢伙太恐怖了,這纔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主!
緊接着,贏劍似是看出他們的想法,說:“你們不用露出這表情,其實我還是很好人的。接下來,我們差不多要將小蘿莉轉移到這來了。要釣魚,沒有魚餌怎麼行呢。”
小蘿莉被捉之後,贏劍爲了避免警察找上門,一直將她放在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
這個地方離贏劍藏身的地方足有數公里遠,每天只由那個坐牢出來的流氓照看。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警察就算神通再廣大也不可能找到人才對。
隨着贏劍一聲令下,那個流氓將小萌偷偷運過來,除了他們幾人竟然無人知道。大概半小時後,一輛麪包車停在附近,一個賊眉鼠眼、笑容猥瑣的男人首先走下來。
這男子也就三十來歲,鬼鬼祟祟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感覺不是好人。如果林敬鳴在這,一定能認出他是猥瑣江婭韻,隨後又調動羣衆力量坑他的傢伙。
男子走下車,將麪包車後車廂的門打開,並從中抱出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這小女孩的全身都被繩子捆起來,嘴裡塞着一塊毛巾,喉嚨裡雖然發出“嗚嗚嗚……”的叫聲,卻無法透過毛巾傳出來。
贏劍在樓上看得清楚,笑道:“哈哈,魚餌終於到了,林敬鳴,我看你是上鉤還是不上鉤。”
王學斌站在贏劍身後,說:“要是林敬鳴不上鉤,你準備怎麼辦?”
贏劍回頭看他一眼,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企圖,我之前說的話還是有效,這個女孩你不能碰。當然,如果林敬鳴不肯上鉤,我們正好利用這女孩,給她灌輸林敬鳴已經放棄她的觀念。一次不管用,我們可以兩次,三次,甚至是三十次,三百次,到時候就不怕她不信了。只要將她調教好,再將她放回去,你說她會怎麼做?呵呵,死在自己最親近的人手裡,林敬鳴一定很痛苦吧。”
王學斌激靈靈打個寒顫,一滴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臉滴下來。不得不說,贏劍這一計真的太毒了,無論林敬鳴怎麼做,都不會有好結果。同時,他更怕的是贏劍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和黃鼠狼。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樣的結果,沒人願意看到。
想了想,王學斌點頭道:“這一計好,林敬鳴這次是來也死,不來也死。”
贏劍忽而一嘆,說:“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希望他來。要將一個小蘿莉養大,還要給她洗腦,這其中花的時間太多了。要是直接動手我們佈置的機關,殺死林敬鳴會變得很簡單。”
“是是是。”
王學斌變得唯唯諾諾的,已經不像之前的他。
贏劍轉頭看他一眼,有點奇怪。
過了好一會兒,王學斌說:“贏劍,你繼續想辦法,讓計劃詳盡點吧,我找黃鼠狼商量商量後面的事情。”
贏劍答應一下,又低頭沉思去了。王學斌如蒙大赦,立刻轉身找黃鼠狼。
這房子是黃鼠狼準備的,自然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居住。黃鼠狼就住在樓房的東邊,正舒舒服服睡着大覺。
王學斌闖進房間裡,低聲說:“黃鼠狼,起來,我們可能有大麻煩了。”
黃鼠狼迷迷糊糊爬起來,說:“發生什麼事了?別緊張,慢慢說。”
王學斌焦急道:“我倒是想慢慢說,可這關係到我們的老命!”
說着,王學斌將贏劍的計劃說出來。黃鼠狼一聽,拍手稱快道:“好啊,我覺得這次贏定了,贏劍認真起來就是不一樣。”
王學斌沒好氣道:“黃鼠狼,你的腦袋裡就長一根筋麼?”
“你什麼意思?”
“你這個笨蛋,贏劍能夠想出這麼惡毒的計劃,你還想讓他有底線不成?萬一他消滅林敬鳴之後又想對付我們,我們怎麼辦?”
“呃……這個……”
和王學斌一樣,黃鼠狼沒來由地打個寒顫,說:“好像是挺恐怖的,要是有這麼一個人惦記着我,我估計睡都睡不好。可是,他還需要我幫他隱匿蹤跡,應該不會吧?”
王學斌冷笑道:“現在當然不會,可你的這麼多年準備下來的逃跑基地,還有其中的轉移方法,贏劍都已經知道了,他還有必要靠你麼?這些東西每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泄密的危險,你說他是隻有自己知道好,還是加上你們幾個好。”
黃鼠狼的嘴角抽搐兩下,說:“你別嚇我,這說得太嚇人了。要是他真對付我們,我們該怎麼辦?要現在就宰了他麼?”
“不,我們還要靠他對付林敬鳴,要對付他也肯定要等林敬鳴死了再說。到時候,我們這樣這樣……”
說着,王學斌湊到黃鼠狼耳邊,將自己的全盤計劃說出來。黃鼠狼眼前一亮,笑道:“哈哈,你小子也挺聰明的,完全可以代替贏劍做我們的軍師。”
“哪裡哪裡,我只是跟贏劍久了,從他哪裡學來一兩招而已。”
話音剛落,王學斌似乎又意識到什麼不對的地方,說:“當然了,他那惡毒的心腸我會不會學的,咱們是最忠實的朋友,我不怕警方找我。”
“那個當然。”
兩個漢子哈哈一笑,用力地擁抱在一起,很噁心。至於他們是不是心懷鬼胎,除了他們沒人知道。
陽臺上,贏劍若有所思望向黃鼠狼的房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門外似乎還有輕微的“嗚嗚嗚……”聲,贏劍走過去,說:“有沒有人發現你?這個小丫頭沒留下什麼痕跡吧?”
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放下小萌,說:“這小丫頭都被捆成糉子了,還能耍什麼手段?我阿水辦事,你放心。”
贏劍點點頭,讓阿水把小萌帶進來。阿水又背起小萌,走路的步伐很沉重。
贏劍上下看了看,說:“來了這裡也不要放鬆,這個小蘿莉還是要你看管的。不管怎麼的,在我們這些人裡,你對她是最熟的。”
“這個不用你提醒,老大已經給我說了。”
阿水揮揮手,喘息着喝下一大杯水。看這樣子,似乎背起一個幾十斤的小女孩,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大負擔。
贏劍暗暗冷笑,轉頭高呼道:“王學斌,黃鼠狼,你們別躲裡面了,出來安排事情。”
各懷心思的王學斌、黃鼠狼嚇了一大跳,正大眼瞪小眼。
王學斌忐忑道:“黃鼠狼,那傢伙這麼聰明,不會發現我們的計劃吧?”
“應該不會吧?他站陽臺那邊,又沒有順風耳,我們的計劃也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漏出來,這不可能。”
“希望吧,總之,先出去看看什麼事。”
說完,兩個漢子就像受驚的小老鼠,輕手輕腳走出去。
阿水看到黃鼠狼,立刻打招呼道:“老大,好久不見。”
黃鼠狼鬆了口氣,說:“原來是阿水,咦,這不是林敬鳴的妹妹麼?你這麼快就把她帶過來了?”
小萌被捆成糉子一樣,倒在地上不停地蠕動着,就連嘴裡也塞進一團白布。被束縛成這個樣子,不要說逃跑了,就連呼救都不可能。
黃鼠狼走過去,說:“小丫頭,看到了吧,你那哥哥也不是很了不起的。這麼多天過去,他還是沒來救你,也許他已經放棄你了。”
“嗚嗚嗚……”
“嗚什麼嗚,我黃鼠狼聽不懂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