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欠錢風波的麻煩,暫時還找不到林敬鳴頭上。但另一件麻煩,卻來了。
李冠超知道林敬鳴街頭鬥毆的消息,愣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一個年近三十的警察站他面前,問道:“冠超,你怎麼了?一件小事而已,你用得着這麼吃驚?”
“哦,沒什麼,因爲我認識那個叫林敬鳴的,所以才大吃一驚。沒什麼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去。”
等警察走遠,李冠超的臉色變得很複雜。
收集到骨灰之後,李冠超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指證林敬鳴了。可發生這種事情,古雅月肯定會調查,然後就是分走一大批警力。他的人手一旦不夠,破案的速度就會慢上很多,時間脫久了,破案的難度就會直線上升了。
“不行,和殺人案比起來,當街鬥毆這種小事實在微不足道。再加上古隊當時也在場,這案子很有可能會被定性爲正當防禦,我要提前發難了。”
想到這,李冠超撥通一個電話,問道:“喂,你那邊調查得怎樣?確定骸骨的身份沒?”
電話裡頭,一道男音說:“現在還不行。明天中午十二點左右吧,到時候就能出結果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李冠超皺起眉頭,嘀咕道:“明天中午……離現在還有整整一天。古隊要是提前回來,警力就會被分散了。不行,我得馬上行動。”
打定主意,李冠超招呼幾個警察,向醫院趕去。
與此同時,林敬鳴還在和衆女聊天,並不知道危險正在接近。
他握起婭韻的手,說:“婭韻,你早點行動吧。荀雪枝還住古雅月家裡,就算同是女孩也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你趕緊把事情解決了,然後打發她離開吧。”
江婭韻點點頭表示明白,離開醫院了。
雖然現在還是上午,但江婭韻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想從那些人手裡弄來上千萬,不叫上江茗錦是不可能辦到的。
目送江婭韻離開,林敬鳴轉頭問道:“古雅月,你要不要回去工作?你們所長的喪禮,你也要參加吧?而且,在新所長還沒商人之前,你需要負責的東西很多。”
古雅月遲疑片刻,點頭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如果有別的警務人員找你麻煩,你打電話給我。”
古雅月還沒走,李冠超已經帶人過來了。
眼睜睜地看着三個警察闖進來,古雅月變色道:“你們來這想幹嘛?誰派你們來的?”
這三個警察都在三十歲左右,林敬鳴掃他們一眼,發現都是陌生面孔。
其中一個警察板着臉,說:“古隊,你不要爲難我們了。林敬鳴涉嫌一宗命案,我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命案?什麼命案?爲什麼我不知道?”
“是贏劍、黃鼠狼身死一案。”
古雅月臉色一變,“登登登……”地後退兩步,跌坐椅子上。雖然早就猜到這可能性,但她還是無法輕易接受。
林敬鳴心中一沉,說:“古雅月,十有是李冠超搞的鬼,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古雅月搖頭道:“不,他既然派人來抓你,自己也應該在附近纔對。我要找他問個清楚。”
這時,一個青年男子拍着手掌,現身病房門口。林敬鳴、古雅月、還有衆女循聲望去,果然看到李冠超得瑟的笑臉。
李冠超笑道:“古隊,你不愧是在這行幹了多年的老前輩。可我懷疑林敬鳴是有真憑實據的,你不會阻止我吧?”
古雅月沉聲道:“什麼證據?”
“是贏劍、黃鼠狼二人的骨灰!”
“什麼!?”
古雅月一驚,轉頭看向林敬鳴。因爲李冠超在場,她很多話都不能說,但林敬鳴還是明白她眼裡的意思。
苦笑着搖了搖頭,林敬鳴問道:“你把證據拿來了?”
“證據還在派出所,你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古雅月走上來,攔在林敬鳴面前說:“你們不能動他!他現在是重傷的病人,有權留在醫院治療。”
“那好,林敬鳴可以留下來,但我必須留兩個警察監視他。除了醫院的人外,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李冠超一聲令下,三個警察立刻趕人。將謝思韻、詹婉怡、古雅月等女趕走之後,林敬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被這些傢伙監視着,不要說他想不想到辦法脫罪了。就算想到了,也沒辦法傳遞出去好不?
李冠超走上前,得瑟地說:“林敬鳴,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糟糕啊。不怕跟你說,這就是你和我搶女朋友的結果。”
林敬鳴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已經換女朋友了麼?就算我和古雅月是情侶關係,關你什麼事?”
“現在是不關我事,但以前關我事。看在你曾經得罪我的份上,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睚眥必報,說的就是李冠超這種人。只要有人得罪過他,就絕對要報仇。
林敬鳴暗歎一口氣,知道第三步計劃也沒必要實施下去了。本來,他的第一步計劃是要弄死李冠超,然後爲了防止他臨死反噬,又用第二步計劃讓他放棄古雅月。如果第三步計劃也實施下來,林敬鳴就沒有危險了……
當然,這三步計劃,都建立在李冠超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之上。如果李冠超這樣做,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就爲了報復我,你告我殺人?呵呵,爲了這點小矛盾,你有必要殺人麼?”
“不不不,你要搞清楚一點,不是我告你殺人,而是你確實殺人了。我作爲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民警察,總不能讓你逍遙法外吧?”
林敬鳴冷笑兩聲,沒有說話。李冠超都已經準備這樣做了,辯駁再多有用麼?
緊接着,李冠超又在林敬鳴耀武揚威,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可見林敬鳴無動於衷,他也漸漸失去興趣,離開了。
臨走前,李冠超還不忘監視林敬鳴,讓兩個警察守在病房門口。
林敬鳴默默望向門口方向,想道:“這件案子,李冠超真掌握有力的證據了?可贏劍、黃鼠狼的屍體,我明明已經燒燬纔對。就算有骨灰留下來,他有辦法進那房子?”
這時候,林敬鳴明顯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李冠超要是沒辦法進去,贏劍、王學斌等人是怎麼進去的呢?
江婭韻回家後,還在準備晚上偷東西的準備,就連江茗錦都被她叫來了。
看到衆女回家後,她愕然道:“你們怎麼全回來了?敬鳴不用你們照顧麼?”
“要是需要我們照顧就好了。”
衆女你一眼,我一語,將事情說出來。江婭韻緊皺起眉頭,說:“這李冠超還真是陰魂不散,不過沒關係。敬鳴和他鬥了那麼多次,不會怕他的,我還是先偷筆錢回來再說吧。”
江茗錦在旁邊默默聽着,說:“這次的事情,只怕沒那麼簡單了。林敬鳴受傷在醫院,就算有什麼手段也施展不出來,今天拿到東西后,我們還是到醫院看看他吧。”
時間過得飛快,當天晚上,江婭韻師徒一起出發,來到一棟不起眼的樓房裡。
這是江婭韻用盡手段,才查到的地方。站在樓下,江婭韻低聲道:“師傅,那些人就在五樓,我們直接爬上去麼?”
“當然是爬上去,不然還能用飛檐走壁?”
江婭韻笑了笑,沒有說話。飛檐走壁最多讓人爬到三樓,再往上就得耗光衝力了。
當下,她們師徒二人先用飛檐走壁,跑上二樓,然後沿着排水管道,防盜欄之類的東西往上爬。等他們到四樓的時候,兩人離地已經有十多米了。從這個高度摔下去,絕對是要人命的。
江婭韻低頭看了看,眩暈道:“師傅,待會兒要是驚動那些人,我們要怎麼脫身?那可是五樓,就算是老趙、敬鳴,都不可能承受這麼大的衝擊力。”
“還能怎麼辦?待會兒小心點就是了。要是驚動那些人,我們只能靠自己的拳頭殺出去。”
兩人繼續往上爬,很快就到五樓的防盜欄外。可這些防盜欄能欄一般的盜賊,卻奈何不了江婭韻師徒。
只見江婭韻拿出一個類似針筒的噴霧劑,在護欄上輕輕一噴,金屬就冒出大量泡沫來。
江婭韻親笑道:“師傅,再等一下就好了。”
江婭韻使用的,明顯是強酸一類的東西。在這液體的腐蝕下,防盜欄很快斷掉。江婭韻師徒從斷口竄進去,身手靈活如猴。
可就在她們闖進房子時,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說:“三更半夜,兩位上門拜訪怕是沒好事吧?”
江婭韻臉色一變,看向江茗錦。
江茗錦頓住腳步,說:“你是什麼人?我們自認已經很小心了,你居然還能發現我們的蹤跡。”
那男子答道:“如果你們不使用硫酸,我確實不會知道。但你們弄斷防盜欄時,那氣味實在太大了。”
“呲!”
就在這時,屋內響起電擊的聲音,明亮的燈光閃爍在屋內。
江婭韻,江茗錦定睛看去,正好看到一個青年男子站他們面前,離她們只有兩米。
江茗錦嚇了一跳,連忙拉着江婭韻後退。
那男子輕笑道:“不用這麼緊張,憑你們的身手,就算我要出手,也殺不了你們的。那麼,你們是不是說出自己的目的呢?兩位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江茗錦根本不答話,一個箭步向男子衝去。江婭韻見師傅已經動手,也如離弦之箭衝上前。
• ttKan• ¢ ○
師徒聯手,威勢非凡!
她們倆一左一右,夾攻青年男子,攻擊之凌厲就算是林敬鳴,也不見得敢硬接。可這個男子似是看不出她們的攻擊威力,居然擡手淡淡地說:“的確了不起,速度比我快多了。但你們終究是女孩子,力量比我差遠了。”
“砰砰砰!”
拳腳交加的撞擊聲傳來,江茗錦、江婭韻的拳腳就像狂風暴雨,落在男子身上。可男子的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硬是將所有攻擊擋住。
激戰片刻後,江茗錦咬牙道:“婭韻,撤退,我們不是這傢伙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