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森基興村,阿德勒獲取冠軍後,老霍夫曼夫婦正式出面,開始和哈姆勒騎士夫婦商談婚姻大事。
當哈姆勒騎士得知冠軍是來自霍夫曼家族後,心裡很高興,但也有些失落。因爲,哈姆勒騎士更加希望獲勝者是霍夫曼家族的老二馬林。因爲,馬林是世襲的男爵領主,而阿德勒只是個見習騎士。不過,看到馬林真人後,哈姆勒騎士也清楚,真讓瘦弱的馬林參加比武,都不知道第一輪比武能不能通過……
至於哈姆勒大小姐,卻沒那麼多勢利的想法。雖然是女兒身,但哈姆勒大小姐更加崇尚武力。所以,明顯更強壯的阿德勒,更加合乎哈姆勒大小姐的胃口。這不,典禮結束後,哈姆勒大小姐就主動跑去找阿德勒聊天去了。本來老霍夫曼因爲阿德勒在臺上丟人,還打算狠揍阿德勒一頓的。但因爲哈姆勒大小姐過來,阿德勒免了一頓胖揍。
雙方家族都是騎士家族,辦事都不喜歡拖泥帶水。而且阿德勒和麗芙的年紀都到了。於是,兩家人乾脆約定——爲了不影響春耕,乾脆在3月1日就把婚禮辦了……
而現在已經是1月16日了,只剩下1個半月不到。因此,婚禮籌備還是比較匆忙的。而因爲這段時間也沒啥大事,馬林乾脆停留在家裡,幫忙籌備起了婚禮。
原本,一個見習騎士結婚,不需要太大的排場,邀請幾個騎士好友和一干親戚,在當地鎮上的教堂辦個儀式,之後回莊園辦個酒宴,再召喚莊園內的農奴和煤礦上的工人們一起來大吃大喝一頓,也就算可以的了。
不過,作爲一個華夏人的靈魂,愛面子成了馬林的一種習慣。而恰巧,在二兒子升級爲男爵後,一向愛面子的老霍夫曼,也覺得不能湊合辦了……
於是,父子二人決定——給阿德勒大操大辦一次。甚至,鎮上小教堂裡的神父,馬林都覺得檔次太低。
爲此,馬林出了100金幣,去附近的大城市多特蒙德,僱傭了一名助理主教,來主持婚禮。能讓一名有實權的助理主教來主持一名見習騎士的婚禮,絕對讓霍夫曼家族很有面子的了。
除了婚禮的籌備,馬林還驚喜地發現——蓋爾森基興也是個巨大的煤礦……
不僅如此,蓋爾森基興的煤礦,更是馬林將來很需要的煤種——煙煤……
霍夫曼莊園的無煙煤,是優質的燃煤,只適合作爲燃料。而煙煤的用途,則重要多了。因爲,煙煤是煉製鋼鐵工業最重要的焦炭的原料!
眼下,歐洲冶鐵,主要還是用木炭作爲還原劑。但是,歐洲開發度很高,森林大部分被砍伐了。而且,把木材煉化成木炭,本身就需要很多的燃料和人工成本,且木材本身就比煤炭貴。所以,木炭價格偏高。而焦炭,雖然也需要煉焦,但成本比木炭低多了。
馬林以後肯定是要搞鋼鐵工業的,那樣的話,焦炭必不可少。所以,煙煤的來源,就很重要了。
雖然,馬林無法具體測出蓋爾森基興的煙煤的質量,但從煙煤外表上看,貌似質量是很不錯的。起碼,裡面雜質很少,純黑純黑的。燃燒時,和霍夫曼莊園的無煙煤無煙不同,蓋爾森基興的煙煤煙比較多。而且,這邊的煤粘結性較高,是很適合煉焦的煙煤。
因爲蓋爾森基興的煤礦是鋼鐵工業所需的煉焦煤,所以,馬林很有興趣地在蓋爾森基興停駐了下來,考察當地的煤礦開發利用問題。同時,也開始觀察當地的交通運輸條件。
這個年代,連通蓋爾森基興和萊茵河的“萊茵河-黑爾訥河運河”尚未開鑿。所以,把蓋爾森基興的煙煤運出去,倒是比較的麻煩。
不過呢,蓋爾森基興離南邊的魯爾河也不遠,只有十幾二十公里。所以,這邊運輸成本可能比霍夫曼莊園差很多,但也還算不錯了。只要把煤炭運到魯爾河邊裝船,那就OK了。
馬林經過考察,蓋爾森基興到南邊魯爾河邊,倒是有一條石子鋪設的大道,但只有10公里長多一點,且不能抵達魯爾河邊。石子路離魯爾河邊,大約還有七八公里遠。只要馬林出資,修好這條道,那麼,裝煤的四輪馬車,來往蓋爾森基興和魯爾河畔,還是很方便的。而且,沿途的幾個騎士領的騎士,要麼和霍夫曼家族交好,要麼是哈姆勒家族的朋友,並不擔心有人作梗。
而讓馬林高興的是,這個時代,煙煤因爲在燃燒時冒出大量黑煙,所以被世人認定爲劣質煤。也因此,雖然蓋爾森基興有豐富的煤礦,哈姆勒家族卻沒啥太多興趣去開發煤礦。且在市場上,煙煤的價格,也遠低於更清潔的無煙煤。如果無煙煤價格是4先令每查爾特隆的話,煙煤只能賣到3先令每查爾特隆……
對於馬林看上自家領地上的的“劣質”煤炭,哈姆勒騎士其實是很高興的。蓋爾森基興的哈姆勒騎士領地,雖然比原本的霍夫曼莊園要大,但耕地也不多,只有300尤格拉姆不到。
雖然有儲量巨大的煤礦,但奈何是冒煙很多的“劣質煤”。眼下這個年代,無煙煤的銷路都很不好,更別說煙煤這樣的“劣質煤”了。若是有商人肯要煙煤,哈姆勒家族早就組織人手開採煤礦了……所以,哈姆勒家族,非常希望能得到馬林的煤炭訂單。
但是,馬林目前還沒有發展鋼鐵工業。更重要的是——馬林目前沒有鐵礦石來源。所以,他買了煙煤也沒啥用。
所以,馬林不得不敷衍,承諾說,只要蓋爾森基興到魯爾河的道路,以及魯爾河邊的碼頭修好,他就願意給蓋爾森基興一份穩定的訂單。不過,馬林估摸着,等這條道路修好,以及碼頭建好,怎麼着今年也得過去了。到時候,再根據情況,確定是否下訂單,以及下多大的訂單……
……
而在馬林呆在蓋爾森基興考察煤礦的時候,阿德勒這廝,也不要臉地以“保護弟弟”的名義,賴在哈姆勒莊園不走,趁機和哈姆勒大小姐約會。
還好這個年代的人比較保守,阿德勒也不是色狼。所以,這對戀人倒也沒有做出啥傷風敗俗的事情,沒有在野外那啥。
但根據紹爾的觀察報告,讓馬林崩潰的是,這對奇葩未婚夫妻,行爲也很奇葩……
別人約會,都是花前月下,談論理想,談論點文學方面的雅事。可這對剽悍的未婚夫妻,喜歡切磋比武……
當然,他倆之間的比武,並非打得火星四濺那種,而是類似“情意綿綿刀”、“眉來眼去劍”這樣的套路的比武。
阿德勒明明武藝超過哈姆勒大小姐很多,但偏偏就喜歡和哈姆勒大小姐孩子打架似的糾纏在一起。打到情濃處,阿德勒就打掉麗芙.哈姆勒手裡的木劍,然後一把抱住……
但是,接下去就沒有然後了……
至於爲啥?那是因爲阿德勒沒有接受過婚前教育,不知道該幹啥了……
又一次,馬林用望遠鏡偷窺到,阿德勒一把抱住麗芙.哈姆勒後,就在那傻傻地看着麗芙.哈姆勒的臉,竟然沒有別的動作了……就那麼癡癡地看着……
馬林差點笑趴下,但也沒打算提醒阿德勒。因爲,過不了多久就是正式的婚禮了,也不急於一時。而且,這個年代教規規定,禁止婚前那啥行爲。要是自己教唆阿德勒那啥,在一不小心傳出去,可能會讓整個家族都丟人的。
而老霍夫曼夫婦,則在霍夫曼莊園緊急地籌備着婚禮。馬林雖然沒自己回去幫忙,但卻派人通知科勒和施瓦茨回莊園幫忙籌備了。甚至,科勒還帶回了一批金幣,補貼婚禮費用。
馬林並不是什麼小氣之人,阿德勒結婚,他也很重視。所以,他讓科勒帶回了一大筆錢,以備不時之需。同時,施瓦茨也帶了一隊約50人的隊伍,回來維持秩序,並用來壯聲勢。這50人都是騎術嫺熟的新僱傭的傭兵。雖然不是騎士或見習騎士,但拿來當做輕騎兵用,卻是正好的。
因爲,馬林的西班牙方陣,缺乏機動性,需要輕騎兵作爲重要的補充。比如,這些輕騎兵可以用來偵查,可以用來保護側後,也可以用來追殺潰退的敵人……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現在,這隊騎兵最大的作用,就是拿來給婚禮壯聲勢,營造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