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年前一統天下的文王朝四分五裂,天下被衆封侯瓜分,形成一王獨掌一方,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
百年已逝,萬物消長,蕁國憑藉優勢的地理條件、拉攏強國、吞併弱國,或者過河拆橋的形式發展壯大。
小國所剩無幾,只有霸佔廣袤土地、以切條件均優的國家在明爭暗鬥。
烽煙四起,戰火不休,水深火熱,幾百年不休不止。
堂府-------
“娘,我還是建議請個師傅來看看,這兩天就死了五個人,沒病沒災的死的無緣無故,到底也是人命,傳出去可不好”堂家二媳婦看着大廳裡死屍攬過堂老夫人。
堂老夫人點點頭,意味深長,“阿芸說的是啊,屏含,這事情可大可小,就你這個當家主母來辦吧。”說着就要往外走。
“是,娘,”蘇屏含點點頭,又趕緊要去攙扶堂老夫人,險些被自己的綢緞絆了一下。
堂老夫人頭都不扭地擺擺手, 劉彩芸就扶着她離開了。
“大嫂趕緊準備準備吧。”周妍站在蘇屏含旁邊開了口也就離開了。
只剩下蘇屏含,當家主母就該多做事,而不是吩咐人。
相州宋府-------
清風習習,水天一色,陽光映襯金絲帛裙,畫了一幅初夏的畫
“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吟詩聲飄在長亭內外,手捧經書,遊蕩在紅木地板上,如若往後的生活每天都有這麼一盞茶的時間如此度過,那便足夠。
長亭外腳步匆匆,險些把地板磨起火。
“北盈。”綸楠疾步走到堂北盈面前。
堂北盈放下經書,“姑姑,什麼事如此焦急?”
“都京堂府來人了,要把你接走。”綸楠輕描淡寫,這一天本就會來臨,但也沒想到是這個時候。
堂北盈微微低下頭想了想,“接我回去一定有想法。走吧,都京可是個好地方。”語畢,拿着經書快速離開了長亭。
綸楠望着堂北盈的背影,像極了那時候的宋景涵,孤傲執着。綸楠是堂北盈的母親宋景涵的侍女,宋景涵死後一直跟着堂北盈,整整十多年。綸楠還是蒼老了許多,但她樣樣精通,技多不壓身。
宋景涵這個人的性格就很倔,懷着孩子和堂和然有了彆扭跑回了相州就再也沒回去,一直到幾年前那場瘟疫病死了。
“娘,你說堂北盈要回來?”堂東晴放下了畫筆站起身貼到蘇屏含身邊。
蘇屏含厭倦地看了她一眼,“相州來的才女,也比上你,你怕什麼?”
“可是,她是宋景涵的女兒啊,宋景涵不是很厲害嗎?”堂東晴還是不死心。
“行了,她擋不住你的,找點正經事做。”蘇屏含厲聲說道。
前途蒼茫茫,一切都是未知數。
相識、別離、身不由己、陰謀、背叛、算計交織着,成爲一方輕紗,死死覆蓋住她的雙眼,看不到未來,看不到遠方的路,原來,她活着都是迷茫的。
以後怎麼樣都是以後定奪,暫時,她沒有權力。
重蹈覆轍嗎?活着的時間還剩下多久?她踏出相州宋府,邁上堂府的轎子時,一切都變了,曾經打算再也不作數。
倘若烽煙驟停,那一定是誰還了個太平盛世,那這輩子誰還呢?
新枝抽芽,孤身一人,錯也爲對,傷也做觴。
落雪蕁陸,此生不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