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聲依舊?!
雲瑉冷冷一笑,飛快回了四個字:你覺得呢?
水雲蓉鼓起萬分勇氣發了短信後,一直提心吊膽的處於待機狀態。沒成想,雲瑉那麼快回了短信。她看了短信,有些失落,但心有不甘,琢磨了一番,又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我重新買票?
雲瑉勾起嘴角笑了,帶着幾分苦澀:濤聲依舊,不過是首紅遍大江南北的老歌罷了,這世上還真有人敢做這樣的夢?!那個姓水的女人當年堅決要求分手,選擇下船,徹底粉碎了他對愛情的幻想!現在又憑什麼要求重新上船?!這女人自信心真膨脹到極點了。今時今日的他沒時間和精力陪她再玩一場風花雪月!
雲瑉主意一定,不想跟水雲蓉再有言語牽扯,索性不回短信。但,心依然有點堵,被踢的往事又浮上心頭,讓他的工作情緒受了極大影響。他索性拿起內線,撥了個號碼:“李崢,今晚陪師兄一起吃個飯。”
李崢頗感驚訝,雲瑉只有心情不好或特好的時候纔會找他私下活動:“啊?好。”
李崢作爲雲瑉海外留學期間認識的師弟和現任特助,曾和他出席過無數飯局,但今天這個飯局讓他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雲瑉一直低頭吃飯,臉無表情。躊躇了一會,他斟酌問道:“雲總,有心事?”
雲瑉沉默片刻,忽然停筷、擡頭,沒頭沒腦的甩了一句:“你說,這世上有無限期的船票嗎?”
莫非師兄想進軍航海業?李崢暗暗佩服師兄的雄心壯志,略一思索,認真回答:“絕對不行。要不,船務公司就虧大了。”
雲瑉正品着紅酒,一聽他如是說,猛咳了幾聲,差點嗆死,他不過是因水雲蓉的短信有感而發罷了。哪知這位平時聰明能幹的特助師弟,竟給出了這麼個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長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唉,等你碰到這張船票再說。”
李崢聽得一頭霧水,撓了撓頭,盯着師兄看了數秒,不知所云。心裡暗自嘆道:師兄就是師兄,說話就是這麼高深莫測。
兩師兄弟坐在飯桌上不再說話,各有各的心思。
可憐的是水雲蓉,發了第二條短信後,等到半夜也沒見雲緡回短信,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雲瑉吃完晚飯,和李崢分道揚鑣。八點鐘的A市燈紅酒綠,人流如織,典型的不夜城!開着奧迪A6,他的心裡空蕩蕩。十字路口,紅燈,兩個不同的方向:直走是去清水別墅,右拐是去茗雅苑。心中一動,明天又是週日,該換那個姓秦的女人休息了,他也一週沒見自己的外甥了。於是,他一踩油門,直奔清水。
雲瑉一進大廳,沒人,再看時間還未到九點,遂揚聲高喊“昊昊,昊昊”。
昊昊聞聲從樓上衝下來,興奮地撲到雲瑉懷裡。雲瑉親暱地抱起昊昊懸空轉了好幾圈,聽着小外甥天真無邪的笑聲,心情開朗不少。
秦可銦跟着昊昊衝到樓下,這一幕“甥舅情深”落到她眼裡,看起來雲大總裁心情還不錯。那麼,那件事應該可以嘗試開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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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前,秦可銦意外地接到宸珊死黨的電話:“小銦,明晚有空不?”
“啥事?放。”
“請你看話劇《羅密歐與祝英臺》。”
“珊寶貝,你說錯名了吧?我只聽過《羅密歐與朱麗葉》。”
“看你這保姆做得!信息恁地不靈了!最近很火的一話劇,我們單位發了四張票。我、你、加上林菱,還缺一人。”宸珊頓了頓,接着笑嘻嘻的說,“呃,我和林菱就商量把這票送你家雲總。”
“拜託,說話注意措辭!什麼叫我家雲總?跟我八杆子搭不着。”秦可銦猶如被踩了尾巴的松鼠一樣跳起來,語氣強硬。
“啊呀呀,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天天守着這麼一極品帥哥到了審美疲勞地步,我們就只能看電視報紙過乾癮。好不容易碰上這機會,就帶出來溜溜唄。”
“溜狗啊!不是我說你們,整個一花癡!我看不如你來頂我保姆位置,到時只怕看得你想吐!?這種人眼睛長在腦門上,壓根看不見咱們這號小人物?拜託二位,別自討沒趣。”秦可銦苦口婆心的勸道。
豈料,宸珊早就咬定青松不放:“小銦,太沒義氣了。想當年,你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時候,是誰——風雨無阻的送你上醫院?不是一天,是一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別提這救命之恩了。一句話,行還是不行?絕交信我都打好了!”
“小樣,你別告訴我,你,你打算把絕交信當律師信給我發?!”
“嗯哼,就這意思。”
狂汗,這兩色女,爲了見傳說中的A市第一帥哥,居然罔顧六年同窗之誼,使出絕交這殺手鐗!?她秦可銦能咋辦,只有迎難而上了。抽了抽嘴角,弱弱的答了一句:“盡力而爲。不過,成功率不保證!”
“不是盡力,而是全力!不管你是**還是力綁,把帥哥弄來就行!以你秦大律師的IQ糊弄個把人還不是灑灑水的小Case麼?”宸珊很滿意這個威逼利誘得來的答覆。
再次暴汗,隨便在A市拉個路人問問,糊弄雲大總裁能是小Case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