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麼打算?難道連老身都不能說嗎?”
“劉嬸,你爲什麼老是針對馬伕?”
“我不是針對馬伕,我是針對每一個可能對您不利的人!老身別的不懂,但就算我這個婦道人家也知道那馬伕留下對您只有害處沒有好處!小少爺,您是我養大的,您心底我雖不是都瞭解,但也能摸著一點。在您心中,那馬伕並沒有重要到可以讓您放棄大好前程的地步不是嗎?您肯留他在身邊,也無非是年少時的一些情在心中作怪罷了。”
是嗎?馬伕從窗前離開,不由自主地貼近牆壁。
可惜,陸奉天什麼都沒有回答。
隔了一會兒,只聽劉嬸接著說:
“小少爺,您不要覺得老身多嘴,當時您還年少,周圍也沒什麼能讓您選擇的人,您和那馬伕攪在一起,我也不好說什麼。可是您爲什麼現在還要和他在一起?老身實在看不出那馬伕到底有什麼地方好。您爲什麼就捨不得把他丟下呢?您可知道老身去找他讓他離開您,他竟然說如果老身給他一萬兩銀子他就離開!像這種施恩望報的人,您留他下來做什麼?”劉嬸顯得很激動。
“一萬兩?他要的還真是不多。”聽聲音,陸奉天像是在笑。
算你小子還有良心!呵呵。
“就算他是最廉價的那種,我睡了他那麼長時間,差不多也要這個數吧。”
笑容在臉上固定住。
“小少爺……”劉嬸似乎在嘆息,“您不會說您留他下來,是因爲迷戀他的身子吧?這、這簡直就是笑話!”
“呵呵,我也覺得這是個笑話。這幾年,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並不喜歡男人,在軍營那兩年,就是再漂亮再清秀的男子我也沒碰過。可是……”奉天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也不明白,那幅身子到底有什麼好,他人長得又不好看……”
又是沈默,半晌,陸奉天輕咳了一聲,打破寂靜:
“劉嬸,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你放心,我知道什麼對我是最重要的。那馬伕,我對他也就是牀第間的興趣而已。而且,我也差不多厭了,過陣子就讓人把他送走。”
……小子,就算你要讓劉嬸安心,也說的太狠一點了吧。哈哈,千萬別告訴我你這是心裡話啊!小心老子把你打得滿地爬,哈哈哈……!
“小少爺,如果您真這麼想,那是最好。就怕您也只是敷衍老身,以後照樣和那馬伕暗渡陳倉。這事兒,老身知道也就罷了,就怕卞小姐查到風聲,到時候小少爺是沒什麼,但那馬伕大概就要倒大黴了!”劉嬸的話語中透露出些什麼。
“哦?看來劉嬸你跟青儀處得很好嘛。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不少事啊?”陸奉天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冰寒。
“小少爺,您說笑了,老身能瞞著您做什麼事情。” Wшw● тTk Λn● ¢ ○
“哼,劉嬸,不要以爲我不過問,就認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雖不管你和青儀如何互通消息,但你也要記住,不要去做一些惹我不開心的事。”
“小少爺,您喝醉了……”
“酒意是有幾分,但還沒到喝醉的地步。話已到此,我們不妨攤開來說。你說你沒瞞著我做過什麼,那麼我問你,上次我去接你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了什麼?”
“我……”
“你說馬伕在我離開的時候也離開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府中受罪。結果呢,當天下午杜知府前來拜訪我時告訴了我一件事。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事嗎?”
“小少爺……我真的是爲您好……,才那樣說的。”劉嬸的聲音在顫抖。
“爲我好嗎……,對,我明白你是爲我的錦繡前程在著想。就像那人同樣爲我好,爲了不讓我被海捕公文所累不惜替我頂罪在牢中坐了三年一樣!”
“小少爺,您既然都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不管他任他在牢裡多呆了半年嗎?……因爲我那時正和卞青儀論及婚嫁,不想讓那人攙和進來。哈,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心中覺得對不起一個人吧……”
刀呢?刀在哪裡?誰給我一把刀……
“你回來後,讓邱衛去給那人送信送銀兩的事我亦一清二楚。我不想過問,只是因爲你那樣做也符合了我當時的心思,所以睜隻眼閉隻眼。……只是沒想到那人竟會入京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