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大年初三,陸奉天才出現在馬伕的房中。
“管家說你昨晚上喝得醉醺醺的被李府的家丁送回來,怎麼你大過年的也跑去找李誠興?就不怕別人厭你?”
“誠興怎麼會厭我,還是他約我出去喝酒的呢!”馬伕盤腿坐在牀上,眯眼縫自己的棉襖。
“你棉襖破了,讓管家給你送件新的就是。再不濟,你身上的銀兩也夠你買件新的吧!人人都知道你馬伕是我的大恩人,我陸奉天的恩人大過年的出門身上卻穿件打補丁的棉襖,你還想讓我做人嗎你!”說完,男人扔了綻銀子砸到馬伕身上。“拿去!明天就給我把這身換了!”
撿起落在腿中的銀綻,馬伕擡起頭笑笑,“謝謝陸爺賞賜。難得您也有空過來,這綻銀子不輕,晚上小的一定會盡心服侍爺您的。”說完,繼續低頭縫自己的衣服。
陸奉天拖了張椅子在牀前坐下。
“那晚青儀不太舒服,吃過飯後我送她回房,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看她情況不是很好,就多陪了她幾個晚上。你不會連這種醋都要吃吧?”男人皺眉,滿臉不愉,“她作爲我的妻子,心胸已經夠廣闊了!她既沒有讓人找你麻煩,也沒有逼我把你送出府,言語中更是沒有對你有一句怨言,你還想怎樣!馬伕,你不要忘了!是你盜了我的兵符,我纔不得不把你留在府中!你不要以爲……”
“我不會做任何以爲。是,我明白你的妻子溫柔可人、你的妻子賢惠良善、你的妻子心胸廣闊,不用你特別解釋,我也明白。你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嗎?”
“馬伕,你原來不是這種人。以前的你不但有幅廣闊的胸襟,也有一顆溫柔善良寬容的心。你變了,變得刻薄、變得……更加難看!”
“陸將軍,你說錯了。以前我只是對你好而已,但那並不代表我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如果你還跟從前一樣,我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眼看陸奉天轉身離去,馬伕放下手中的活計,張開口輕聲道:“奉天,今晚上留下來吧,我……隨你怎麼樣都行。”
陸奉天站住腳步。
“你妻子這幾天不是不舒服嗎?想必……來吧,我讓你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