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猛不伶仃的被揪起,彈着雙腿,哭得更大聲了:“救命啊!魚姑娘要殺人了!”
冉長樂揪着她,對陸生道:“去請大夫。再搬個椅子出來。”
燕二忙搬了椅子出來。
陸生把大夫領到冉長樂面前道:“大夫已經到了。”
冉長樂把老嫗丟在椅子上,語氣嚴厲:“我要是殺你,你以爲你還能大呼小叫。你老實坐着,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若我查到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魚宴……你知道的,醫聖是我未來的夫君……”
老嫗抖動了一下眼珠子,哭得更兇了:“我兒吃了你的魚中了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還有什麼好查的,我看你就是包庇,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兒啊,嗚嗚,娘沒本事啊,娘不能替你討回公道啊!”
圍觀的人怒火中燒,吃了魚的人更是義憤填膺。
“魚姑娘,這有什麼好查的!他就是中毒了!”
“是啊,魚姑娘,他們太可憐了。”
“報官!報官!魚宴是店大欺客!”
……
冉長樂冷冷一笑,道:“中毒並不代表是吃了魚中毒,也有可能是故意下毒。各位想要報官,我還要感謝一聲。”
說完,對陸生道:“看緊這個老婦人,請她好好休息休息。”
搞定了礙事的老嫗,冉長樂蹲下開始查看男人。
口吐白沫,瞳孔放大,的確是中毒。
觸了觸他鼻子,還有呼吸。
忙道:“給我一顆解毒丹!”
陸生忙拿出解毒丹。
老嫗見冉長樂要喂他吃下解毒丹,猛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一頭撞飛冉長樂手中的丹藥,哭喊:“你們這是草芥人命!這根本不是解毒丹!你們是想害死我兒!”
邊哭邊用力一踩,丹藥碾成了粉碎。
冉長樂眯起了雙眼,大怒,這老嫗分明是故意撞她,不讓她救人!
伸手點了老嫗的穴道。
道:“誰還有解毒丹?”
桃醉忙拿出一顆,冉長樂接過放到男子口中,男子似乎想吞嚥但咽不下去。
冉長樂一模他的喉嚨,有異物!
怪不得男子吞嚥不下去,忙抱起男子雙手握拳頂住他的胃。用力按壓。
“哎呦,魚姑娘這是做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這男子明明已經咽不下丹藥,分明是要不行了……她這樣,難道實在救人?”
人羣中躲藏着人,大聲喊道:“魚姑娘,這樣做,失了名節,怕是沒辦法嫁給醫聖了!”
立刻有人迴應道:“是啊,我看魚姑娘純碎是害死他!他明明中了毒,不去解毒,反而抱着他,呵呵,讓人不得不深思啊……”
桃醉直接穿過人羣,把兩人揪出了出來。
兩人更是有恃無恐,扯着嗓子大叫:“魚宴仗勢欺人了!不讓人說話了!”
圍觀的人個個憤怒的盯着魚宴衆人,就差拿傢伙對着幹了。
老嫗冷笑。
要早個一盞茶時間,他說不定還有救。
現在,呵呵,只怕神仙難救!
冉長樂不顧衆人反應,依舊用力按壓男子的胃部。
半盞茶後,男子咳出異物,看向老嫗的眼神殺氣騰騰!
老嫗心驚,一把鼻子一把淚,又哭又笑:“我的兒啊!你沒事了!太好了!你說要有個三長兩短,娘怎麼活啊!”
男子虛弱的掙扎,冉長樂低聲道:“你現在沒有能力報仇。先把解毒丹吃了。”
男子不再掙扎,吃了丹藥。
大夫撿起男子咳出的異物,疑惑:“他怎麼會吃石頭?”
冉長樂看着老嫗冷笑:“沒有人願意吃石頭,除非有人應塞給他吃。”
老嫗眼淚流的更兇了,只是無法動彈,大聲嚎哭:“我可憐的兒啊,哪個挨千刀的逼你吃石頭啊!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們孤兒寡母造了什麼孽啊,你這樣對我們……”
大夫包好石頭,給男子把了脈,道:“毒已解,無大礙。”
這時府尹大人趕來了。
還沒有等冉長樂開口,老嫗就哭喊:“府尹大人救命啊!魚姑娘仗勢欺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我兒吃了魚宴的魚,就中了毒!她不但不道歉,反而用法術定住了我。
府尹要爲我們做主啊!”
府尹一個頭兩個大,看着冉長樂,冉長可對他嘿嘿一笑。
府尹快哭了,怎麼又是這姑奶奶啊!
見了她兩次,訛了他兩次銀子。
正頭疼呢,老嫗聒噪的叫聲吵的他更加頭蒙了。
喝道:“哭喊什麼,本官自會秉公處理。”
……
北冥寒裝好煉成的復原丹,準備美滋滋的送到冉長樂手中。
門口守着他的納蘭澤道:“有人在魚宴砸場子,還有……”
北冥寒收起丹藥,氣息冰冷,涼薄道:“砸場子?本聖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吃了熊心豹子!”
說完,身影一閃,沒了蹤影。
“我話還沒說完呢!”納蘭澤大喊呼喊,北冥寒早就沒了蹤影。
納蘭澤無奈小聲嘀咕:“還沒成親,寵妻都寵到這個份上了,成了親,得寵成啥樣子?”
北冥寒冷着一身冰霜站在魚宴門口,冷冷掃了衆人,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在聖妃的地盤上鬧事?”
衆人一看醫聖這架勢,彷彿剛從冰川處歸來,凍的衆人直打冷顫。
再聽醫聖的話音,分不分青紅皁白就定了衆人的罪,分明是個寵妻狂魔啊。
紛紛噤若寒蟬,怕觸了眉頭。
被桃枝抓住的兩人,心中哇涼,臉色發白,不是說醫聖不在嗎?
老嫗被鎮住以後,咬了咬舌尖,又是一陣大哭:“老天爺啊,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可憐人活命了?我們上哪裡說理去啊!”
北冥寒冷冷撇了她一眼,道:“聒噪!”
那眼神涼薄無情,如看一個死物,老嫗繃住了音,不敢再嚎叫。
冉長樂樂呵呵的跑到他跟前,笑道:“成功了?”
北冥寒知道她說的是丹藥,點點頭,從懷裡拿出玉瓶,語氣寵溺:“都在裡面,收好。”
衆人紛紛揉眼,這是冷若冰霜的醫聖嗎?
瞧他的眼神,溫柔的似是三月的雨,四月的風。
再聽他的語氣,寵溺的能把大海淹沒。
冉長樂眉眼彎彎,把玉瓶收進懷中,道:“晚上我分好,再給你。”
然後又指着造謠的兩人,委屈道,“他說我不配嫁給你,他說我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