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宴’‘國舅爺’?冉長樂眯了眯眼睛,快步走向兩人。
“能打過也不敢打啊!他可是國舅爺啊!哎,魚姑娘和醫聖都不在,魚宴的五朵金花怕是保不住……啊!你是誰啊!”
冉長樂揪着男子的衣領,急聲道:“快說!他們在哪裡打架!”
“你知道我是誰嗎?快放手!你個醜女人!”
另一個華服男子看到冉長樂,又驚又怕,一溜煙的跑了。老遠甩出一句話:“高兄,她是閒王妃啊!”
“你是閒,閒王妃!!”男子臉色煞白,他剛纔說了她一堆壞話!
冉長樂很急,國舅爺權力很大,她怕魚宴的人吃虧,語氣帶了狠厲:“快說,他們在哪裡?不然本妃切了你!”
“在,在竹林那邊……”
冉長樂直接仍了華服男子,朝記憶中的竹林,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桃枝三七,分別端起一盆菊花,朝男子身上砸了下去!
“讓你說小姐壞話!讓你說小姐壞話!”
“三七,別打了,快去找祭酒大人!”
竹林裡。
十幾個穿了鎧甲的侍衛團團圍着陸生,戲耍似的拳打腳踢!
陸生的左右胳膊被刺了一刀,鮮血淋漓。
鼻青臉腫,嘴角的血跡把胸前的衣服都染紅了。
更是右腿無力的耷拉着。
杜夏額頭一個血包,暈倒在大頭旁!
杜春和杜秋嘴巴里塞了帕子,背對背,被捆在了一起。
桃醉拿着軟劍架在自個脖頸上,鋒利的刀口把她的脖子劃出一條紅線。
她的聲音又急又狠:“快讓他們住手!不然我就自刎!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國舅爺魏忠,翹着二郎腿,拿起石桌上的紫玉沙壺,對着壺嘴飲了一口茶,慢悠悠道:“我從不接受威脅。請自便。”
桃醉恨恨的盯着他,心中又恨又無奈,
這竹林偏僻,原本還有人,都被國舅爺的權勢嚇退了。
小姐和姑爺不在,無人救他們,幾人裡就她一人回武功,可國舅爺小人,抓了杜春杜秋,陸生被打的悽慘,杜夏被逼的撞石,她因此受制。
桃醉心一狠,把刀又逼近了脖頸,血珠順着脖子滴了下來。
陸生忍者痛,對着桃醉叫喊:“你走啊!快走啊!別管我們!”
“還有力氣管別人!”魏忠冷哼,“繼續給我打!”
“你逼迫女人你算什麼男人!”陸生仇恨的盯着魏忠,痛罵!
“如果不是看上了你的經商之才,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魏忠晃着二郎腿,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繼續打,留口氣就行。你們一個個賤民,能爲我效力是你們幾輩子的福氣,居然不知好歹的拒絕!
跟着魚姑娘那個野姑又什麼出息?
能跟我這個國舅爺相比嗎?
杜春,你個臭婆娘,杜夏能做我的小妾總比做個下人強,你居然躥火她撞牆?!
不願意伺候我是吧,
回頭我就把你們姐們三人送到軍營去,賞給大軍。
還有你,桃醉,別以爲你會幾招全腳,就有了和我談判的資本。
我還真不稀罕。
你們幾人,雖然讓我費了心思調查一番,但也就陸生和蘇暖讓我稍微有點興趣,其他人,呵呵……
等我收拾了你們,回頭再捉了蘇暖……”
冉長樂急速到了竹林,看到眼前的景象,眼睛瞬間變得猩紅無比!
擒賊先擒王!
雖然她未見過國舅爺,但看他的神態舉止,斷定翹二郎腿的,一臉陰柔的就是國舅爺。
冉長樂瞬間疾馳到魏忠面前,短刀刺向他的胸口。
魏忠眯着眼睛,側身躲過,冷朝:“閒王妃要與將軍府爲敵嗎?”
傷了魚宴的人,逼的桃醉自刎,冉長樂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仇恨的盯着他,出手速度越來越快!
可每次都被狡猾的魏忠躲了過去!
冉長樂心生一計,看着竹林的出口,神色喜悅,驚叫:“祭酒大人,你來了!”
將軍府乃是皇后的孃家,掌握着北冥國百萬大軍。
權傾朝野。
魏忠又是皇后唯一的胞弟,魏將軍的嫡子。
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仗着強大的家世靠山,本身又有頭腦,所以在北冥國一向是橫着走的。
魏忠怕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他老子魏將軍,一個就是國子監禁酒嚴正。
如今聽到冉長樂突然提到嚴正,魏忠下意識的看向竹林。
好機會!
冉長樂快速出手,趁他分身的間隙,把全部力量貫穿在右腿上,亂足了勁朝他襠部踢去!
魏忠看向竹林,並沒有人,知道上當了!
身體極速後退,可已經來不及了!
接着下身穿來劇烈的疼痛!
冷汗瞬間佈滿全身!
他失聲慘叫!
意識到他的……蛋,碎了……
魏忠痛的直不起腰,聲聲仇恨罵道:“冉長樂,我要滅你九族!”
冉長樂和魏忠的戰鬥發生在電閃雷鳴間,直到魏忠的慘叫聲響起,在場的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桃醉握着軟劍的手瑟瑟發抖,小姐來了!小姐來救她們了……
陸生齜牙咧嘴看着冉長樂,心中疑惑,閒王妃爲什麼會救他們?親王府和將來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難道閒王妃也盯上了魚宴?
杜春和杜秋則是喜極而泣……
十幾個侍衛,忙提刀朝冉長樂殺去!
桃醉也提了軟劍上前。
主僕兩人合作解決了所有人。
桃醉忍着激動,小姐的身份還是秘密,不能道破,躬身謝道:“多謝閒王妃救命之恩!”
冉長樂就怕桃醉一時忍不住喚她小姐,如今瞧來,她做的很好,只是脖領的傷口,刺的冉長樂生疼。
陸生瘸着腿一步一步挪過來,抱拳道:“多謝閒王妃救命之恩。陸生替魚宴再次感謝閒王妃。只是閒王妃和將軍府怕是結下仇怨了……魏將軍只有這一個滴子,寄寓了厚望……
陸生已有主子,不能再爲閒王妃效力。閒王妃的救命之恩,陸生只有來生報答……”
冉長樂沒有想到,只在她面前喊魚姑娘的陸生,原來早就把她認作了主子。
她在心中告誡過自己,要護他們周全,如今他們一個個帶傷,被逼的無還手之力,忠心不變。
她怒!她痛!
她怒極!她痛極!
她沒有回答桃醉,也沒有回答陸生,而是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
走向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