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冉長樂驚喜道。
北冥寒輕笑:笨女人,本聖半日未見你,如隔一秋半。
“有馬車嗎,我走不動了。”
“有,等片刻。”北冥寒答道,捲起她的手仔細按摩。
“我的手終於有救了!”舒服的冉長樂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你不會專門過來給我按摩手的吧?”
“你說呢,笨女人。”
“你這朋友果然夠意思!”冉長樂笑道。
北冥寒無奈的自我安慰:再過兩年,也許她就開竅了。
一會兒,來了一輛樸素的馬車,冉長樂笑眯眯的看了馬車,道:“這馬車好,扔在人羣中,也不會多看兩眼。”
很適合掩藏她蹤跡。
北冥寒爲她掀開車簾,她爬上馬車,
映入眼簾的是個佔據了馬車大部分空間的軟榻,軟榻上鋪着錦被。
軟榻下面鋪了厚厚一層狐狸毛。
又白又軟,冉長樂費了好大勁才忍住了立刻撲上去打滾的衝動!
“怎麼不進去?”北冥寒低語,“不喜歡本聖再讓人換了。”
“喜歡喜歡。”冉長樂趕緊說道。
這麼漂亮的軟榻,這麼柔軟的毛毯,簡直愛死了!
“那還愣着幹嘛。”北冥寒低笑。
“我進去了,你不能進的哈!”冉長樂說道。
會不會她的要求太過分了,畢竟是他的馬車。
可是如果他進的話,馬車裡只有軟榻,太曖昧了,不合適,他可是有白月光的人。
“如果本聖不進,如何給你按摩手。”北冥寒問道。
這馬車的裝飾是他故意整成這樣,既能讓她坐着舒服,還能趁此機會培養培養感情。
“反正你不能進!我回去上點藥膏就行。”
冉長樂語氣堅決。
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北冥寒無奈道:“本聖不稀罕進。”
有了他的保證,冉長樂歡快的蹬掉鞋子,撲上了軟榻。
北冥寒看了眼駕車之人,走進了大堂。
而馬車,載着冉長樂抄無人的小道,回了冉府。
“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
冉長樂剛飛身落到地面,桃枝驚喜又急切的聲音傳來。
“累死我了!桃枝,準備香湯。”她舒出一口氣,道。
“早就準備了!三七,快去給小姐沏茶。”
桃枝一邊扶了她,一遍朝三七說道。
“府裡這兩日可還安靜?”
“昨日晚飯時分老爺又來了,奴婢說小姐睡下了,老爺嘆一聲走了。
白日二小姐來了,說是給小姐請安,奴婢說小姐遵老夫人旨,閉門思過不見客。回了她。
姨娘依舊是隔三差五派身邊大丫鬟春暖送些小東西來。”
“祖母呢?”
“老夫人……沒派人來過。小姐不要多想,日久見人心,老夫人總會明白小姐的心意。”
冉長樂喝了花茶,沐完香湯。
桃枝拿了吸水軟巾,擦拭她的頭髮,道:“小姐,這兩日生意如何?”
冉長樂舒舒服服的依靠在軟榻上,眯着眼睛,笑道:“不錯!這兩日約有五千兩銀子了吧?”
“這麼多!一月就是七萬五千兩,一年便是九十萬萬兩!哇,小姐,我們發財了?!”桃枝驚喜叫道。
“這點錢就把你迷住了?”冉長樂笑道,“等我培養幾個廚師,生意會更好。”
“太好了!小姐的心願終於實現了!”
“這纔剛開始,實現心願早着呢!”冉長樂笑道,“桃醉呢?回來了嗎?”
“沒有。她沒和小姐一起回來嗎?”
“她給國子監祭酒送魚,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冉長樂皺起眉頭,出事了嗎?
桃枝看她擔憂,一邊心疼給她腫脹的雙手塗藥,一邊小聲安慰道:“也許她有什麼事耽誤了,小姐不用擔心,桃醉會武功又識毒,不會有什麼事的。”
冉長樂心想也是,桃醉冰雪聰明,武功雖然不高,但對付幾人綽綽有餘,也就壓下了擔心。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天微微亮,冉長樂便去了魚宴。
剛準備敲門,門自裡面打開,一位年約十七八長相清秀的姑娘抖着手打開了門,並朝冉長樂施了大禮。
冉長樂納悶,問道:“姑娘是?”
這清秀姑娘指指自個嘴巴搖搖頭,面色發白,似乎很害怕,倒是醫聖的聲音涼涼的傳來:“還不進來。”
這位爺這麼閒嗎?沒有事處理嗎?一大早就來魚宴?
遠遠的還站了三位女子,兩位年紀稍大約三四十歲,一位約莫十一二歲。都是恭敬的垂手低頭,握着的手不停的抖着。
疑惑歸疑惑,但她還是樂呵呵道:“醫聖,早啊!”
“嗯。”他點點頭,昨晚一夜未睡,聚息樓緊鑼密鼓了半月,從各地找來了善廚藝的四人。
“她們是……”冉長樂無奈道。
醫聖真是不見外啊,把魚宴當成自個家了。哎,誰讓自己欠他的呢!
“納蘭澤從各地尋來的廚子,放心用。”北冥寒道。
“昨日我還想着要找幾個人,今日納蘭澤就幫我找到了,真是太好了!”冉長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