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長樂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五個人,憤怒道:“祭酒府就十三個下人,有五個既是他的人,真是小瞧他了!”
祭酒看到其中一人正是自己最信任的小廝,跟在他身邊有二十年了!
痛惜道:“墨竹,我不曾虧待過你,你爲何要背叛我?”
名爲墨竹的男子,不停的磕頭,慌亂道:“祭酒大人,小人的名字都是大人賜的,小人怎麼會背叛大人!
小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就被抓來了,請祭酒大人爲小人做主啊!”
墨竹一說,其他四人,紛紛效仿那個,哭着說自己是冤枉的。
北冥寒吃了一口茶,淡淡道:“暗衛,你說一下他們看到字條什麼反應?”
“是,主子!”暗衛如實稟道,“其他人直接無視字條,唯獨這五人,神色慌張,第一時間吃掉了字條。”
“你們給朕解釋解釋,爲什麼吃掉字條?”北冥寒又吃了一口茶,涼涼道,“莫非是想救你們的主子?”
北冥寒的話讓五人又是一陣磕頭,哭喊:“皇上明察!小人只是太慌張了,才,才吃了字條。”
“哦,你們爲什麼慌張?因爲你們熟悉字條上的字!”
“啊?小人不認識,根本不知道!皇上明察啊!”
“這字出自宰相府,你們還再狡辯!”
北冥寒說道着,帝王的威亞朝五人壓了過去。
其中一人承受不住,一下子小便失禁,尿出一灘黃水!
“說!”北冥寒大喝一聲!
“小人真不認識風公子啊!”
“呵呵,朕可從來沒有這字是風公子的,朕只說出自宰相府。”
北冥寒冷笑,“墨竹,你爲何背叛祭酒?”
墨竹白了臉,咚咚又給祭酒磕了幾個響頭,道:“大人,小人該死!小人貪財,着了風雨的道。不過,小人遞給風雨的都是沒有的消息,不會危害到大人的安危。”
嚴正聽到墨竹的話,原本憤怒的臉,不那麼憤怒了,長嘆一聲。
冉長樂瞧着架勢,嚴伯伯要放過墨竹啊,所以適時輕笑:“好個墨竹,倒是聰明!這樣一說,念情的嚴伯伯頂多打你幾板子。可是你絕對想不到,風雨他死了,死前什麼都招了。”
嚴正又冷了臉,暗道好險,差一點又着了墨竹的道!
“墨竹你揹着我幹了什麼?”
墨竹只磕頭不回答。
冉長樂冷道:“你不回答,本宮替你回答。嚴伯伯書房中放了一幅畫……”
爲了給嚴正留面子,冉長樂點到爲止。
可這輕輕一點,嚴正老臉通紅。
墨竹睜大了眼睛。
“拉出去斬了,別髒了祭酒府。”
北冥寒想早點結束,和冉長樂過過二人世界。
一旁的月十三看着祭酒通紅的臉,嘿嘿笑道:“不會是女子畫像吧?”
嚴正袖子一甩,別過了臉。
“不就是看上了杜夏那個丫頭嗎,至於這麼害臊嗎?”
月十三嘿嘿又來了一句。
“十三爺爺也知道啊,敢情就我這個主子不知道?”
冉長樂鬱悶了。
“嚴於律己的祭酒大人從不光顧我珍寶閣,自從杜夏丫頭來了後,隔三差五來珍寶閣溜一圈。是頭豬也看出來了!”
月十三捋着鬍子嘿嘿直笑。
“月老頭,你胡說!別敗壞人家女子的名聲。老夫就是,就是好奇,纔去珍寶閣的。跟他人無關!”
嚴正漲紅着臉反駁!
“哎呦,還生氣了,我說嚴老頭,至於嗎?你不承認是吧,改明我就給杜夏丫頭說親去!杜夏溫婉又有才情,不怕找不到好郎君!”
“……沒有的事!老夫絕不承認!”
嚴正袖子一甩,對着北冥寒冉長樂歉意道,“聖上,皇后,讓你們看笑話了……”
北冥寒瞧着嚴正死不承認的神情,無奈道:“祭酒大人孑然一身,醉於學問,不曾娶妻。若又心儀女子,一定要告訴朕,朕一定成全。”
“多謝聖上,老夫一把年紀了……”
“嚴伯伯!您才四十多歲,年輕着呢!”冉長樂打斷了他的話,道,“只要是真愛,就值得被尊重被祝福。”
嚴正垂下眼瞼,好半天,道:“多謝皇后,臣……”
“嚴伯伯先別回答,再仔細想想。”
冉長樂淺笑。
“不用想了,老夫此生不會娶妻。”
嚴正想起自己和杜夏巨大的年齡差距,決然道。
“你就是個榆木疙瘩!氣死我也!”
月十三氣哼哼的道,“寒小子,長樂,老夫走了!再不走,老夫就要被氣死了!”
“十三爺,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冉長樂緊跟了上去。
卻被一雙手臂攬入懷中。
“朕的皇后,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冉長樂趕緊在北冥寒緊繃的臉上吧唧了一口,討好道:“沒有沒有,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我們回宮。”
“可是……”
“祭酒性子倔強,這事急不得,須徐徐漸進。”
“夫君說的對,是我着像了。”
“明日朕陪你去見見王美食家。”
“對啊!我怎麼忘了王爺爺,他嚴伯伯是好友,可以讓他做做嚴伯伯的思想工作!”
“……杜夏什麼意思?別到時候是祭酒一頭熱……”
“杜夏雖然沒有明說,但提起嚴伯伯時她臉色羞紅。以我過來人的眼光看,絕對錯不了!”
“那就好。”
……
第二日,北冥寒處理完正事,看到冉長樂拖着香腮,微微閉着眼睛,溫暖的陽光在她臉上鍍了一層金光。
彷彿天上的仙女入了凡塵。
純淨又好貴。
北冥寒輕輕走到她面前。
冉長樂感覺不到了陽光的溫暖,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微微淺笑:“討厭,當着人家陽光啦!”
北冥寒抿嘴一笑,抱起她。
冉長樂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
“這樣呢?”
北冥寒吻了吻她的額頭,輕笑。
“……舒服極了……”
冉長樂舒服的眯上眼睛,不知不覺中竟睡了過去。
北冥寒愛戀的親了親她的紅脣,抱她回了宮殿。
睡飽後的冉長樂突然想起今天要去見王爺爺,蹭的從牀上跳了下來!
“皇后娘娘,小心着涼!”
碎碎唸的桃枝趕緊拿了鞋子來。
自從冉長樂的封后大典後,她就該了口。
“現在什麼時辰了?”
冉長樂看着殿裡的燭火,皺了眉頭問道。
“子時。”
桃枝輕輕答道。
“已經半夜了?我居然睡了這麼久?!”冉長樂懊惱的拍了拍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