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仙途 上神,寵我吧!
如碧瞪着眼睛,回視着邏孽,冷聲道,“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去找溫流?!”
邏孽不動聲色的道,“我去找溫流,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大一會兒,我猜不是溫流去找的你吧?那是誰?是我宮裡面的挽罄嗎?”
如碧瞳孔一縮,頓了一下,然後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玉佩是我讓挽罄拿的,你有什麼衝着我來,你去找溫流算什麼?!”
邏孽勾起脣角,笑着道,“哈,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只不過我不去溫流那邊鬧一下,你又怎麼會傻得自己跑到我這裡來?”
“你……”
如碧氣的瞪大眼睛。
邏孽從軟榻上下來,收回臉上的笑容,她邁步來到如碧面前,繃着臉,一字一句道,“玉佩呢?拿出來!”
如碧咬着牙,她臉上能看到肌肉繃緊的線條,一瞥眼,她也冷聲道,“你說拿就拿出來啊!”
邏孽眯起一雙美麗的眸子,她身形不動,但整個大殿的門窗卻在一瞬間被狂風颳得關緊。
如碧一側頭,餘光看到身後的景象,她豎起渾身的防備,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邏孽。
邏孽道,“別逼我,你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如碧聽着邏孽不大的聲音,只覺得渾身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在馬場的時候,邏孽差點要了她的命。
擡起右手,如碧手上就拿着黑色的蟠龍墨玉,她開口道,“這塊玉是洛翼送給你的吧?他走了之後,我就看你脖子上多了這麼個玩意!”
邏孽看着墨玉,一伸手,但卻抓了個空。
如碧閃身來到幾米之外,一手拿着墨玉,她看着邏孽道,“你明知道洛翼和如墨有婚約在身,你還在中間插一腳,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也就只有你這樣的妖精才做得出來!”
邏孽一眨不眨的盯着如碧,開口回道,“話別說的這麼絕對,你那表姐如墨,也是有一半的妖精血統呢!”
如碧冷哼一聲道,“如墨是妖皇和天界仙子的女兒,她註定身份高貴,她和洛翼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別以爲你當了個什麼妖皇,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和洛翼,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趕緊滾回妖界去吧,興許還能在他們成婚之前,再多看個幾眼!”
邏孽承認自己被如碧戳痛了軟肋,但她偏偏面色不改,甚至還帶着幾分笑意,反問道,“你爲什麼這麼急着趕我走?別說你是爲了如墨,或許說,你是害怕我在天界中,會搶走你的心上人呢?”
如碧臉色突變,往前邁了一步,指着邏孽道,“你胡說什麼?!”
邏孽見狀,更加開心的道,“我有說錯嗎?你爲什麼那麼緊張我去月入宮?難道不是爲了月入宮那主子嗎?”
如碧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像是走馬燈一般。
邏孽瞥了她一眼,然後放出最傷人的話來,“別說我和洛翼沒可能,最起碼洛翼是喜歡我的,要我說,你和溫流纔是最沒可能的,他知道你是如此的蛇蠍心腸,心狠手辣,會喜歡你纔是腦子壞掉了呢,你和他不僅這一世,生生世世都沒可能!”
如碧果然被邏孽這一席話氣紅了眼,她顫抖着手指着邏孽,微張着嘴,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邏孽盯着如碧,跟她玩這個,還早個百八十年呢!
正想着,氣急了的如碧高高的擡起右手,當着邏孽的面,狠狠地將蟠龍墨玉往地上擲去。
邏孽瞪大眼睛,千軍一發之際,她紅袖甩出,化作一條長長的絲帶,堪堪接住了蟠龍墨玉。
刷的一收回手,墨玉就落在自己手中,邏孽伸手撫摸着毫無破損的玉佩,小心的就像是在對待一個活物。
如碧那邊已然是氣瘋了,她手上多出一把青色的寶劍,二話不說,直向邏孽奔來。
邏孽將玉佩收於袖中,目光凌厲,右手一伸,三尺長的紅色寶劍躍然手上。
兩人在封閉的大殿之內刀劍相向,劍鋒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邏孽冷着臉,出聲道,“你找死!”
如碧一聲不吭,只是一把青色寶劍揮舞的像是綢帶一般,密不透風,使出了十足十的功力。
邏孽也是真的動了怒,全力以赴。
如碧不是邏孽的對手,兩人對打了幾百回合之後,如碧漸漸處於下風,邏孽一個轉身,現於如碧身後,然後將劍尖抵着如碧的腰間。
如碧的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着,拿着青劍的手都在顫抖。
邏孽面不改色,出聲道,“我想要殺你,一百個來回也有了,你少給我在這自作聰明,丟人現眼!”
如碧冷聲道,“我是打不過你,有種你殺了我!”
邏孽嗤笑道,“你當我傻子嗎?你的命不值錢,我犯不着跟你同歸於盡,要你死,我有一萬種方法!”
如碧不語,但是從她挺直的後背上,還是能看出她心底的不服。
邏孽妖性又開始顯露出來,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溫流喜歡我嗎?”
話音剛落,如碧就全身繃緊,下意識的想要轉過身。
邏孽的劍抵着如碧的後背,如碧的動作太大,劍尖刺入青色的輕紗,然後沒入肉中,鮮血就這樣流了出來。
邏孽沒有收回手,而如碧亦沒有出聲,她側身看着邏孽,眼中是恨之入骨的情緒。
邏孽更高興的道,“你這麼討厭我,還不是因爲溫流嘛,既然如此,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次,就賭溫流是喜歡你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多一些”。
如碧的瞳孔已經收縮成一粒,黑的駭人。
她臉色慘白,瞪着邏孽,就像是一個水鬼似的。
邏孽知道怎麼去傷人才讓人最疼,而對於如碧,溫流無疑是她最大的軟肋,戳人戳痛處,這一點沒人比她做的更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如碧仍舊一聲不吭,而邏孽卻像是膩了似的,收回紅色的寶劍,徑自轉身回到軟榻處坐好,對如碧道,“就賭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