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在心裡連着罵了冷世昌好幾聲大魂淡,小臉兒扭曲的不行,清澈乾淨的大眼睛盯着象棋,真想一把下去全丟了!
“我一定會打敗你,你等着吧。”夏小寶兒咬了咬小白牙,奶昔一般乾淨白皙的臉蛋兒,被氣憤塗抹了淺淺的一層紅潤,比剛纔更可愛了。
冷世昌是打心底喜歡他的,他的乖乖小孫子,他做夢都想要的孫子,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可,只怪他和老三的脾氣太像,常規戰術拿不下他。
想到這裡,冷世昌不顯神色的笑了笑,“那就等你有能力打敗我的那天再說,現在,上樓去睡覺。”
Wωω ⊙Tтkan ⊙C O 小寶兒往沙發上一癱,“你把我綁來,準備怎麼跟我老爸解釋?你就不怕我老爸把房子給拆了?”
冷世昌看看時間,眺望去窗外,落地窗外一道遠光由遠及近,臭小子,果然!
“解釋?我需要跟他解釋什麼?自己兒子丟了都沒本事找到,我還想找他興師問罪呢!”
“爸想找我問罪!”
嘩啦一聲,別墅的大門被一雙大手外面推開,高大而實木雙開大門打開的瞬間,冷三爺威武挺拔的身軀迎着室內的水晶大吊燈高高的立在正中間,他身上還有外面的寒風纏繞的寒氣,一股腦全飄進了別墅的大廳。
“老爸!”
小寶兒撐開圓圓的大眼睛,看到進來的人是親爹,真的比……見到親爹還親。
冷三爺衝小寶點了點下巴,確定他安然無恙,三爺也就放了心,“好兒子,沒事吧?”
小寶兒癟癟嘴,“哦……還行吧。”
呵!
還行吧?
“捨得回來了?”冷世昌看看兒子,嫌棄的冷瞥一眼,三爺威武的身軀在他眼裡,愣是矮了一大截子。
三爺單手插在褲兜裡,軍裝板正筆挺,長腿像大柱子似的,“別誤會,我來這裡,接我兒子,不是因爲你。”
小寶兒窩在沙發一角,默默的抱着蘋果,蘋果剛纔被他咬了一口,缺了一個豁口,他用手摳豁口,一下一下……
冷世昌哦了聲兒,“接兒子的?我以爲你不要了。”
三爺大步流星繞到玻璃桌子那端,壓根就不跟父親廢話,身軀一彎,“兒子,咱們回家。”
小寶兒眼睛一抽,嘴巴一扁,小身板兒自動練成了縮骨功,成小球兒了,“呵呵,老爸……”
三爺睨眸,大手摸摸兒子的臉,“怎麼了?傻笑什麼?老爸接你回家,咱們走。”
小寶兒又笑,尷尬了,尷尬大發了,“嗯……那個,老爸,我恐怕、可能、大概……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小寶兒軟軟的手指頭,把蘋果的豁口扣的更大了,爪子沾了不少果汁。
三爺挨着小寶兒坐下,把小寶兒抱到自己腿上,“爲什麼?爲什麼今天不能回家?他把你怎麼了?”
冷三爺斜斜眼,吝嗇的用三分之一的眼白看親爹,“你把他怎麼了?”
被兒子這麼逼問,冷世昌只撇了一下嘴,“你自己問他,小小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推諉責任,更不能言而無信,自己坦白吧。”
“哦……”小寶兒給了一個字兒,接着有乖乖的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親爹知道他下棋輸了把自己賠進去,會是啥反應。
“那個……老爸,我覺得,這邊的別墅其實也還行,來這裡蹭幾天飯。”
不愧是盛夏生的,關鍵時候就打哈哈。
“說實話,別忽悠你爹。”三爺摸摸他腦袋,鼓勵他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靠山來了,甭怕。
“嘿嘿……我想跟他切磋切磋中國象棋。”
三爺:“……”
小寶兒呵呵,“他說,教下棋,免學費,他態度很誠懇,我覺得……還行吧,勉爲其難答應了。”
冷世昌:“……”
冷三爺:“真的,他沒逼你?沒強迫你?你跟我說實話,我幫你出氣,別自己扛着。”
“真的。所以今天我就留下了。”小寶兒把蘋果扣的不成樣子。
蘋果也是蠻可憐的,招誰惹誰了啊。
三爺想想,最近不太平,讓他留在冷家別墅也好,安全上更靠得住。
冷世昌嘲諷道,“冷三少,你的南國盛景建造的那麼好,家裡宅子老,破,裝不下你個大少校,很晚了,回去吧!”
少校?諷刺他,不光諷刺,還明目張膽的趕人!
有了孫子不要兒。
三爺摟一把兒子的小肩膀,“你自己能行嗎?別被欺負了,誰欺負你,你欺負回去,出了事兒老爸替你擺平。”
額……有這麼教育兒子的嗎?
“好!我記住了!”
冷世昌指指大門口,“行了行了,費勁巴拉的幹什麼?少校不趕緊回去捯飭捯飭工作?回頭再讓人摘一道槓?怎麼?想全摘了,回家養老?”
夏小寶黑曜石的眼睛同情的看一眼親爹,肩膀上的兩槓一星……好吧,跟麥穗比起來的確low爆了。
爺爺的嘴巴好狠毒,親爹被欺負了。
三爺輕哼,似笑非笑,表情也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我還沒替你養老送終呢,怎麼能先老?”
小寶兒:“……”
父子對話的方式好特別,他長見識了。
“我不需要你幫我養老送終!我請不動兩道槓!”
“擔心,擡棺木用四道槓。”
“你!”
小寶兒笑了,哈哈哈,親爹就是親爹,果然嘴巴更毒,更不要臉,老媽說得對,嘻嘻嘻!
“兒子,你在這裡住着,不舒服了告訴我。”
“是!老爸!”
三爺並未在別墅逗留,驅車離開了冷家別墅,晚上趕着點兒找沈如龍。
別墅客廳內,小寶兒把慘不忍睹的蘋果放冷世昌手裡,“老爺爺,渴不渴?補點水。”
冷世昌看着那個大窟窿,“……”
——
盛夏腰桿兒不是跟舒坦,跟沈如龍交流完案情,揉着後腰走出了警局,夜風一吹,涼颼颼的。
她穿的是薄外套,風吹透,貼在身上涼涼的。
盛夏走下臺階,低頭的時候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自己腳前,影子被路燈拉的又細又長,但依然可以看到,影子上的簡章。
她笑了,緩緩把腦袋擡起來,果然看到迎面走來的男人是她的三叔兒。
盛夏瑩潤瓷白的皮膚被路燈擦亮,隔着一道影子的距離,她笑彎了眼睛,笑彎了小眉頭,沒正行的吐舌頭,“哇!兵哥哥,約嗎?”
三爺沒料到會遇見盛夏,繃直的身板一下鬆快不少,剛纔涼颼颼的目光,柔和的水兒似的,“過來。”
盛夏忍着後背的傷,扭着小蠻腰,一步一搖,步步生蓮,款款嫵媚,白領制服被她傳出了風情萬種的味道。
“嘿嘿,兵哥哥不要這麼着急啊。”
小妮子!
三爺臂膀勾住小妮子的腰肢,弱柳一般的腰啊,一把要揉碎了,“小土匪,晚上來這裡幹什麼?”
盛夏細細的手指,扒拉他的軍裝,“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劫個美男好暖船。”
“小妮子!”
三爺附身,強悍的雄性荷爾蒙吞噬她的口腔,淹沒小丫頭的邪氣,把小妮子的嬌軟薄魅都吃到了嘴裡。
“三叔兒,這麼想我?”她添了添他吃完的脣,痞子似的笑。
冷三爺摸一把她的手,涼的,當即寒眸眯了大半,嗖嗖將軍裝的扣子解開,兩邊的衣衫敞開,勘堪把盛夏包了進去。
盛夏:“……”
以爲他要把衣服給她穿呢?三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親子小嘴,嘗子香脣。
呸呸呸,她在想什麼?
“來找沈如龍?”他居然玩兒正經的。
“嗯,跟他彙報進度,剛纔刑偵大隊的人也在呢,交換了一下意見,案情進度太慢,捉急。”
三爺嗅一下她的髮絲,香香的。
明明才大半天不見,他怎麼覺得日子過了很久呢?想她,每個細胞,每個血管,都想她。
“我會全程跟進案件,會盡快破案,你別太累捉自己,本來智商就不高,回頭再給老子累成二級殘廢。老子下不去手,也下不去嘴。”
“靠!”
她拳頭砸他的胸膛,嬌嗔的罵他,“你也參與調查,軍區怎麼辦?”
“交給他們就行了,我先幫媳婦兒這邊。”他把軍裝裹緊,小丫頭丁點兒大,抱着真得勁。
媳婦兒?
她喜歡他一口京腔這麼喊,壞壞的,霸道的,寵愛的。
“三叔兒,你想我沒啊?”她小爪子隔着軍裝亂動,從這兒到那兒,沿着褲邊走。
死丫頭啊!要命來了,每次都有新花樣,稀罕死他了。
三爺下意識的吸了一下腹部,將庫腰和腹部的空間放鬆。
恰好讓她的手放入。
小妮子瞬間懂了,尼瑪,不正經!她沒想那個啥。
不過,她還是從了,小手兒啊,游來游去。
額……無法言說的感覺,美妙不可言!
美!
三爺很舒服,很享受的抱着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盛夏呸他,“咱們才半日!”
不見!
三爺吸氣,空間再大一些,“廢話,這樣兒能算日嗎?撐死了算半日。”
盛夏的手一頓……
“老流氓!”
他壞笑,冷硬剛毅的臉好看的要命,一笑更要命,“乖,半就半吧,比沒有強,老子乾的慌,撒點水兒潤潤。”
盛夏吞了吞口水,尼瑪!!
尼瑪啊!!
盛夏胳膊算了,罷工,“三叔兒,你不進去找沈如龍嗎?很晚了。”
三爺把腹部放鬆,空間消失,“老子是想進去,你不開門,老子怎麼進?”
盛夏一低頭,“靠!!我不要撒水!你趕緊去找沈隊長,讓他給你下一場暴雨,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