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宸一個字兒沒說。
電梯越升越高,蘇盛夏咬牙切齒,笑的人畜無害,山花爛漫,“我說冷少將,您老人家把我從宴會上帶走,這是要強搶民女呢?還是綁架呢?”
冷夜宸硬朗的臉上面無表情,他真想現在就剖開她的腦袋,她的心,看看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呵!如果我說先殲後殺呢?”
臥槽!你牛!
“行啊,如果你不嫌棄我剛跟別的男人滾完牀單,我倒是不介意和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軍官兒再滾一次,你這副皮相,我也不吃虧。”
說着,蘇盛夏的小手兒主動滑上了冷夜宸的制服,手指撩着他胸前的排扣,一股女人的芬芳撲面而來,繞着冷夜宸鋼冷的男人氣場展開全面轟炸。
血壓,蹭地竄到了天靈蓋兒!
“不知廉恥!”
他憤怒的扯開她的手,撂下一句極爲粗重的狠話。
蘇盛夏拍拍手,好像在抖灰,“知不知廉恥,冷少將不是早就知道的?難道你反射弧這麼長,琢磨了五年才反應過來?”
冷夜宸繃着臉,常年拿槍的手鋪着一層厚繭,他單手撐着電梯的鐵壁,將蘇盛夏逼在角落裡,俯視她的眼睛,試圖從她身上看到點兒過去的痕跡。
穿着淑女長裙,也掩飾不住她骨子裡的野性。
這丫頭,還是從前的勁兒。
粗糙的指腹捏緊她的下顎,強勢的逼她看着自己,女人細嫩的肌膚白瓷兒似的,如凝脂,如積雪,泛着粉色的熒光,讓他的呼吸猛地就是一緊。
眉,皺了皺,“我不光反射弧長,別的地方,也很長。”
靠!
“冷少將,說話注意點兒,別玷污了這身兒軍裝。”
冷夜宸冷笑,指腹勾着她的下巴緩緩往下,牛奶般的肌膚吹彈可破,被手指摩挲之處,泛起斑斑紅潤,“這身軍裝,早就被你玷污了,怎麼,也不記得了?”
蘇盛夏被雷酥了,丫的,五年不見,冷夜宸的黃色廢料說的竟然比她當年還順溜兒!
士別五年,節操盡碎!
當初總是一本正經假模假式擺出軍人高風亮節拒她千里之外的冷夜宸,突然就轉性了?
“該忘的忘,該放的放,做人最重要是開心嘛!”
蘇盛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眸子裡噙着整個世界的純真。
柔順的長髮順在耳後,白嫩嫩的小臉兒滿滿的膠原蛋白,天生一張娃娃臉,足足可以減齡四五歲,乍一看就是個十八歲小姑娘。
五年前,就是她這雙純真無害的眼睛,清純活潑的模樣,欺騙了他,誘惑了他!
讓他差點死在她的身上!
冷夜宸手上的力道加大,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一字一頓,緩慢暴虐——
“那我就提示提示你,什麼該忘,什麼不該忘。”
電梯門打開,出門就是酒店高層總統套房的寬敞走廊,蘇盛夏眸子一眯,酒店,套房,這一扇門要是進去,迎接自己的不就是那啥那啥和那啥?
一連串的小黃花兒在眼前綻放,那叫一個燦爛,想想,冷夜宸鬼斧神工的臉,結實緊緻的腹肌,勻稱有力的大長腿……
低沉的聲音刻意壓低的嘶吼,汗液浸潤的神秘之地,多少個午夜夢迴炸開的春景,難不成今日要重新上演?
“嘭!”
冷夜宸一腳踹開套房木門,甩手就將蘇盛夏直接推了進去,小身板兒一晃,直直跌在沙發上,四腳朝天,腿開叉,姿勢很詭異。
你大爺的!腰斷了!
冷夜宸關好門,一回頭,看到蘇盛夏的動作,俊臉狠狠的一黑。
“起來!”
“冷少將,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蘇盛夏小手兒揉着腰,腰肢扭動,曲線玲瓏,小水蛇兒般。
男人的心,顫了。
冷夜宸單手扼住她的下顎,長腿一頂,將她整個人都嵌在了自己和沙發之間,硬朗的軍裝摩挲她蟬翼般的真絲長裙,纖薄的裙子布料可以看到鼓囊囊的妖嬈曲線,這一附身,她領口拉開的幅度,溝壑深深。
這丫頭,發育的很好,好的讓他想揉碎她!
蘇盛夏仰面,呼吸便是一頓,這個無可挑剔的男人,時隔五年,越發臻至完美,當年她見過的異性有限,他自然是拔尖兒的,可如今她閱人無數,他依然是最耀眼的那個。
只是,完美也好,耀眼也罷,與她何干呢?
四目相對,電光霹靂。
冷夜宸粗糲的手指,一寸一寸拂過她的臉頰,用指頭勾勒她的臉部輪廓,薄脣湊近她的脣,呼吸相聞。
“冷少將,你……”壓死我了!
“叫我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
空氣不夠她吸的。
定定神,一定要穩住,不能第一仗就掛。
“冷少將,冷軍長,冷長官,冷首長,冷先生,冷少爺……喏,叫了這麼多,你隨便選一個喜歡的用,不要客氣。”
她笑意盈滿一雙燦若星子的眼,緋色的脣,半張,未張。
冷夜宸巋然不動,銅牆般的身軀壓着她,單臂撐着一半的重量,隔着不足十公分的距離,眼底的殺氣“刷——”爆了。
“別裝傻!再叫錯一次,我讓你走不出這扇門。”
冷,劈天蓋地的冷。
這個男人,生氣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妥協一次不算輸。
叫就叫!
蘇盛夏彎着杏目笑了笑,檀口吐香,“小叔兒,您老人家壓到我了,能不能先起來呢?”
冷夜宸脣角傾斜,讓人心肝兒亂顫的弧度,他朝身下的小妞兒又壓低了幾公分,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混合着龍舌蘭香味。
“想起來了?”
蘇盛夏嘴兒翹着,雙手揪着真皮沙發,雖然姿勢不佔優勢,但氣勢不能敗下陣。
她脆生生笑,“可不是嘛,我想起來了,您老人家是我親愛的小叔兒,和我爸媽平起平坐的呢,侄女這廂有禮了,小叔兒,請笑納。”
呸!
男人的眼神暗如黑夜,胸口的怒氣要將人憋死,“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蘇盛夏不急,不燥,勾着嘴角兒越發放肆,“嗬,小叔兒還想把我怎麼樣啊?什麼姿勢沒試過?什麼地點沒去過?還是,小叔兒學了新招?”
“下流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