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喪失了大規模進攻的能力,因爲,步槍子彈只剩下了三千發,平均每一個士兵只有一發多一點兒,無法再戰,而迫擊炮彈也剩下了1000發,還能勉強,但是,在有效殺傷力極大的步槍子彈缺少的情況下,張由鬆已經不願意和清軍再決戰了。
在軍營裡,明軍救護了傷病員,弄清楚了死亡士兵的身份,人數,然後記錄在案,並且將屍體掩埋了,豎立了新的招牌,因爲時間緊急,無法好好地處理,只是簡單扼要地樹立了木牌,雕刻上人數,就連姓名等都沒有及時處理。只在紙上標記出方位,以便將來軍烈屬們來取得遺骸。
處理了事物以後,軍營內的部隊,已經做了飯菜出來,於是,全軍官兵,按照事先的編制,各佔一處,整頓秩序,並且就餐。
就餐以後,張由鬆將部隊的將領官員都召集了進來,這時,李香君帶領的宮妃和宮人部隊,顯示出了良好的紀律『性』,很殷勤地幫助內務部隊,除了救護傷員之外,還幫助廚房,更爲了皇帝的軍事會議而忙碌,讓張由鬆很是感動,自然而然地表彰了她們:“你們辛苦了,辛苦了,趕緊休息些吧。”
“皇上,臣妾等不辛苦,倒是皇上和諸位官兵才最辛苦!”李香君感慨地說。?? 冒牌昏君609
“是啊,我們不辛苦,不過是力所能及罷了,戰場上的兇險,官兵們的英勇,臣妾們無法媲美!”張麗華也說。
張由鬆在官員和將領涌來之前,在數十人宮妃的帳篷裡,一一擁抱了自己的兩個貴妃,然後是那些妃子,感謝她們的申明大義。
“皇上,您是好皇上,您辛苦了,皇上,您趕緊休息吧!”在這個特殊的場合,這些女人,纔會感到皇帝的特殊意義,這是帝國的中樞,帝國的心臟,大明未來的一切希望,她們也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意義。
官員和將領們進來了,大家先彙報了各項工作,然後,對此次戰鬥進行了總結,戰鬥的過程被回放研究,考慮得失,明軍的各種表現,也被仔細查看,最後,是戰果的清點,物資的消耗,張由鬆解釋了不能立刻追逐清軍的原因。
“我軍的騎兵,還是薄弱環節,雖然擁有了手榴彈等物,可以在最初的時候重創敵軍,但是,一旦短兵相接,則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所以,需要從長計議,再有,物資的消耗遠遠超出了預期,我軍必須休整。”
對於皇帝的見解,沒有人敢懷疑,這種巨大的軍事威信,是長期的戰爭中形成的,儘管,在皇帝要求大家暢所欲言的時候,大家也能夠打開心扉,畢竟,對於任何人的任何想法,皇帝都不會諷刺挖苦,所以,大家眼裡的皇帝,既是一個精明強幹的能人,也是一個包容萬象的智者,所以,皇帝的權威是極高的。
“下面,我們說一說,安南軍的問題。”張由鬆提到這裡,看了看安南軍的兩個將領。
“皇上,我等有罪!”阮文明和阮平都站了起來,一直低着的腦袋也晃動得厲害,人也跪了:“懇請大皇帝饒恕,使我等戴3罪立功!”
安南國長期以來都是華夏國家的疆域,就是人民的姓名也是華夏系列,在語言上,雖然也有自己的語言,還是能夠精通熟悉漢語。
張由鬆在戰場上看得分明,這兩個傢伙,並沒有親自潰退,在後來的反攻中,還帶領絕無僅有的數十名衛隊,參加了戰鬥。
“你們起來吧。”張由鬆語氣沉重。
“皇上,我等有罪,不敢起來。”阮文明和阮平還是相當謹慎的。
“好了,朕以爲,事不關爾等,起來吧。”
“多謝皇帝`陛下寬宏大量。”
張由鬆一直關注着兩員安南將領的臉龐,猜測着他們內心的想法,誰知道安南軍的先期潰敗是不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呢?
“朕在陣前,知道情況,部隊潰敗主要是靼子氣焰囂張,安南軍恐懼,所以致敗,。不幹二卿事情,只是,此敗軍者,必須嚴懲不怠,否則,再無可戰之理。”張由鬆回頭詢問了他們二人,“你們說,該如何懲罰?”
“看大皇帝的意思!”阮平道。
“大皇帝說如何,便是如何!”阮文明道。
要這倆傢伙懲辦自己人?不現實吧?可是,安南軍作爲炮灰部隊,居然率先逃跑,衝撞了自己的部隊,差一點兒導致全軍潰敗,這讓張由鬆大爲惱火,他又徵詢大家的意見。明軍官員和將領對於安南軍的潰敗,十分不滿,紛紛提出了懲罰的措施。?? 冒牌昏君609
張由鬆吩咐阮文明和阮平,回到軍中去,在明軍將領和衛隊的陪同下,去調查此事,務必查個清楚,到底是個別人起意,還是大多數人在作祟。“不管如何,你們務必調查清楚,誰是第一個逃跑的人,還有,最先逃跑的前五十名士兵,給朕找出來!”
張由鬆殺機畢『露』。
半個時辰以後,兩名安南將領和幾個明將進來了,都苦着臉兒,尤其是阮平,他是最高的安南軍官,“皇上,士兵愚頑,死活不說出率先逃脫者,因此,無法查清。”
隨同查辦的明將則說:“皇上,此事重大,所以,安南軍官兵互相包庇,無法查清,況且,我軍正在全心全意對付清靼子,沒有人能夠知曉事實真相。”
張由鬆勃然大怒:“你們的意思,是說,此次安南軍不戰而逃,是無法懲處了?”
他當然很生氣,不懲罰安南軍,以後就無法統帥這些傢伙,更無法驅使他們上戰場爲明朝打仗,甚至,使其心聲僥倖,還有蔑視之心,甚至生出叛『亂』意思,也未必不可能。
“皇上,不是臣等不願意,而是情況複雜,無法查清!況且,官兵一體,誰明說道。、
“不錯,皇上,這事情無法明白,只有稀裡糊塗算了,要不,將這兩個傢伙殺了?”幾個明將看着阮文明和阮平太不順眼兒了,兩個戰俘,居然大搖大擺地跟衆明將在一起同列,真是侮辱了斯文。
張由鬆略一思考,瞪着憤怒的眼睛:“阮文明和阮平二將,雖然有統帥無方的責任,在戰鬥中,還是勇敢的,所以,朕絕對不加其罪,朕要懲罰的是這幫窮兇極惡的士兵!他們一畏懼於敵人,不戰而逃,二,飛揚跋扈於長官,拒不承認其罪行,所以,殊爲可惡!來人!”
數名警衛到了擱淺,不知道皇帝要怎麼做,而衆將官也莫名其妙,“皇上,難道你要將這三千餘名士兵,統統殺掉?”
“正是如此!”張由鬆惡狠狠地說。
大家都嚇懵了,三千多人一個不留?多可怕的場面,所以,就是明軍將領,也都紛紛勸告,認爲給安南軍一個機會,使他們戴罪立功吧。阮文明和阮平更是哭泣着哀求。
“那好,朕給他們一個機會,但是,絕對不能輕饒!去,從三千餘名士兵中,十個抽出一個,殺!而且,凌遲處死,給其他的官兵來觀看,其他的官兵,每人軍棍五十,決不饒恕!”
張由鬆的措施一處,許多人都暗暗點頭,不錯,這確實是嚴厲而又妥當的方法,反正,這三千多人都逃跑了,殺一小部分,保留絕大部分,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只有這方法。
在羣臣讚美的時候,張由鬆心裡冷哼,小樣兒,不就是羅馬帝國時代盛行的十一抽殺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