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她便說:“婉兒,我看你真是暈了呢,怎麼說這麼奇怪的話,你看,我不是真正的吳詩詩又是誰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可是小姐,你真的和我所瞭解的小姐不一樣,你看你有許多奇思妙想,你剛纔還說如若是以前這口井根本困不住你。但之前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啊,怎會這般有力氣呢,還有你的性格和說話的方式都和奴婢所瞭解的小姐判若兩人,出了樣子一模一樣之外,你和以前的小姐再也找不到相同之處,奴婢知道這樣想很荒唐,但你們不是同一個人的念頭常常冒出來,讓奴婢百思不得其解。小姐,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錢曼曼眨巴着眼睛,看了婉兒一眼,隨後低頭將樹枝又放在了火上一些,擡起嬌俏卻凌亂的容顏思量了片刻說:“婉兒,你只要記住,現在的我是讓過去的小姐以及吳家上下能夠平安幸福的生活而存在的,即使我變的你都不認識了,但從未變過我的初衷,我們的目標一直是在周家生活下去,從我們到周家那刻起,這是目標不會改變,其他的並不重要,你說呢?”
婉兒想了想,點點頭:“可是小姐•••••”
“別可是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所有真相,但我希望那一天,我們依舊能像現在這樣,能做朋友。”
婉兒看向她,眼中含淚:“朋•••友?”
錢曼曼握住她的手拍了拍,點了點頭:“是啊。朋友。”她衝婉兒笑了笑,便靠在井壁上看向外面的夜空。一臉
若有所思。
婉兒揚起含淚的臉看向她的側臉,帶着淺淺的笑,就爲了她這句是朋友,無論她是不是真的小姐,以後她都不會再問了。
她亦擡頭看向井口的天空:“小姐,你說咱們真的要在這裡坐到天亮嗎?”
“看來是了。”錢曼曼悠悠的說。
景外的天空,卻已經停了,在井內的發出的火光,照亮了些許的黑暗,枝頭上又重新落下烏鴉,哇哇的叫着。
周世昌的馬車回到周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他剛下了馬車,家丁們連忙走過來招呼,周管家走向他,屈身說:“老爺,你回來了。辛苦了。此去北方購冬蟲草,是否順利。”
周世昌點點頭:“事情很順利,今年的冬蟲草吃緊,老夫才親自走了一趟,還好那幫老夥計還賣老夫面子,將蟲草都賣給了周家商鋪。來年開春,只有周家商鋪有冬蟲草賣了。”
周世昌看起來很高興,看來這一趟,他真的很順利。
老管家也連忙笑呵呵的說:“老爺走南闖北幾十年,行列的朋友們自是會給老爺面子的。”
周世昌摸着鬍子呵呵笑着點點頭:“管家,叫人將馬車的貨全拿下來放入庫房,告訴掌櫃的,即使只有我們周家有蟲草,也不可盲目的擡價格。還是要遵守周家做買賣的戒律,誠信爲本,知道嗎?”
周管家連忙恭敬的應道:“老爺,放心,老生會安排妥當的。”
周世昌點點頭便朝裡去了,剛到門口,妾侍們都走出來迎接他。
“老爺回來了。” шшш ●ttκan ●C〇
周世昌卻也沒有什麼精神頭回應她們各個的熱情,只是嗯了一聲,便揹着手欲往府中走。
這深夜的周府門前,打破了夜的寂靜,搬的搬擡的擡,相當的熱鬧。此時兩匹快馬飛馳而來,周世昌回頭眯了眯眼睛,放下即將跨進門檻的腳,等待兩匹馬停在眼前,下來的人正是周玉書和周玉竹。
家丁即刻迎過來,牽走兩匹馬
,周玉書將手套拿下,走到周世昌面前微微彎腰叫了聲:“爹,你回來了。”
周世昌依舊是揹着手一臉嚴肅的神色:“嗯,這麼晚了,這是從哪裡來啊?”
周玉竹走近笑着說:“從金器行來,除了周家鋪子的事情,哪裡還有什麼能讓大哥他廢寢忘食的!爹,您老人家得稱讚大哥纔是。”
周玉竹的話讓周世昌和周玉書都很尷尬,從兩人生硬的表情可以看出,兩父子並非如一般父子的融洽關係,這會兒彼此繃着的臉互相看了對放一眼,同時咳嗽了一聲。表情倒是一模一樣。
周玉竹完全沒有接收到兩人表情表達的信息,又擡起俊美的容顏帶着笑意看向周世昌問:“爹,按照路程你早該到了,爲何到現在纔回來?在路上耽擱了行程嗎?”
周世昌點點頭:“經過普陀山,我便去普陀寺看望了老方丈。”
聽周世昌說到普陀寺,周玉竹這纔想到了錢曼曼,他便問道:“爹去了普陀寺看到玉馨和小嫂她們了嗎?今日一早玉馨帶着小嫂便去普陀寺了。”
周世昌皺了皺眉看向周玉竹,又看了周玉書一眼,反問一句:“玉馨和••••那個姓吳的丫頭一起去了普陀寺?”
周玉書也看向周玉竹,見他點點頭:“爹,沒碰到玉馨嗎?”
周世昌手背在身後沉默了片刻,隨後看向周玉書:“玉馨我見了,但她沒說姓吳的那丫頭也跟着去了。”
說着便轉身進了周府。
周玉書皺眉看着周世昌進到府中,周玉竹沒想太多,只是對周玉書說:“大哥,你看女人們的心思多奇怪,前兩日玉馨還和小嫂她是對頭,今兒卻結伴去普陀寺了。真是的,呵呵。”說着他便笑了,露出整齊的白牙。
周玉書卻沒說什麼,轉身對家丁說:“備馬!”說着便轉身往外走去。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周玉竹也連忙跟了出去,衝家丁叫了一聲:“也給我備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