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重重的敲了敲他的腦袋:“你懂個屁!還愛情!你連女人的身子都沒碰過呢,還說什麼情啊情,要我說啊,是那個周玉書不要臉,他都有娘子了,還娶了一房,讓我們大哥當妾室,真是欺人太甚!大哥這樣的女子能給人做妾室嗎!這事被我們碰上,我們就得管!”
李四好奇的問:“咱們怎麼管?”
“我有法子!”王二麻子雙手環胸無賴的樣子笑了笑。
張三在身後小心的提醒他:“麻子哥,咱們好像改邪歸正了!”
因這句話又捱了王二麻子重重的一記蹦腦殼。
錢曼曼被周玉竹扶着出了巷子,還很肆無忌憚的打了個酒嗝。周玉書看她臉頰緋紅,眯着眼睛微醺的模樣,卻還是要拒絕他的幫助,自行扭着臀走的和怡紅院的花魁似得。
周玉竹看不下去了便走在她身後好心的提醒她:“吳兄,你這樣走着回去,恐怕又會落下話柄自找麻煩。”
錢曼曼回頭看向周玉竹:“那要如何?”
周玉竹走向她:“我建議你站着別動,醒醒酒,順便回答我幾個問題。”
錢曼曼便很乖的站定,雖然還左右搖晃,但是感覺好多了,至少地踩下去不像棉花,她晃了晃腦袋看向周玉竹問:“什麼問題你問吧。”
周玉竹點點頭,便很認真的問他:“我想問你,你剛纔答應他們三個奇形怪狀•••••”
“打住!你怎麼形容我的那些兄弟的,奇形怪狀!太不像話了!”錢曼曼雙手叉腰對着周玉竹大聲叫喚表示抗議。
周玉竹一臉無辜:“我說的是實話,你爲什麼不喜歡?”
錢曼曼看着周玉竹無辜的眼神,嘴巴張了張,說實話一向是他的風格。於是她點點頭:“好吧,他們這些個奇形怪狀怎麼了,接着說。”
“我是想問你給他們找什麼活計?剛纔你可是拍着胸脯保證他們將來的生活包在你身上的,他們想娶娘子,想生娃,全指着你呢。”
錢曼曼被周玉竹這麼一問,便酒醒了一半,是啊,剛纔喝的有點暈,便誇下了海口,但目前的狀況是她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幫他們呢?
思量了片刻,錢曼曼看向周玉竹問:“竹弟,周家鋪子那麼多,就容不下他們三個嗎?在碼頭幫忙也是好的啊。”
周玉竹便說:“這可不好說呢,碼頭的事情一向是二哥管的,再說,碼頭的工人都是散工,有活就來,沒活就走,也並非長遠之計。”
錢曼曼點點頭,玉竹說的也是,這可如何是好呢,她思量了片刻,突然靈機一動:“我有主意了。這回保證周家能跟着賺到銀子,還能讓他們三個找到活計。”
說着她便開心的拍拍手,一臉的得意:“我可真聰明。”
周玉竹好奇的問:“到底是何主意,吳兄你說來聽聽。”
錢曼曼故弄玄虛:“以後你便知道了!”
周玉竹便也來了興致:“那就等着你讓我大吃一驚!”
兩人呵呵笑着,錢曼曼卻還是不敢動:“竹弟,你說我現在能動嗎?”
周玉竹正要說話,此時有一個挑着擔子小販急忙忙的走過來,邊喊着:“讓路各位,家中急事,讓路讓路。”他轉動着擔子,躲着來來去去的路人,就衝着錢曼曼過來了。
錢曼曼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那擔子撞的一下子甩了出去,周玉竹正要去接的時候,一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的人低頭一覽,將向前趴去的錢曼曼攬上馬,馬前蹄躍起,再漂亮的落下。錢曼曼因醉酒,驚慌都顯得遲鈍,她呆呆的看向身前的人,頓時驚訝了神色,這人正是周玉書。
周玉書面無表情的俊顏就在眼前,這卻讓錢曼曼頓覺委屈,這人昨天還冷漠對她,今天卻又救她上馬,到底把她當做什麼呢?陰晴不定的本小姐還不伺候了呢!這樣想着她便手腳並用在馬上鬧騰:“放開我,放我下來!”
周玉書任憑她鬧騰,卻也不放她下來。他看向周玉竹說:“玉竹,你先回去吧,
我帶她去醒醒酒。”
www _ttκǎ n _¢ ○ 他說完便策馬揚鞭疾馳而去。周玉竹看向她遠去的方向,收起笑容,帶着糾結的神情,此時身後的小販拍了拍他:“這位小爺,剛纔你姑娘沒怎麼樣吧?小的實在是家中有事才這樣急忙,小兒發了熱,小的得備銀子去給他看病不是,小爺,那位姑娘沒事吧?不用小的賠醫藥費吧,小的可沒銀子啊!”他說的一頭冷汗。真是嚇壞了。
周玉竹看了他一眼,低頭從袖子中拿了一個錢袋遞給他:“拿着給你家小兒看病吧。”
他說完輕點地,騰空而起,便落在房頂上,很快便沒了蹤影。
留下小販一臉的感嘆:“這••••這是•••這是哪裡下凡塵的仙兒啊。哎喲,哎喲,孩兒,你可有救了。”
錢曼曼在馬上一路折騰,周玉書也不惱,只是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懷中,直到她掙扎着沒什麼力氣了。頭昏昏沉沉的,反正是打不過他,乾脆就靠在他懷裡睡着了。他將身上的披風圍住她,馬一路疾馳,出了蘇州城往無錫城而去。
錢曼曼這一覺睡得真久,主要是這枕頭舒服的恰到好處,暖和的披風擋住了寒風,周玉書身上的男子香氣,還有高粱紅的後勁兒,總之這覺她睡的好香,直到周玉書輕輕推醒了她,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在他的胸口,再一看,她的口水都蹭在了他的衣衫上,便有些尷尬的擡起頭,看了周玉書一眼,卻見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紅紅的灑滿天空,馬在一個陌生的街道上。行人來去匆匆,時不時的擡頭看向馬上如此俊俏的冷麪男子。
錢曼曼再次擡頭看向周玉書,見他亦低頭在看他,雖然面無表情,但他的語氣卻很溫柔:“我們到了,才叫醒你。你酒醒了嗎?”
錢曼曼也顧不得和他鬥氣,雖然頭還是有些暈,但已經沒有天旋地轉的感覺,那高粱酒果然是後勁好足,她搖了搖頭,髮絲在他的臉頰前拂過,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低頭看向她,見她眨巴着眼睛看看四周再次看向他問:“這是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