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細看看!我瞅向那黃皮紙。
此時黃皮紙已經被賈冥陽標記了多處,雖然能一目瞭然上面的分塊,但是那些奇怪的字符我實在看不懂。
“這塊畫的就是此湖嗎?”我指着右上角的區域問道。
賈冥陽輕輕推開我的手指:“那塊其實並沒什麼實際意義,按照上面的指引,我們現在應該身處這裡。”他指着黃皮紙的中心說道。
突然,他指着那塊‘咦’了一聲,叫了一聲:“不對。”
“那個卷軸再拿給我!”
我以爲他有了什麼新發現,忙用小金令再次打開箱子,把那幅卷軸遞給了他。
他把卷軸平鋪在地上,把那張黃皮紙倒着貼了上去。他左右規劃了好久,最終把黃皮紙固定在了卷軸中心的位置。
他問我:“上次那鷓鴣鳥有沒有提醒你們什麼?”
我仔細回想起來,說:“他好像說這幅卷軸無法用外力催化,只有在時機成熟時自己給我們答案。”
“就說了這些?”
我再次努力回憶,最後肯定道:“對!他就告訴了我這些。”
“那隻笨鳥!差點把我也給迷惑進去!”他指着黃皮紙突然興奮道:“圖紙上丟失的仙語找到了,就在這卷軸上面!”
他激動的嚇人,一米九多的體格似乎隨時壓在某個人身上,我連連躲開他,竟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賈冥陽。
仙語的破解,使賈冥陽激動了一路。回到喇嘛廟裡,他把事情重新分析了一遍。
好在之前黃皮紙的指引是沒錯的,只是真正的目的地並不是聖湖,而是坐立在三座高塔之間的一座喇嘛廟。
那黃皮紙上的三幅圖,倒貼在卷軸之上,下面的金字刻秀正好顯現在空白的地方。我們這裡只有賈冥陽能看懂這些,所以我們很難體會他那種激動。
不過我馬上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既然那鷓鴣子當時說只有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它纔會自己告訴我們答案。莫非這個時機指的就是賈冥陽的參與?
如果說他早料到這一點,那麼它怎麼會這麼疏於防範,輕易的被‘南’邊的抓走。我不禁懷疑起鷓鴣子的真正去向,我甚至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答案。但是,我並沒有把這個想法顯露出來,經歷了這麼多,我終於學會了保密其實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最後木把討論畫上了結點,他說那三座高塔很可能指的就是那些大廟裡面喇嘛塔。不管怎麼說,這卦象是不會變的,這三座塔連成的一點必定與水有關,所以它們的名字中一定有關於水的字眼。
這種事做起來其實很有難度,首先我們很快找了一名嚮導。這名中年人是活躍在旅遊區的藏族人,他的漢語相當不錯,輕鬆的理解了我們的意思。
在車上,他說他
知道有一塊地方,寺廟相當的多。可以先帶我們去那裡轉一轉。
賈冥陽告訴他,重點是大的寺廟,只是多是不行的。
可能是賈冥陽命令的語氣說慣了,總之那藏族人聽完有些反感,嘴裡嘟囔了幾句藏語,也不知道是不是罵人。
那藏族人剛安靜下來,悶葫蘆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嘴裡竟也開始說起了藏語。
在悶葫蘆說話途中,那藏族人臉色變化的很快,似乎對悶葫蘆的話相當顧忌。他雙手合十,好像對悶葫蘆做了什麼保證,這他才把手從肩膀上收回。
那藏族人就此變得很安靜,直到到達第一個寺廟,纔開口講話。
其實我很好奇悶葫蘆對他講了什麼,但是那人一直在前面引路,我實在沒機會問。
來到的第一個喇嘛廟很大,賈冥陽並不多做耽擱,直接拿黃皮紙對着那喇嘛塔比照起來。我看了看寺廟的名字,布斯喇嘛院。這聽起來跟水似乎沒什麼關係。
在賈冥陽的一陣比較後,他也肯定說:“去下一個地方。”
就這麼轉了一下午,我們大大小小經過了十幾個寺廟。最後在木的幫助下,我們大致鎖定了四個。
它們分別叫做源萊寺,露瑤寺,甘遠寺,承光寺。
其實最吸引我的是那個叫做承光寺的寺廟。因爲在這藏區,從它的搭配中能看出許多中原元素,而且它的名字也和中原的寺廟特別符合。
承光寺說起來要有200年曆史,那中年嚮導一一說出了它們的特點。
他說,那個承光寺是最特別的,也是瀕臨拆除的建築。
我問他爲什麼。
他答道,遊客大多是來看青衣喇嘛的,拜的也是我們藏族的菩薩。他也說不上那個中原文化偏多的寺廟爲什麼能堅持這麼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即將要走到盡頭了。因爲那廟裡除了主持,只剩下了他的倆個徒弟。
我提議先去那承光寺打探一番,讓我沒想到的是。賈冥陽與悶葫蘆出奇一致的投出了反對票,他們要求先去那源萊寺。
見他們也說不出啥理由,我只好作罷,總歸這些寺廟是要走一遍的。
到了源萊寺我已經興趣素味,逛了這麼多喇嘛廟要說不疲憊那是假的。
見我和峰子沒下車,他們也不強加要求,分批進了那寺。而我和峰子就在車內休息,靜靜的等着他們。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沒見他們有出來的跡象,我不禁有些着急。怎麼去這麼久?
我剛摸出電話要打出去,他們一行人竟從車子相反的方向奔跑而來,隊伍中不見了那嚮導。
悶葫蘆拉開車門,急聲道:“來不及了!我們要馬上去那承光寺!”
隨着車子的快速啓動,我得機問了悶葫蘆一句:“怎麼回事
?”
副駕駛的賈冥陽搶先回道:“被那笨蛋嚮導給誤導了!剛纔就該聽你小子的,先去那承光寺!”
這次車子開得飛快,也不知道悶葫蘆還想沒想着那限速卡,總之到了那承光寺。大傢伙跟捉兔子似得,向寺院深處跑去。
推開住持那破舊的房門,發現裡面是祥和一片。老和尚靜靜的敲着木魚,絲毫不見慌亂的跡象。
正當我好奇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老和尚停下敲木魚的手,緩緩站起身子對我們道:“天意不可違,老衲已經盡力了。”
“東西被他們拿走了?”悶葫蘆質問他。
“阿彌陀佛。冥冥之中必有定數,或許從這南北之爭開始就註定了今日的贏家。”
聽完這句話,悶葫蘆出奇的暴躁,他喝道:“老和尚!你忘了前幾位住持的囑言了嗎?你怎可,以緣化解,以佛化道!”
那和尚臉色突變,直道:“敢問施主何意?”
“你看這是什麼!”悶葫蘆突然拽過我,把我的胸膛袒露,讓小金令無處躲藏。
那和尚直愣愣的看了足有半分鐘,長白眉隨着他的眼皮不斷抖動。
最後他表情迴歸了淡然,竟又坐在了禪上。
這時,悶葫蘆在我耳邊道:“咱們要的東西,就在這老和尚身上,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了。”說完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和尚身前。
見他擺出佛禮,我趕忙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敢問施主姓名。”他突然問道。
我如實回答:“尚嘉樂。”
他點點頭,突然道:“施主,天命了得。今日老衲有一物相贈,還願我道佛倆家的夙願即可達成。”他說完,從袖口中掏出一個摺疊好的白布,交予我手中。
打開摺疊,發現上面畫的是一個分佈圖。我把圖交給悶葫蘆,他眼睛一亮興奮道:“還好這和尚沒糊塗到底,把這件東西交出去。”
見他這麼興奮,我不免回頭看向那老住持。
這時只見他仍是保持着雙手合十,但腦袋卻不自然的朝下嗒嚨着。
我心裡立生異樣,急忙摸向他的鼻息,這一摸我瞬間就抽回了手。竟然沒氣了!
不是!五秒之前他還好好的,這怎麼能說死就死啊!
悶葫蘆對這件事沒多大的反應,他對我說:“這件任務能在他這裡達成,也是他的造化,何時斷氣也是定數!”
悶葫蘆並沒給我太多吃驚的時間,他順着圖紙很快找到了寺廟中的那個‘特殊’的房間,他把房間中的佛像一一對比,最後鎖定在了最靠左的一座佛像。
他說:“南邊那些人絕對想不到,這大佛下面,就是道家墳墓!”
(第三卷完)
第四卷將會在今晚開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