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我立刻認出那掉在地上的東西,跟那領頭人手持的拂塵一模一樣!
悶葫蘆身手靈活,手中的黑短劍直指那座山精,“我拖住它,你們快去把那拂塵拿過來!”
“好!”此時座山精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悶葫蘆身上,鵬飛鬆口氣,點頭答應。
鵬飛的動作極快,一個滾身翻到倒落的棺材後面,擡頭看了看仍是對悶葫蘆窮追不捨的座山精,才放心的去拿那拂塵。
他一隻手抓住拂塵的柄端,側身一用力,就想把拂塵拿到我們身邊。
我本以爲拂塵就這樣到手了,可非常詭異的一幕發生,鵬飛竟然被帶倒在地,一隻手還死死的抓在那拂塵上面。
“怎麼這玩意好像是從地裡長出來的!”鵬飛頓時一頭霧水。
啊?不會吧,這個拂塵看起來非常輕巧,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悶葫蘆那邊終於有了喘息之機,他雙腳踩過那座山精的後背,一個躍身跳出它的衝撞範圍,對鵬飛道:“這樣是拿不起來的!要先解除封禁!”
“怎麼解除啊?”鵬飛急忙問道。
悶葫蘆手中的黑短劍在牆上劃過一道火花,勉強再次躲過座山精的猛擊,吼道:“你不是有銅錢嗎!”
“行!那我試一試!”
鵬飛雖然口上答應,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他還沒想出任何對策,手中幾枚銅錢遲遲不肯落下。
我急忙趕到他的身邊,嘗試着拿起那拂塵,可無論我怎麼用蠻力,它都是紋絲不動,真像鵬飛說的那樣-------從地裡長出來的。
對於法器,峰子要比我們都瞭解,我向他求援:“你快看看有什麼辦法沒,幫幫鵬飛。”
“別急!讓我想一想。”
此時的峰子異常認真,我極其希望他能快些想出辦法。
“有一個辦法倒是可以嘗試,但現在我的天蓬尺也用不了啊。”
我問:“必須要用你的天蓬尺嗎?用我的東西可不可以代替。”
“不行……這樣吧!”
峰子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他突然將手中的天蓬尺豎握在掌心,竟開始從頂端用蠻力硬生生的掰動。
“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用的力氣極大,很快臉色憋得通紅,‘嘎嘣’一聲,天蓬尺硬生生被他掰成兩節,他從中取出五行旗,憤聲道:“關鍵時刻他就用不上了,還留它做什麼!”
“可這是你的法器啊!”我的天,我沒想到峰子會這麼突然,如果不是此時環境特殊,我一定會阻止他的。因爲他這件天蓬尺並不是隨隨便便的法器,而是二師叔精心爲他挑選過,量身定做的。
這樣一件寶貝,被他親自動手搞壞,很難想象出峰子剛纔內心的真實想法。
五行旗這麼被硬生生的從中扯出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峰子難掩心頭之痛,咬牙道:“如果我沒猜錯,悶葫蘆說的應該是方位上的封禁,現在只能依靠五行旗打破它們的排序,才能達到真正解禁的效果。“
“你竟然說猜?如果猜錯了呢?你的天蓬尺豈不是白瞎了!”我萬萬沒想到峰子並沒百分
百的把握,這麼貿然的對天蓬尺下手,我實在生氣。
“和尚,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得不說,在每次遭遇險境時,峰子的表現都要比我決絕的多,我真的有些不知道是我太優柔寡斷,還是峰子纔是對的選擇。
希望這次峰子的果斷還是正確的吧!
五行旗被他握在手中,對我道:“和尚,下面你還得幫我一下。”
“好!你說。我怎麼幫你。”
他挑選出金色的那個旗子說:“沒有天蓬尺的啓動,五行旗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你得用符啓動它們。”
“跟上次一樣?”上次在對付那個黃鼠狼精的時候,就是我的符咒啓的輔助作用。
“沒錯,金旗要用天罡鎮煞符,剩下的可以用金剛破煞符。”
好!我先看看符咒夠不夠用。此次我的金剛破煞符準備的不少,但天罡鎮煞符並不敢確定。
我摸索一番,先是把金剛破煞符都遞給他,隨後全力翻找天罡鎮煞符。
“有了!”我全力搜索下,兩張天罡鎮煞符被我摸出,因爲它的作用很雞肋,所以能摸出兩張已經是萬幸了。
包裹好旗子,峰子讓我們退後。他將五行旗擲在半空中,喝道:“五令隨我行!”
五個旗子,在空中極速的下墜,在峰子的一聲斷喝後,彷彿重獲新生,重新漂浮在半空中,不斷圍着拂塵盤繞。
峰子劍指一輝,準備開始尋找方位排序的破綻,可在這時,後面傳來悶葫蘆的警告:“都躲開!”
回頭看去,那座山精極其瘋狂的追逐悶葫蘆,而悶葫蘆跑的方向竟然是衝我們這裡。
“不要啊!”五行旗還在半空中,悶葫蘆是瘋了嗎,怎麼能把它往這邊引。
可悶葫蘆絲毫不聽我的勸阻,毫不停歇的朝我們狂奔,我們不得已只能快速閃開。他一腳踩在金棺的輪廓上,身子躍在半空中,眼睛朝下仔細了看着拂塵的位置。
同時,他一把摟過飄在空中的全部旗子,險險讓座山精撲了個空。
他在落地的那一剎那,重新將旗子丟擲回半空中,對峰子喊道:“重新啓動它!坤位是關鍵!”
“五令隨我行!”峰子同時,喝出口訣,讓旗子重歸盤旋。
隨着那座山精‘咚’的一聲落地,再次跟隨悶葫蘆朝東邊衝去。
帥!剛纔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簡直是一氣呵成,可以說稍有差池,五行旗就不保了!
同時我明白了悶葫蘆朝我們來的緣由,他是在幫我們找出方位排序的破綻。
“剛纔他說的是坤位。”
峰子點頭,“我聽到了!”他這次不再猶豫,劍指一揮,喝道:“金,坤!火,離!落!”
盤旋在空中的五行旗猛地一頓,DuangDuang~幾下落在對應的位置。同時拂塵周圍一個小型保護罩頓時顯現,看來它就是受的這個保護。
“不行!旗子穩不住。”峰子看着落旗的位置,突然說出這麼一句。
我急忙看去,只見五行旗中那把金旗正在止不住的晃動,似乎隨
時有倒下的危險。
“我來幫你!”鵬飛的銅錢這時發揮出作用,他將三枚金色銅錢擲在旗子周圍,成一個三角形光環將旗子穩定住。
見他倆將局勢穩定住,我急忙再次嘗試摸起那拂塵,可手探入那保護罩之中,那種沉重感仍在,我急聲道:“還是不行!看來得把那保護罩完全破除掉才行。”
現在五行旗已經就位,可是這保護罩遲遲不能破除,成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我又說:“是不是方位出錯了?”
峰子搖頭,“悶葫蘆說的位置沒錯,可能光是將排序封死還不夠!”
鵬飛臉色一變,說:“要把坤位炸掉嗎?”
“只能這樣了!天蓬尺都沒用了,這旗子也沒必要了!”
“你想好了?一旗廢掉,剩下的就真沒用了。”
“沒事!炸!”
鵬飛見峰子面色堅毅,不再詢問,再擲一枚銅錢,正正的砸在三角光環的中心,口中喝道:“破!”
一聲炸響過後,那金色旗子頓時四分五裂,同時另外四個,紛紛倒落在地。
我心裡不斷祈禱:你可一定要成功啊!峰子就這麼五個旗子,已經全部交代在這裡了。
讓我驚喜的是,金旗炸裂之後,那拂塵的保護罩明顯受到波及,開始呈現斷紋。隨着斷紋的愈加擴展,白色保護罩猛地一閃,消失了!
“把拂塵丟給我!”悶葫蘆的聲音再次從我們身後發出,他此時已經被座山精逼到了死角,他的短劍夾在雙臂交叉處,像蘇聯的國旗護在胸口,那座山精依靠蠻力,將他頂的不能動彈半分。
“接住!”鵬飛一個滾身,抓起拂塵,橫着將它丟了過去。
悶葫蘆抓住拂塵下落的位置,怒吼一聲,將自己的右手生生擠了出來,接住拂塵的同時,他的胸口被座山精毫不留情的頂了個精透。
噗~這下實打實的衝擊,使悶葫蘆噴出一口鮮血,他面露痛苦之色,將接住的拂塵朝座山精的腦袋猛甩幾下。
看似輕巧的拂塵,甩在那座山精頭上如同是幾把巨錘同時砸下,那座山精竟然撲通一聲被砸翻在地。
得以解脫的悶葫蘆,單手捂着胸口緩慢移步到一旁,身體不斷的晃動,似乎隨時可能倒下。
離他最近的木,奔跑過去,將他扶住,終於將局勢穩定下來。
那倒地的座山精口噴青煙,奮力又站了起來,這次我從悶葫蘆的臉上沒看到慌張之色,他將拂塵指向那座山精震喝道:“跪下!”
我的天?瘋了?他竟然讓那傢伙跪下。
就在我以爲他是瘋了的時候,看到手持的拂塵的悶葫蘆,那座山精竟然真的跪了下來。
‘撲通’一聲,這一下跪差點讓我的眼珠子掉在地上,那座山精竟然對悶葫蘆手中的拂塵如此畏懼。
我立刻回想到拂塵第一次出現的場景,那拂塵的主人只是對着金棺輕輕一揮,便把發狂的座山精製的服服帖帖。難道他在把金棺送進來後,把這拂塵陪葬在了裡面?可他爲什麼又要這麼做呢?嘶~還是說,當時發生了變故,使他不得不把拂塵留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