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擡腳全力踹向瘦猴褲襠,待他咒罵着跪倒在地上時,一計手刀帶着風聲向他脖子劈去,卻被肌肉男擡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女人嘛,自然是勾插抓揪撓全面發展的。
我使出了第六招,左手兩指變叉向肌肉男眼睛戳去,他右拳揮向我的腹部,我只好橫跨一步躲開他的攻擊,同時眼疾腳穩一個斜劈腿把剛爬起來的瘦猴再次撂倒在地。
全部只發生在一瞬間的騙人鬼話我是不會說的!
這些招式最少耗時三十秒!
“我說你這種體格就別出來攪局了嘛,多影響黑道市容呀!看看人家肌肉**,就算混不了黑道也可以混健美界,不久的將來那也是健美界的一朵奇葩!”我左手衝肌肉男挑起大拇指,右手背在身後活動着。剛纔被他抓的那一下,手腕生疼生疼。
“哈哈,這騷娘們真有意思!可惜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我看在你這句話上一會動作會溫柔些的。”肌肉男頂着大腦瓜大笑着伸出爪子。
我退後兩步憋足一口氣使出全力踢向他的下面,可惜人家是屬泰山的,人家的下面也是屬金剛的。腳背都疼抽了,他才微微扭曲了臉。不得不變招以拳攻向他的塌鼻樑,打算隨即逃走。卻被這人猿捏住了手腕,向後一撅,我頓時冷汗直冒。
人類和畜生的區別就在於此!
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看,火星人!”我突然指向他身後大叫道。
“呵,你當是我豬嗎?”他陰森的低笑,繼續狠撅着我已經由疼轉麻的手臂。
“唔!”泰山顫了一步,抹掉流出嘴角的血,回頭看向火星人。
“你不是豬,是屎。”我立刻抽出手臂輕笑着搖了搖左手食指。至於右手暫時擡不起來。
“你是誰!”泰山從腰間抽出匕首晃出一道寒光。
“都說了是火星人。”我抱着手臂悠閒的倚牆休息,不慌不忙的接話。逆毛羊什麼時候來的。乖乖,看來倒在牆角的那個連個臺詞都沒有的傢伙也是他解決的了。
“白癡。”逆毛羊朝我挑眉。
“你不白癡就幹了他!”我惱羞成怒的指着泰山。
“那還不簡單。”逆毛羊不屑的挑眼金剛。
“我看你也就是外強中乾。”我數星星怡然自得,既然他來了我還真就不擔心了。
“呵,老子憑什麼幫你。”逆毛羊不屑一顧,對英雄救美提不起絲毫興趣。
“你們倆還有完沒完!”泰山受不了我們視他爲屎,自己加了句臺詞。
“給老子閉嘴!”
“給老孃閉嘴!”
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吼。
咳,天熱容易上火。
我蹲在地上拎起放在旁邊的超市袋,晃了下,豎起兩跟手指頭。
“兩罐啤酒。”
對方還來鄙視一眼。
“外加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番茄牛肉麪。”
“成交。”
泰山也十分配合工作,待我倆商定時揮舞着小刀向逆毛羊攻去。
可人家卻隨手一個小擒拿迎刃而解,同時也沒再給泰山施展才華的機會。掐住他的手肘只聽咔嚓一聲,接着瞬間揮起右拳攻向泰山的胃部,從他的嘔吐程度和雙腿打顫度上來講,此拳的力道與我的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想起某晚的事,我是雖敗尤榮啊!轉眼只看見逆毛羊使出最後一招絕命踢,原本高大的肌肉男此刻如被蛀的腐木般劃出自己最後的不怎麼優美的生命弧線,被踢到十米之外,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
我立刻雙眼刻滿崇拜二字,飄向他。
“英雄!”
英雄卻不理我,衣決翩翩的摔了摔袖子離開了。
嘿,那我莫不是省了15塊5毛錢。
想到此處,我哼着歌開始‘善後’。
我覺得我就是棵後勤部門的好苗子。
三人身上加一起只有324元7毛,不過手機到還湊合。挑了部山寨iPhone揣進兜裡,打算回去換個白色的殼,做個小白菜升級版出來。本着做人要低調的原則,只把剩下的兩部手機踩壞。當然這是在我查過通話記錄之後乾的。
在我忙活完打算打道回府時,卻發現逆毛羊英雄捏着個紙袋出現在昏黑的路口,看來是在等我。
“笨蛋。”看到我出來,他的眼神像飛刀般片片淬着鄙視的毒,向我飛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莫非你就是當年每天蹲在我家門口苦苦等我下班的楊花?”我面容扭曲的諂笑。現在姐就是翹尾巴了怎麼着!話說楊花也好一陣子沒見過了。
“下次打架時你往嘴裡噴些毒液,相信就沒人攔得住你了。”他塞了一包東西給我,不再理會我的毒舌。
丫丫個呸的是沒人可以攔我,是沒人攔我去死吧!
我剛想擡頭反脣相譏,卻捏到紙袋裡的東西一愣,消腫藥膏。
原來是給我買藥去了,我咧嘴一笑,看着某個人兒瞬間變得高大威武的背影快步追上。
語氣來了個三個星期半的轉折,微笑乖巧道:“凌洋,來我家吃飯嘛。”
他這次的鄙視目光中加了一絲噁心。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啊!
我雙眼一閉,小腳一跺,忍了!這種強悍火星人要留着慢慢的蠶食。
吃好喝好後,逆毛羊連屁都沒放一個就離開了,半分鐘不到卻又回來了。
“不用跟我告別了。”我甩甩手打算關門。
“借下你家陽臺。”他越過我,向我家陽臺走去。
“呔!被女人甩了也要回你自己家跳樓玩去!”我死命抱着他的腿,打死也不鬆手!說句掏心窩的話,逆毛羊腿部肌肉的線條那是相當不賴地!
“次奧!老子會被女人甩?”他噁心的將我踹開。
“得,爺您跳。樓下的居委會大媽會代表月亮剷除你的,說不準明天你就會被埋在小區的花園裡了。”我坐在地上目光朦朧,掩面輕泣笑?
他不再搭理我,輕鬆一越,跨進他家陽臺。
甩都不甩我就走進屋裡。
我面不改色的拍拍屁股爬了起來。
搞什麼,直接說沒帶鑰匙不就好了。
話說,這陽臺捱得還真近!我正扒頭看向他家陽臺,琢磨着要不要在陽臺和臥室間按個門時,就聽見樓下居委會大媽拿起手工製作的小紅喇叭喊話:“五號樓303室的男同志,五號樓303室的男同志注意了,你這種行爲是非常危險的!是越軌的!從道德上來說是不正當的行爲。更加威脅到了自身安全和鄰里之間的和諧。我們希望你有什麼困難直接來找居委會尋求幫助,大家都會非常願意幫助你,請不要打擾到隔壁鄰居的正常生活。五號樓303室的男同志!”
我嘴角抽搐的倒在牀上矇頭大笑,就是不知道此刻逆毛羊會是怎樣鮮活的表情。
夜的彼岸是?
高中的我和姐妹們來到一家市中心新開的PUB。那時的我經常打扮怪異,只爲吸引那個男人的一絲絲注意,就算罵我一頓也好,但是最終還是自作多情了。
呵,金卡一揮,立刻被供爲上賓,誰又會管你是否成年。找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落座。
這個年紀所有人都追求着刺激與激情。不論精神或身體。雖然我不喜歡這樣靡亂的地方,但同她們一樣,我也渴望將這份墮落釋放。
一家英倫式酒吧,裝點得很正統。不過越是這種正統的地方越是刺激着客人隱忍的欲。因爲自己變成不了神靈,所以渴望着褻瀆神靈的快感。
人,最懂善待自己。
此時客人不多,連流淌的樂曲也掛着慵懶。
屁股剛坐穩就有人笑顏春風的迎了上來,半是哄半是誘的推着高昂洋酒,那笑得叫一個雙頰生花,男人比花嬌,那勾人的笑眼彷彿在說:買吧,買我吧。
姐妹們也一個個欲拒還迎的臉紅心跳,故做矜持的半S半M的嫩手一揮,買了!她們都是尋找刺激的富家女,所以再昂貴的價格對於她們也是九牛一毛。
當然不論洋酒的價格還是人的。
“看那兩個人,剛下臺就開始公演了,呵,直接開房多好。”
“含,上次和男友在學校可是比這個激情啊,別以爲我們沒看到。怎麼看別人的男人長得帥就眼紅啊?哈哈!”
“去!早分了好不好,姐現在空窗中。是吧,菲?”
“菲纔不像你嘞,追她的那人都能排到N市了,我們菲可是連正眼都不瞟一下的!”
“我確實不瞟。”我頷首正座,勾脣邪笑。
“對對,您那叫視奸成了吧。”
我嘿嘿一笑,轉眼看向剛下臺的樂隊。
這是許棠。
他們,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認識這個不曾相識的女人。霓彩下深吻的他們非常刺眼,同時我感覺自己心臟被狠狠扼住,理智掙扎着叫我閉上眼,而雙眼卻像釘在他們身上一般。
一股惺甜在喉頭瀰漫開來。
聽到同伴嘲笑我眼紅的時候我已經衝了過去。
我知道此刻我的眼是紅的,因爲我的視線裡充滿了血的味道。
他是誰!
來不及細想,人已經衝到他們面前。
每步,都痛得喘不過氣來。
驀的,那個男人回頭看我,而我卻只能定格在他面前,我看到有血淚從自己眼眶流出。
細長上挑的鳳眼,殷紅飽滿的薄脣,銀色緞面的長髮。
狐狸。
一隻不認識我的狐狸,一隻給予另一個女人擁抱的狐狸。
狐狸眼含輕佻的掃過我,朝許棠寵溺一笑,溫柔的撫摩她的臉頰,把散亂的發攏到她耳後,親暱的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想衝過去打掉他的手,但雙腳卻移不開半步,像被無數只鬼爪狠狠攥住。
淚水悄然而下,伴隨着斷斷續續的悲鳴聲。
我仍然倔犟直視,被鮮紅浸染得已經扭曲的狐狸,他正看着許棠微笑,摟過她纖細的肩膀越走越遠。
張了張嘴,‘不要’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吐不出。
我笑着閉上眼,感受心被人扯出來般疼痛。
我知道,這一刻開始我的某個位置空了。
再次疲憊的睜開眼時,卻被綁在舞臺中央。
被綁緊的我,被四面八方的照來的強烈白光晃花眼睛,白花花一片。
費了好大力氣才適應過來,卻看到坐在對面頂層貴賓席裡的尹仁。
此刻的他尊貴如同異域王子,手提一杯暗紅色葡萄酒正優雅的酌,那張我最爲熟悉的臉上依然掛着迷人笑容,鷹眸中綻放出萬瓦光輝,只是此時他的視線冰冷,像看待無關緊要的獸般,提不起一絲憐憫的俯視着我。
我驚恐的向他求救,他突然眼中光芒極盛,卻又在頃刻間消失,轉頭已然恢復成紳士的微笑對身邊幾個正環繞着他的女的低語。
而女人們這才發現我般,從窗中向我看來,眼中盡是不屑與恥笑,只一眼,又開始撥撩起自己豐滿柔韌的身體搔手弄姿的撕磨着仁。
我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何時場地已轉換到房間中。
被人拖進房間,仁背對我而站。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再沒有勇氣擡頭看他。
只聽到他不再溫潤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