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手槍失了準頭傷到客人,紅城就會賠償客人競標本金的十倍!而我也只能已死報效國家了。
如果只是沒射中鈴鐺就好說了很多,需全數退還客人本金。當然客人此次在紅城的全部娛樂費用都得由我買單了。
全部買單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人家睡美人我得出錢,人家送美人禮物我得出錢,人家與美人花前月下我得出錢,甚至連尼瑪買個TT也得老孃出錢!
我拍拍胸口,萬幸姐還沒有失誤過。
此時鈴鐺發放完畢,有人上來背對着臺下把我的面紗換成遮眼布。
我舉起槍,好戲上演。
主持人一個手勢,已經有人把全場燈光關掉。
側耳,一處鈴鐺開始震動發出微小響聲。
‘嘭!’此處響動聲已無,接着另一處搖了起來。
連續四槍,我果斷的開槍滅掉四處鈴鐺聲。
第五槍,我知道我同樣成功了。
拿掉遮眼布轉身下臺時,鈴鐺聲卻再次響了起來。
我皺眉,轉身看向那處。
雖然眼前漆黑一片,但我仍如看得見般望了過去。
寂靜之中,鈴鐺聲再次悄然響起。
我扭身下臺。
心情無所謂好壞,沒打中我也認爲實屬正常,只要不傷了人就好。只是沒想到老孃真要親自出TT錢了,倚!又不是老孃自己使!
剛下臺就聽見有人向我走來。
一個侍女提着盞紅色貼花燈籠走了過來。
“魚兒姐,有人請你去喝杯酒。”侍女貼耳道。
“不去。”
侍女得到答覆轉身回報去了。
沒走兩步,又一個侍女走來。
嗅到洋娃娃香水,我知道來的是琥珀。
“魚兒姐,有客人點你。”琥珀柔柔的聲音非常好聽,好似南方綿雨般細膩。
“是琥珀吧,麻煩你去告訴他我不去。”
“魚兒姐我剛跟他說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琥珀把鈴鐺放在我手心,乖巧的站在我身邊等着答覆。
“是什麼人?”捏了捏鈴鐺,難道我剛纔真的沒打到。
“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沒讓我進去!”琥珀氣惱的跺了一下腳。
“竟然都沒讓你進去?以前見過這個人嗎?”
“就是啊!我看他應該第一次來。”
“長得什麼樣子?”
“沒看清。”
“走,帶我去看看。”
琥珀帶我從醉人間的後臺繞進VIP暗廳。
她提着一盞紫色繡花燈籠給我開道,見此燈籠女人們紛紛回過頭來乍眼不相信般向我看來,面上表情各異。
我知道琥珀提着的是盞紫燈籠包場。
呵,自己花錢買自己的場,我也算是獨一份了。
誰叫老孃就是有錢人呢!
嗚,我的錢……
心思百轉間,琥珀已帶我走到暗廳。
琥珀站在水晶簾子前拉了拉我,小聲囑咐:“魚兒姐你進去吧,若是有什麼事你就大叫,我馬上帶姐妹衝進去救你!”
我點點頭,心裡卻高興不已。身在紅塵中的女子還能有這份善心實屬不易,琥珀的這份情我領了。
“呵呵,怎麼站在外面不進來,難道怕小爺吃了你不成?”一個妖異的男聲從層層簾後溢出。
“來了。”我捏了下琥珀顫抖的小手走了進去。
撥開三層豪華門簾,我在酒桌前站定。
微皺眉,滿室酒氣。
“怎麼不過來坐?神槍手美人魚小姐也會怕?呵呵。”我聽到男人拿起酒杯冰塊碰撞的聲音,挑眉走了過去。
往碩大的沙發上一坐,整個人都陷了進去。舒服的我想叫。
妖孽男子隨意倚了過來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隻手遞來酒杯。
我當時在想要是妖孽男再敢有什麼動作的話,我就立馬拿酒瓶拍暈他。在暗廳裡玩夠了再出去說他是自己喝高睡着了。只是妖孽男接下來並無不軌舉動,這個計劃暫時擱置。
“怎麼還戴了塊破布,遮醜嗎?”妖孽男酒氣噴了過來,他指尖碰了碰我的面紗調侃。
“嗯,專門當防毒面具使的。”我晃了晃酒杯咧嘴道。
“呵,好狠的一張小嘴兒!”妖孽男子豪不憐香惜玉的捏了捏我的臉頰。
“沒有你的牙毒。”我下狠手拍掉他的蹄子,發出了聲響亮的響聲。
“哈哈……”妖孽男子竟仰在沙發上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牙尖嘴利,看來咱們倒是般配的一對。”說罷我感覺妖孽男子再次倚倚了過來。
在我想扭頭回嘴時卻被他封住了口。
以口封口。
我不知爲何心臟會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但我知道,老孃竟被他輕薄了!
牙尖一合正要咬下,來者已經迅速撤離戰場,並順手一帶把我面紗扯了下來。
我站起舉槍對準妖孽男子。
只要他有丁點響動我就可以殺了他。
“怎麼不開槍?”妖孽男子依然魅惑的聲音懶散傳來。
“剛纔我其實擊中了那顆鈴鐺吧。”
“沒錯。美人魚小姐彈無虛發。”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很想見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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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向我走來,我立即後退一步,卻倒黴的踩到個落地的酒瓶控制不住向後倒去。
慌亂中我竟然開了槍!
槍聲、酒杯落地聲、混亂。
心裡知道這次真的死定了,我閉眼倒地。
卻被人先墊了底,我最終倒在他的腰上。
“嘶!”妖孽男子並未讓我起來,而是反手把我壓在自己身上。
“重了。”他說。
我再次舉槍而這次竟有千金重。
“怎麼還想再殺我一次不成?小貓兒。”他明媚的笑聲傳進我耳裡。我早已乾旱荒蕪的心,被注進了水源。
“想!”我咬破嘴脣,扔掉槍。下手狠絕的朝狐狸身上掄拳砸去!
“哎呦~,小貓兒,不但圓潤不少而且更有勁了,呵呵呵呵,哎呦!”
狐狸被我打的子哇亂叫的喊着疼,卻直着身子沒有閃開。依然笑嘻嘻的摟着我親上了被咬破的嘴脣。
“怎麼現在還哭鼻子?”狐狸吞噬起我控制不住的淚珠。
“嗚,狐狸你沒死!你怎麼沒死呢!我失憶了,糖,糖,許棠說你們九歲就在一起了,倉庫起火我掉海里去了,後來被捉到紅城來我又失明瞭!”我語無倫次的撲到在狐狸懷裡,把自己所有的震驚膽小喜悅慌張恐懼一併說與他聽,接着又一輪粉拳如大雨點般代替我凌亂的感情慷慨砸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貓兒眼睛會好的!狐狸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狐狸像要把我鑲入他身體般緊抱,哽咽着。
我從狐狸懷裡擡起溼漉漉的臉,注視他。
狐狸眉間填滿心疼,上挑鳳眼處竟然也有淚光翻涌,原本如小錐子的下巴現在更尖了。如此動情的狐狸如四月櫻花雨般妖嬈動人。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道。
“哎呦,看來花兒姐我給你補得很有成效嘛,瞧瞧這胸都最少豐滿了一個cup了”狐狸薄脣一張,立馬花非花的鴨子聲音蹦了出來。
我大張着嘴忘記合上,指向狐狸。
“你就是花非花?難道俊殺也是你假扮的?”我貓眼瞪出銅鈴大不可置信道。
“不,俊殺確有其人。他也的確是名國際御醫,不過他只逗留了一天給你治病,第二天就走人了。”
狐狸看我仍舊懵懂,直接起身把我抱在沙發上。
兩個人的重量使我囫圇個陷入沙發中。
狐狸目光微變,眸中已起顏色。
“小貓兒,你該問的都問完了,歇一歇。剩下的時間交給我可好。”狐狸惑人的嗓音更加性感撩人,鳳眸中載着膩死人的氤氳流波。
我咬脣貓眸顫抖微閉,回想起上次的歡愉,緊張得似有妖精要破體而出。
狐狸緊吸口氣俯身壓來。
“妖精,你真美。”
一秒後……
“啊!”
“唔。”
“嗯!”
我頓時扯脖子狼嚎,激動而顫抖的直挺挺坐了起來。
直接以腦門再次撞上狐狸的腦門,狐狸被我創的一個翻身直接從沙發滾到地上。
“唔。”
狐狸疼得皺眉向我看來,我衝坐在地上的狐狸眨巴眨巴眼睛。
狐狸捏着額頭的手停頓,不可思議的在我眼前揮了揮。
“嗯!狐狸我能看見了!哇咔咔咔咔,你就是我的福星!你就是我的幸運神!狐狸!我眼睛好了!哈哈!”
我一個飛撲激動得將狐狸撲到,狐狸摟着我就地滾了兩圈,一個勁的點頭只會說好好好。
二人滾在地上瘋了般的大笑。
就在此時,門簾被人掀起,琥珀一馬當先的殺了進來!
如此嬌小的琥珀拿着根跟她一樣高的掃帚就衝了進來,看見抱作一團滾地的我們,便直接傻了。
幾步之後跟着兩個我完全沒有印象的女人。
我坐起身心情極好的衝琥珀眯眼一笑:“琥珀。”
琥珀忽閃大眼看着我,把掃帚一扔竟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嗚,魚兒姐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剛纔聽見屋裡這麼大動靜,我就去找花兒姐,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嗚嗚!”聽她說道此處我看向狐狸,狐狸顫了下脣角轉頭看着我乾笑。
“之後我趕緊找人幫忙,卻只喊來了枝椏姐跟玲瓏!”我擡頭看了眼站在她身後的兩個女子,一個面若花開,一個卻略顯嚴肅。不管她們是不是自願來的,但我會感謝她們。
“魚兒姐。”琥珀擦了擦哭紅了的眼睛,看着狐狸轉眼弱弱的叫了聲。
“怎麼?”我轉過頭看向大雨過後的琥珀。
“你,我。”琥珀支吾着再次小心翼翼的看向狐狸,眼中風雨又起。
狐狸坐在地上戲謔的笑掛在脣邊,我瞪他一眼扶琥珀起來。琥珀眨眨大眼把眼淚忍了回去。
卻是後面二人傳來吸氣聲。
我看向她們一笑,轉眼看着琥珀問道:“怎麼我眼睛好了不吃驚嗎?”
琥珀看着我的眼睛搖了搖頭:“我以爲魚兒姐的眼睛一直都看得見呢。”
我心裡一感動,抱住了琥珀。
誰能猜到從小到大一直沒有真正女性朋友的我,如今卻在歡場找到了姐妹。
如此晶瑩剔透的琥珀,她展現在外的就是那顆善良的心。
有誰還忍心欺負她,不管有沒有我也不再允許有人欺負她。
我想像妹妹般的保護她。
“琥珀,我做你姐姐可好?”
“你就是魚兒姐啊。”
我笑容滿面的正要鬆開琥珀,簾外嘈亂聲傳來。
狐狸從地上站起來,一抹冷意浮上眼角。
幾個面帶兇色的男人走進來,把我們幾個看了一遍目光最後定格在琥珀身上。
“琥珀你個小賤人給老子出來!”其中一個爲首的男人喊道。
“怎麼回事?”我拍拍琥珀的後背,她一哆嗦臉垂的更低了。
“我,我剛纔招集姐妹過來的時候,撞到了一位客人。,我不是有意的他也說沒關係了。”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啊,現在他孃的那老頭說讓你去陪他!給老子趕緊自己出來!別讓爺親自動手!”那個男人罵完率先走了出去,一回頭卻沒見琥珀跟來。
“我不去!那個老頭有病的!”琥珀終於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小宇宙,直接坐在地上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