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小貓兒做的”狐狸雙眼沁着雪亮的光,直勾勾的射向我肚子上面脖子下面。
“我吃貓糧!”我噬血的目,掃向他的腹部下面大腿中間。
“那也可以。”鳳目精光乍現開始唰唰我的細白大腿。
我只看了他的一處,還隔着兩塊布。而他卻唰唰了我的兩個地方,還是看一贈一的。我大腿上可是真皮啊。
我求救般的注視着仁,仁啊,你知道我不會做飯的吧。
“我也正有此意。”仁吐出的依舊是該死的溫柔。
我覺得他在報復我。
最後轉向裝沒事人的極地獅子,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否則推之,鞭撻之!
“可以。”他黑亮的眼中劃過白光,意思是:小羊,來吧。推倒我吧,沒想到大哥同是愛好者,景仰之。
我噴血一升低頭吐氣的走向更衣室,嘴角卻牽起一抹狡黠的笑。
跟姐鬥,找罪受!
找了處離家最近的大型超市,望着飄揚橫幅上三個大字立即俯首高呼:週年慶!
要知道錢要花在刀刃上,看見此三個大字時,我心底冒着一股股愛國的泡泡,中國的文字實在佛大經深地,是根深蒂固地,是爲國爲民地,是人山人海地,是眼花繚亂地。
連這一層層飛舞着的各色薄裙邊邊都染上了與這酷暑溫度一樣的熱情。只見這片裙之海洋中各式人頭穿梭,有白有黑,有圓有方。轉頭看了眼站在旁邊氣定神閒的三位大神,纔算清涼了下。再一轉頭,我又看見如數人頭朝我眼前涌動,這次卻是黑壓壓的一片。我腦袋霎時嗡了聲。
搞什麼搞,大娘你從八丈遠的地方往尹仁身後瞎擠什麼,這乾巴巴的爪子還故意在他身後摸!我倚!好一隻幹豬手!尼瑪當我沒看見啊!
眼神一瞟,狐狸身邊的色女更多了。他挑起抹禮貌的淺笑,手腳隨意擺放,步伐輕鬆自如。卻照顧到了每一位正在觀賞自己的女人。我倚,那其中還有幾個領着小孩兒的!
我再一轉眸,哎?奇了怪了,極地獅子竟然這麼悠閒身邊一個女人都沒圍上來。見我看向他,眉頭一皺,一股冰冷隔離之氣已散開。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越是往前走,人越多。無奈,偏偏選了個下班時間。
可能在她們看來,我就是某某巨星組合身後的小保姆。雖然死累死累,但是人人想當!我實在忍無可忍,不爲女人們熱愛帥哥,只爲她們把我當做空氣!
瞬間變身成美杜莎,頂着滿頭的小蛇一個凌波微步順移到人頭們前面,眼中射出毛骨悚然的光,頂着無風自動的頭髮,不,應該是滿頭無風自動的小蛇,我終於爆發了。一瞬間超市前的停車廠變成滿是石像的室外奇石館。觸目之處皆化爲石頭,穿着花裙的石頭。
我瀟灑一甩長髮,不,是小蛇。推着已石化的三人向賣場步去。
挎起小包,推着購物車。一路經過水果區,蔬菜區,肉類區,海鮮區,酒水區,開始向零食區進發。
“喂,你們三個還要石化多久?”我拿包樂事丟到車內轉身向上好佳進軍。
“我剛纔好像看到”狐狸疑惑的看眼旁邊二人,哆嗦着沒有繼續說下去。
“菲兒,怎麼沒買食材?”仁看眼只有零星零食的購物車。
“我又不知道你們想吃什麼。”我翹起腳夠最頂層的芝士包。極地獅子離我最近,好心幫我拿了包下來。
“看我撅了半天屁屁很爽哈”我卻還心眼的說道。見極地獅子站在原地面部扭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黑一陣,雙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的。我知道他在忍,忍着掐死我。暗地裡往仁身邊挪了挪。
見把自己喜歡吃的零食都拿全了,開始往回酒水區。
我只拿了一桶可樂。轉頭,仁提着兩打色彩斑斕的啤酒走了回來,狐狸抱着四瓶紅酒扭着水蛇腰晃了過來,極地獅子直接把兩瓶世界馳名的洋酒放進了車裡。我看了又看,卻沒推購物車。
由此我得出兩點結論,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好的是,這費用肯定不用我付,而且就算讓我付我也沒錢。所以我陽光了燦爛了。
壞的是,這頓飯的用餐時間肯定不短。最少說喝水的時間肯定不短,從這一桶可樂二十四瓶啤酒四瓶紅酒以及兩瓶洋酒的容量上看。
我知道這些不算太多,但重點是場所。
那個柔鄉軟臥湘簾卷門晶窗隔月餘香嫋嫋花鋪滿地的芳閨,相信我,不是我家!
我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眼角掃向三人頓了頓。
“知道嗎?這麼喝酒很沒有情調,不如飯後我們在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好好調情調情。”
此話一開,三個人反映開始不那麼一致了。
狐狸媚笑的走了過來,老規矩一手摟起我肩,開始爲難,“小貓兒有這個想法固然是好的,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就更加妙了。”
仁牽起我的手緊了下,溫婉微笑道:“菲兒,沒關係的,這點酒還是難不倒我的。”我X,哥哥還以爲我擔心他喝醉呢!不過小時侯他倒是滴酒不粘的。
這時就連一天到晚充當冷氣機效果的極地獅子,也性感脣上挑給了我個放心的笑。看來他們是鐵了心的跟我回家,意圖不軌了!我,我,我興奮!哇咔咔咔哦哈哈哈噢嘿嘿嘿。
見他們是真心沒理解我的意思,我只好等了三分鐘,見他們還是沒動就自己抱着這些昂貴的酒顫顫微微的各處跑放回了原處。
瞧我,還是太善良了。
因爲我覺得勞動人民都是勤勞致富的,但也許從根本上就錯了。他們三人與我們勞動人民的本質是不同的,我們或許從來就沒有站在同一戰線上。
我悔恨的血淚啊,流淌一地。
爲什麼就沒把那些酒水在他們結帳後悉數搬回自個兒家,找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賣掉,還可以給自己添件花衣裳不是嗎!我這欠剁的小手啊!
誰家美男遠庖廚,上
夏日的白天很長,長到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因爲我身後三個各自手提一超市塑料袋還帥得反光的高富帥出現,路人只是止步流連。也許因爲剛纔其中大部分被我當石塊踢走,也許是因爲他們三人眼中沒有他人的影子,所幸無一人上前打擾。
我回頭看看三個提着塑料袋步伐怡然自得的男人,看着不和諧中又和諧的他們,我高傲的揚頭滿是幸福的笑容不自覺流露。
剎那,永恆。
此刻我幸福得像個待嫁新娘。自然是自願出嫁的新娘。
路人看帥哥的星星目光開始移向我,溢滿幸福的少女。
可,走着走着,我開始發愁,終是找出了哪個忽略的點。剛剛想起來我不會做菜!
只是做菜的書看過這麼幾本,不過也只是看看彩圖罷了。
路人星星目光隨着我糾結的面部表情開始變化,一會是三角型,一會則變爲香蕉,一會化成洋蔥頭,之後變成灰太狼。
面部表情雖豐富但仍然留給後面三人一個清麗婀娜的背影。只是這個背影越發昏暗而已。
忍無可忍的我最終站在樓棟一樓的第一階臺階上,舉步不前轉頭建議道:“其實我家附近的小飯館味道不錯,要不去嚐嚐?”
狐狸超過我,往樓上走去,熟門熟路的就像回自己家一樣的悠哉,我甚至懷疑他是否跟蹤過我。對了,他曾幾何時真的跟蹤過我。
“浪費是可恥的。”狐狸涼颼颼的拋下。
不錯,我家樓下拐角的大字報上確實寫着這句話,可他是什麼時候看見的,丫不會天天蹲在巷子口等楊花走後好來偷襲我吧!楊花是我給流浪狗起的名字,因爲每次喂完它,它就如流水般的跑了,連個屁都不放。故稱楊花。話說今天楊花又不知道去哪了。
隨狐狸上樓,我無法再忍的站在二樓的第一階臺階上,轉頭勸戒道:“其實我傢什麼鍋碗都沒買,我怕到時會耽誤時間,不如直接買些熟食?”
仁走到我身旁,輕晃了下超大塑料袋,弄了弄我已經發麻的頭頂安慰道:“沒關係,時間還早可以慢慢來。”我低頭看去,才發現塑料袋裡竟然裝着炒菜鍋!我倚!是誰拿的!哦對了,順帶一提,超市是我家尹仁結的帳。尹仁說完轉身繼續上樓,熟門熟路的樣子使我頭垂得更低了。
最終,站在三樓樓口,我轉身面對極地獅子,握拳咬牙切齒,“生命可貴,還是重新思量下吧。”
極地獅子比我少站一階,對着只到他下顎的我,勾起了醉人的笑。我赫然心臟跳慢了一拍,真是一笑解三饞,再笑使人顫哪。
“只有挑戰過的人,才配品嚐美食。”我在愣神間,極地獅子性感脣已然閉合。
“哪怕腸穿肚爛?”我眨眨眼。
“我,從沒輸過。”極地獅子低下頭,黑瑪瑙般鷹眸透着必勝的篤定。那是如統帥一方的王者還配擁有的決絕。他用紋路繁蠱的大手摸過我的臉頰,跨步向前走去,終在302門前站定。
我疑惑,他雜猜得這麼準。
轉眼,視線一一掃過三個男人。三人或倚扶梯,或立牆側,或站門前。不過卻是一齊轉頭向我看來。我此刻有種想哭的感覺。
掏出鑰匙,轉動。
金紅色夕陽灑入,像是給傢俱紼上層金紗,屋內盡顯華貴之氣。
即使是簡陋的不到三十平的房屋此刻也若宮殿般雍華,因爲三個王子正站在這裡。
我的房間很簡單,沒有高檔的桌椅,沒有柔軟的沙發,沒有貴重的電器,甚至連一個拉門都沒有。咳,一個人住要門何用?
一進門首當其衝的就是巨大的白色冰箱,雖不新,但性能是嘎嘎地!最少它的響聲是嘎嘎地!
它像個古樸的僕,監守着我的殿堂。
再來是一張巨型蒲團牀墊,只是牀墊,一張沒有牀架的牀墊。上面鋪着平整的白色絨絮牀單,再上面則是我最昂貴的所有,一臺14寸白色電腦本本。牀墊倚着牆從左面牆底開始延伸,透過白色紗簾傾進的點點圈圈,連成一片的金色,灑滿牀上,柔滑,奢侈。
右下角是個沒有門的洗手間。還是那句話,要門何用?
對於三人不約而同的疑惑目光,我只得尷尬的笑笑。
“呵呵,沒想過有客人來,所以洗手間沒按門。”沒想到三個大男人對洗手間沒門的事還挺上心的。
聞言,他們都走了進來,把塑料袋放到廚房,又集體回來坐在不怎麼幹淨的地上。
看着他們隨意的坐在地上,稍微懸着的心也舒展了許多。放心後卻瞬間感覺到屋子有些擠。唉,原來男人多了也愁!
我嘴角上揚的哼着歌,跑去堆滿雜誌的角落開始翻找。
狐狸蹦了過來,東看看西摸摸。看起來對我家還是很稀奇,“找什麼?”狐狸蹲在我旁邊充當好奇寶寶。
“老鼠藥。”我嘿嘿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