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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偏廳,拓拔燕不由吃了一驚,裡頭不僅有自己的老丈人郭顯功,竟然還有大帥郭顯成,趕緊疾走數步,叉手行了一個軍禮:“末將見過大將軍。”
郭顯成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哪來這麼多的禮數,一身便服,卻行軍禮,看着極是彆扭,坐下說話吧。”
“是。”拓拔燕側身坐下:“大帥不是在潞州督軍麼,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郭顯成笑道:“潞州的仗已經打完了,賙濟雲全軍已經撤回到了昆凌郡,接下來明人的大軍要做得是攻略楚國,不會再來找潞州的麻煩,我還呆在哪裡做什麼,徐俊生已經足矣。”
拓拔燕遲疑了片刻,才接着問道:“這一次我們在那個方向上吃的虧不小吧?”
“豈止是不小!”郭顯成苦笑了一聲,“不但徐俊生吃了賙濟雲的虧,我在最後也被賙濟雲反咬了一口,論到戰場之上的機變靈動,我的確是不如賙濟雲。”
“如果不是先皇臨陣換將,豈會有後面的那些被動之局面?”拓拔燕有些憤憤不平地道。“末將在橫斷山區辛苦調教數年的軍隊,被解寶那個王八蛋生生地葬送了那麼多。”
郭顯成渭然長嘆了一聲:“先皇臨陣換將,不僅僅是出於軍事考量之上的目的,更多的還是從政治之上考慮,當時那樣的局面之下,陛下豈會沒有疑忌之心?他只是沒有想到,他換上去的大將,如此沒用罷了。”
拓拔燕哧笑道:“防來防去,終究還是一場空,那個位子還是落在了親王的手中,想來他臨死之前,一定是後悔萬分。”
“慎言!”郭顯成瞪了他一眼,道。
“是!”拓拔燕乖巧地低下了頭。
“都是一家人,大哥,你就便擺大帥的架子了。”一邊的郭顯功呵呵笑道:“其實拓拔說得也沒有什麼錯,當今陛下登基,對於我們郭氏來說,卻是天大的機遇,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戰戰兢兢,朝不保夕的感覺了。”
“這倒也不見得。”拓拔燕搖頭道:“岳父,親王殿下在原來的位子上時,有他自己的考量問題的角度,現在當了皇上,只怕考慮問題又大不一樣了。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郭顯成讚賞地看了一眼拓拔燕,:“二弟,你一直在京城爲官,看事情還沒有拓拔一個邊將看得透徹,屁股決定腦袋,親王當上了皇上,那就不再是以前的親王了。切莫以爲我們郭氏一直是親王殿下最忠誠的追隨者就大意。”
“大哥說得是。”郭顯功點了點頭。“我這些呆在京城,別的倒也沒有學會什麼,謹小慎危倒是學了一個十成十,這也就是在家裡說一說。”
“要比以前還要謹小慎危一些,拓拔,看來這些年你長進不少啊,不但在軍事之上長進,在看問題也頗有深度了。”
“大帥,這些年在橫山,其實閒的時候很多,所以就讀了不少的書。”拓拔笑道:“以前很多事情我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懵懵懂懂的隨本性而活,但讀了書之後,倒是覺得豁然開朗了一般。”
聽了拓拔燕的話,郭顯成不由大笑起來:“那好,我來考考你,你且說說,現在新皇登基,我最該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這還用考嗎?”拓拔燕輕鬆地道:“當然是立即上表向皇帝陛下請辭大帥一職,現在的大齊,已經不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兵馬大元帥了。”
“爲什麼?”郭顯成感興趣地問道。
“皇帝陛下原本就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現在他已登頂,這個位子已經不是其它人能坐得了,其實有這一個理由就夠了。”拓拔燕道:“其它的,倒是小節了。”
郭顯成拍手衝着郭顯功笑道:“果然是吾家賢婿也。二弟,當初我給你找這個女婿的時候,你還老大不滿意,說他是野蠻人,現在如何?”
郭顯功一臉的尷尬,“我什麼時候不滿意了,真不滿意,還能將漪兒嫁給他啊!”
郭顯成大笑,不再繼續揭郭顯功的老底,“我人在潞州的時候,請辭大元帥的表章便已經送出去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陛下一定會允准的。”
“不知陛下會給您什麼樣的補償?”拓拔燕接着問道。
“封候封公哪是跑不了的。”郭顯成微笑着道。
“僅僅如此?”拓拔燕有些驚訝。“我一直在猜您會不會被重新派到常寧郡去統帥大軍。”
“鮮碧鬆在常寧郡已經幹了快十年了,雖然他以前是我的部將,但現在他羽翼已豐,去和過去的老部下搶食這樣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更重要提,鮮碧鬆也是皇帝陛下的心腹悍將啊!”
拓拔燕心裡咯噔了一下,看着郭顯成的眼神便顯得有些不一樣,郭顯成顯然注意到了拓拔燕的眼神,輕輕一笑道:“有些事情,明白便好,宣諸於口反而不美了,你說是不是?”
拓拔燕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臉上卻是平靜之極,點頭稱是。
“這麼說來,您還是要回潞州去?”
郭顯成點了點頭,“明田侵吞楚國已成定局,未來明齊大戰,逐鹿天下,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得出來。過去的四國變成了兩個龐然大物的交鋒,那就不是什麼陰謀詭計鬼魅技倆所能得逞得了,必然是明刀明槍的硬打硬拼,來不得半點花架子,就看誰先頂不住。拓拔燕,這一點,想來你也明白,來,說說你的看法?”
“其實大局面已經形成了。”拓拔燕沉吟了片刻,道:“未來不管是我們伐明,還是明人攻我,必然是以南北兩個大戰場爲主,一個是昆凌郡潞州方向,一個是桃園郡常寧郡方向,鮮碧鬆在常寧,叔父在潞州,便是因爲此了,其它如靈川等地,只能起一個騷擾,牽制的作用,瓶不能撼動大局。可惜我們放棄了橫斷山區,本來是我們攻敵的一把利器,現在倒會讓我們爲其所困了,將來在滄州方向我們不得不駐紮重兵。而對方,有一偏師就足以讓我們動彈不得了。”
郭顯成點了點頭:“拓拔燕,我估計着這一次等陛下還朝之後,你就會被派到滄州去重新掌軍了,陛下一直對你還是很欣賞的,這一次又立下了大功,派你回滄州,重新謀奪橫斷山區應當是陛下心中已有成算的事情。”
“重新派我回去?”拓拔燕驚訝不已。
郭顯成點了點頭,“如果派你回去的話,你想要什麼,你準備怎麼做?”
拓拔燕沉默稍許:“叔你,如果派我回滄州的話,軍隊我不需要再多,以前的就夠了,縱然被解寶禍禍了一部分,但其餘的也就夠了,如果我猜得不錯,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大明與大齊之間,應當還是以和平爲主的是不是?”
“你說得不錯,陛下在不久之後,將會與明國之主在潞州有一次會面,兩國都不想很快發生戰爭,也都打不動了,我們是內亂,而明國,吞下楚國這麼一個龐大的國家,只怕也已經精疲力竭了。大家都需要時間恢復,從大面上來說,再接下來的數年之中,和平,友誼將是主旋律。”
“但衝突,小規模的戰事卻依然存在,而這個點,就是滄州和橫斷山區是不是?”拓拔燕低聲問道。
“你說得不錯,但也不只是那裡,還是海上。”郭顯成點頭道:“我們過去完全沒有重視過海上,但是這一次,明人將我們打醒了,接下來的數年之中,兩國之間的衝突便只會在這兩個點上發生,我們想要重新拿回橫斷山區,而爭奪海上控制權更是重中之重。”
“海上,只怕我們不是明人對手。”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你還沒有說你如果回滄州,想要什麼呢?”
“我要兼任滄州郡守!”拓拔燕乾脆地道。“我不想在哪裡有人制肘,只有軍政均在我手,才能讓我全心全意地對付前面的敵人而沒有後顧之憂。”
“這一條,我相信陛下會答應的。”郭顯成笑着道。
“我還以爲這一次拓拔能夠久駐京城呢,他與漪兒成婚數年,在家才住了幾天啊?”郭顯功有些不滿意。
“這一次如果拓拔燕兼任了滄州郡守,自然可以帶家眷上任了。”郭顯成道:“你白操心了。對了,聽說你還沒有給你的兒子取名字?”
拓拔心的心就像被錐子刺了一下,似乎感覺到內心又在滴血,“以前忙,都沒有顧上,現在正想着呢。”
“那就慢慢想吧。”郭顯成大笑:“這是你的榮譽,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能剝奪,雖然我很想給他起個名字。”
夜已深,站在自家小院裡的拓拔燕久久沒有進屋,窗紙之上倒映出郭漪抱着孩子在地上轉圈的影子,聽說那孩子晚上極不老實,經常鬧夜,而疼愛兒子的郭漪從來都是自己哄孩子而不願假手僕婦。
名字?
自己給兒子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