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壓着肩膀回來。
其中一個警察還是我曾經見過的,是那個一臉邪氣的警察。
我在心裡說這警察一臉邪氣時,不知怎麼回事,這警察剛好過來,我心裡覺得有點怪怪的,但很快打消心裡的怪異,他可能只是剛好看過來,我看他了,他自然也就看我了。
“你們誰報的警?”那位一臉邪氣的警察問。
雖說他是在問我倆,但我總覺得,他的眼睛是盯着我看的。
我看了旁邊的壯丁一眼。
噢,可能也不是,我和壯丁並排站着,應該是同時看着我和壯丁纔對。可能昨天經歴的那些事,真變得有點敏感了。
在我想到這時,忽然見到那邪氣警察笑了。
那紫色的脣勾勒那一抺笑,不得不說讓他看起來更邪氣了。
我想,他應該不是在笑我內心的想法吧?應該是在笑別的事情。
邪氣警察的眼睛又彎了下,然後回覆正常。
我聽到壯丁答:“是我報警的。”
因爲我不知他叫做什麼,而他是忽然被我拉壯丁救人,所以我就叫他壯丁,從剛纔開始我就這麼在心裡稱呼他了。
他倒是好,沒有將是因我的緣故報的警說出來,但就算說了,我也不怕,因爲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沒必要心虛。
怎知,我剛纔在心裡這麼想,壯丁就轉頭將我報出去。
“因爲她說她遇到有人想殺她,而那兇徒還單獨和她的男朋友待在一處,她很擔心,要我幫她,我就一邊跑過來,一邊報了警。”
我稍微驚訝了一下,繼續淡定的站着。
不用擔心,因爲我說的是事實。
我不知道,壯丁會將這話說出,是因爲他信了我說的話,他見到了我脖子上的指痕,所以信了。
壯丁被拉過一邊做筆錄時,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做文錦,是在這上班的職員。
他有說自己的職位,但聽了沒懂,我就沒有留意了。
看完了壯丁,我將視線轉到Zico那邊。
雖然有點氣Zico不理我一個人走了,但我還是好奇他爲什麼會被警察壓着回來,一副他是犯人的樣子。
Zico能犯什麼事?
我知他不可能犯法的,他就是一普通人,但我可以順便幸災樂禍一下,誰叫他丟下我自己一個人走了!
“Zico,你怎麼回來了?還被警察......這樣帶回來?”我做了一個被扣住手臂的動作。
Zico的臉陰了下,我嚇一跳,不知是不是因爲我問的問題而這樣,後他表情回覆正常,無奈的對我說:“他們接報案往這邊來,剛好見我由報案地點離開就懷疑上我了......”
“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信我,要我一起走,怎麼也不讓我離開,那我就”這樣”跟着回來了。”Zico用手指指自己身上。
我想起昨天登記身份證的事。
也是,要離開時剛好就遇上昨天找自己的碴的人,還要剛好有人報警了,而他又剛好出現在那,我要是那警察,我也得扣着他不讓他走。
“誰叫你要先走,陪我一起等着不就沒事了嗎?”也不會有人因此而懷疑他,因爲他也和我們都是報案人啊!不過他現在應該沒什麼事的,有我這個證人和壯丁在,不對,是文錦在,Zico不會被懷疑是那個想殺了我的兇徒。
“也是,妳說得有道理,我應該跟妳在一起等的。”
後面證明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文錦在登記完數據後,和我點點頭,他就先離開了,我知道他本是趕着上班的,現在被我不知耽誤了多少的時間。
我以爲我跟Zico會和文錦一樣,登記完之後,被問了一些問題,我們又答了一些問題,我們就可以離開,怎知讓走的只有我一個,Zico還要留下。
可能是因爲那警察故意針對他,留難他......又可能......他是真的犯了什麼,所以警察纔會抓住他不放?
反正這次,我不會爲他說話的了,我被人壓着差點要死時,他睡着了沒救我,這沒關係,他是無心的......但是,到我帶人去救他,他卻輕描淡寫的將我說成是神經病這事,我真的不能忍。
我冷眼的瞧着Zico無奈站在那向警察解釋,他不是犯人,他也沒有犯過什麼事的情形。
我本來想離開了,後又覺得反正現在有空,用些時間來看看警察到底會查出個什麼也好。
我在這站了一會,越來越多的警察來到這裡,由原先的只有兩人,變爲有十多個警察,還有其它不知是什麼職位用處的公職人員,在這拍照走來走去的。
看這陣勢,好像變成一起很嚴重的事件似的,Zico的辦公室門警察和其它人員出出入入。
本來我還抱着看熱鬧的心的,以爲警察在這調查,會找出躲在裡面的黑框眼鏡男人,怎知,這些警察從辦公室內拿出了一張被子......
噢好,可能這是用來化驗黑框男人留在上面的痕跡的。
然後,又拿出一牀被子,這次是蓋在Zico身上的......
再然後,又拿出一牀被子......
又一牀被子......
我心想,這些警察怎麼淨顧着拿被子了?他們不是應該去查查那個男人去了哪嗎?
這時,我眼見警察大哥們,從辦公室裡拿出了第五牀被子......
我這眼神不好的,也能在遠處見到那上面滿布着乾涸的血跡,這些血跡在淡橙色的被子上挺顯眼的。
我看到這事只覺得有點怕,心想Zico辦公室爲什麼會出現沾血的被子,沒有聯想到另一件更恐怖的事上去。
這橙色的被子是最後一張被子,在之後搬出來的都是別的東西。
我站在這眼看着他們將各種各樣的東西搬出,小一點的物件,用箱子裝起,一整箱搬出去,大一點的連一整個鐵櫃都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