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是他……”
“閉嘴!”這位學姐喝了饒辰一聲,摀住他的嘴,就將他拉走。
這兒又只剩下我和Zico二人在。
他向我走前一步。
我後退一步滿身警戒, 準備在他伸手就隨時逃跑, 猝不及防被他表白了。
他說:“普樂, 我喜歡妳, 做我女朋友如何?”
我愣了愣, 就這樣隨意就說了?不找個別的地方再說?
那我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
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偏生這時我聽不到他心裡任何的話。
這可能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想的原故吧。
他臉上笑瞇瞇的,伸手就要去拉我。
我急急的又退了好幾步,他又再上前想抓住我, 就在這時,課室裡的其它人陸續出來了。
他的手收回, 繼續笑着對我說:“妳不出聲, 我就當妳答應的了。”
他說完這句話, 轉身就要走,我怎麼可能就讓他坐實了?
情急之下, 這次換我拉住他的手。
【這手,真嫩,不知……】
我也佩服他了,就輕輕的抓一下就能想這些,當然, 我不會誤會他想的是黃色思想, 因爲我知道他說嫩, 不過是想割起來是什麼滋味而已。
變態的思想就不能以常人來作衡量。
“我沒有答應!”
我說完這句就鬆手, 他反手就抓緊我的手。
“爲什麼拒絕?”
他將我拉近, 靠得有點近了,看起來有幾分曖昧, 走過的同學都看了我和他一眼。
【普樂和他在幹什麼?】
【在這拉拉扯扯的,這是普樂的男朋友嗎? 】
【他們鬧分手了?】
【普樂有男朋友了?】
“爲什麼拒絕我?”
我見着經過我和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課室裡的人都快要走光了,就怕獨留我和他在這走廊上,我着急說:“因爲我不……”
聽了我這個開頭,他臉上的笑意微收:【若她敢說不喜歡我,那我就把她幹掉吧,這樣……那樣……】
同時他腦想象的畫面都傳進我腦子裡,那血腥的場面,嚇得我渾身一抖。
我改口:“因爲我現在還不想拍拖。”
我的聲音中帶着剋制不住的顫意,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出來了。
他還抓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拿在手裡揉捏,同時腦裡充斥各種恐怖的想法,殺人二十四式,我的各種死法一一呈現都不帶重樣的。
【手真軟,一刀下去,就能沒了半隻手掌……】
天,他腦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那以前他見我的時候,腦裡都是在想這些嗎?
這個可怕的男人,在瞭解更深之後覺得更可怕了。
“我年紀小,現在還是讀書爲重,我不想談戀愛。”我多嘴又說一句,邊說還同時掙開他的手。
他此時的手放鬆了,我倒是能從他的手掙脫。
我越過他,跟隨着其它人離開,這次他沒有抓住我,反倒是跟在我身邊一起走了。
“沒關係,妳覺得年紀小不能談戀愛,我可以等的。我們先由朋友開始做起。”
他這樣說,其它在附近的同學聽了,腳步故意放慢,矗起耳朵聽我會怎麼回答。
【這學長真猛啊,被普樂拒絕了也不知道放棄,繼續纏住她,烈女怕纏郎,她會答應的吧?】
【普樂會怎麼回呢?很好奇啊。】
【快點說啊,怎麼還不說?】
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我這是拒絕他,不想和他沾上關係啊!
“我不要跟你做朋友!”
話說出口了,心裡害怕,但我不後悔。
對,斷就應該斷得一乾二淨。
一點機會都不能給他,跟他沾上關係了纔是死路一條。
不用怕得罪他了,因爲我決定從明天開始就不回學校了。
他呆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又再一次拒絕他了。
他這驚訝得,腳步都停下了,我就趁這個時候加快速度,頭也不回的向前直跑。
我都不敢想象他聽到我這話的表情是什麼了,我就快點回家躲着好了。
在快要跑下樓梯時,我聽到他內心說:【有意思。】
我腳步一頓,然後繼續跑下樓梯。
直到坐上車子,我纔有空思考,他說的有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總不會……被我一直拒絕……反而來勁了吧?
***
到家後,我這效率槓槓的,立即就打電話給母親。
“嘟嘟……”
電話不通,沒關係,我再撥。
“嘟嘟……”
電話又不通,沒關係,我又再撥。
“你所打的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請稍後再撥。”
好的,這次她索性關機了。
可能母親現在有事在忙吧,那我隔一會再打過去?
要不先傳個訊息給她好了。
“媽,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妳說,請回我電話。”
一個小時後,我撥出的電話還是傳來這句話:“你所打的電話暫時未能接通,請稍後再撥。”
母親電話還是關着。
我又再發送一個訊息給她:“媽,我有重要的事想跟妳說,請回我……”
寫着覺得又重複這句話沒什麼意思,刪了,就直接說我本來想在電話裡跟她說的事。
“媽,我想轉校了,不想在這間學校讀書,媽妳幫我轉校啊!”
爲了加強語氣,顯得我再更懇切一點,我再輸入多一句。
“求求妳了,這事很重要的,請媽妳幫我轉校,轉到哪裡都沒有所謂的,我不要在這間學校讀書了。”
發送了之後,也不知母親何時會見到,我就一直盯着手機。
眼也不眨的盯了一個小時,在一小時又十五分鐘後,我的上下眼皮打架,敵不過周公的召喚,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我拿起手機一看,母親還是沒有回我的訊息。
我撥了母親的電話,耳畔傳來的刻板女聲,我只聽了幾個字就掛了。
母親怎麼不回我的訊息,又不接我的電話啊?
要我現在成年了,我就直接綴學算了。
母親沒有回我的電話,而我又不想回學校裡再見到Zico,接下來的日子,我就實施了我當初的決定。
我逃課了,已經好幾日沒有回校上課了。
開頭學校的人打來時,我還回他,我身體不適而請假一天,到了後面,我就索性不接學校的電話了。
反正我都不回這間學校讀書的了,誰管他們怎樣啊。
今天是第五天,我終於收到了母親的電話。
我在手機上劃拉一下,電話傳來母親的聲音,她見電話通了,劈頭蓋臉就是對我的一頓臭罵。
“妳搞什麼了?怎麼不去上學?妳這臭丫頭,妳知不知道妳害我和你爸的事差點就穿了?早知道當初就應把妳丟去孤兒院的,也是我一時心軟,給自己找來妳這個大麻煩……”
balabalabalabalabalabala……
話裡的主要內容就是說我如何的不孝,我的存在是他們的負累,我帶給了他們很多麻煩之類的。
我木着臉,在她喘氣的一瞬間,找到插話的機會,開口就說:“媽,我想轉校。”
“……妳這個掃把星、惹禍精,妳……妳說什麼?”
見母親問了,我不厭其煩的再說一遍:“媽,我想轉校。”
“讀得好好的,妳轉什麼校?妳不會是爲了轉校而一直沒有去上學吧?”
“媽,我想轉校,我發了訊息給妳的。”
“訊息?妳何時發的?”
“就五天前。”
“什麼?!五天前!”母親一聽了我這話,語氣都變了。
我聽到母親的語氣不對,我猜她可能沒有收到我的訊息也不定,我就問她:“媽,怎麼了?”
“不,沒什麼,我先不跟妳說了,轉校的事遲點再說,妳明天乖乖的給我去上課,要讓我知道妳沒有去的話,那我就捏死妳。”
她說完就掛上電話,急急忙忙的態度,不知她那邊有什麼事要去處理。
她這威脅一點都不能嚇到我,在經歷過幾次的死亡後,這種虛張聲勢的話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直正動手的人都不會動口的。
就像白朮和Zico一樣,在動手之前都不先嚇一嚇的,直接就把我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