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已提醒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念他的了,可腦子總是剋制不住。
我到提款的時方拿好錢,回去發現那警察,不對,五彥已經不見了。
而Zico早坐在一邊填表格,我走過去一看,他剛好翻頁,是最後一頁,他簽上名字交了保釋金就可以離開了。
Zico將填完的表格對摺好,拿在手裡,問我:“錢呢?”
我一楞,心想,這麼直接?好歹他昨晚在她遇到危險時沒有救她,早上又在她帶人救他時懷疑她,令她在別人面前差點成了惡作劇搗蛋的女孩,他不該有些什麼表示嗎?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但他說了,我就乖乖的在袋裡掏出錢交給他。做完後我也鄙視我自己,爲什麼要這樣聽話?
他接過錢交了,警察就讓他離開了。
他一言不發的步出派出所,我跟在他身後出來。
我現在與他保持的距離,可真是比之前的一步都要多。
現在,我在他身後三步距離。
他到了外面後,似乎心情放鬆了許多,他回頭想對我說什麼,卻發現我離他三步之遙,臉色陰沉了下,是真的肉眼可見變色的那種。
他現在還真嚇人.
他見我害怕的樣子,臉色緩了緩,以開玩笑的語氣說:“站那麼遠,怕我會吃了妳?”
我呆站在那裡,有點尷尬,不知怎麼回他纔好。
他見我站在那不動,主動走過來,右手帶點強硬意味的摟住我的肩膀,向前走,“做什麼啊?我們可是男女朋友,應該親密一點纔對。”
我像只鵪鶉似的被他抱在懷裡,動也不敢動,我想他可能是進了派出所心情不好,我還是不要招惹他好了。
他現在這狀態,有種山雨欲來的壓制,我也不敢問他偷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然也不敢質問他爲什麼給我蓋一張死人被,還要是有血跡的事。
沒想到,他竟自個開始說了起來......
“我沒有偷東西,那些東西是另一個同事帶來的,說大家分享着一起用,我也沒想到是這麼來的。”
“怪不得,他從來都不用自己帶來的東西。”這一句,他狀似喃喃,但我們站得那樣近,我又怎麼會聽不見?
“行了,你別再說了,你又勾起我蓋那被子的回億了!”我趕緊打斷他,然後想起他身上亦蓋過那種被子,我就趕緊推開他:“你別摟住我了,你可還沒有洗澡呢!身上還蓋過那種被子。”
Zico見我嫌棄的推開他,反倒笑了。“對哦,我忘了這事,對不起。”
這是因爲他已經知道我信了他的說法了。
他見我回復先前的態度,沒再像之前一般對他退避三舍,心情顯得好了許多。
他鬆手,但仍站在我身邊走着。
我遲疑了下,最終決定不在這個時候向他提出分手,過些時候,再找個好時機提分手吧!
總之不是現在,可能是明天,又或者是幾日後。
現在提那他就太可憐了,這也會令我顯得像一個無情的女人。
來之前的打算,現在完全被我推翻了。
他見我看他,扭頭對我笑了下,表情倒是變回和之前一樣笑瞇瞇的。
一直走着,沿路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什麼商店,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終於途經一間麪食店。
他停下來問我:“妳餓不餓?不如進去吃點東西?”
見他忽然停下來,我還呆了下,條件反射想說不餓的時候,想到他可能問的不是我,而是因爲他自己想吃而這麼說。
我翻了個白眼,道:“你自己想吃,就直接說,不用問我。”
他被我識穿,表情有點尷尬,腳尖一動,就要轉身繼續走時,卻見我率先踏了一步進麪店裡,他一怔,然後跟在我身後進去。
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坐在我的另一邊。
我爲什麼進來?因爲其實我也有點餓了,我想起我睡醒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吃點東西也好。
“你要吃什麼?”
我點了碗魚蛋面,見他還坐在這發呆,提醒他。
他點了丸子粉。
等着麫時我問他:“你現在成了嫌疑人,那你現在怎辦?你有告訴警察那些東西不是你拿的嗎?”
我見他除了剛從派出所那會臉色難看,現在都氣定神閒的,忍不住想知道。
他答我,但剛好吃食上來了,打斷了他,他待面放好才繼續說。
“我......”
“我也說了的,但是那位警察好像不太信我,所以纔要保釋離開,不然也不讓我走。”
他顯得很無奈。
不用說,他提的那位警察一定是那個一臉邪氣的警察了。
我瞇了瞇眼,想跟他吐糟那警察嚇了自己一跳的事,但話快要吐出了,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該怎麼說?說我在內心吐糟對方,被對方聽到了,然後人家直接來跟我說不要那樣說他而嚇倒嗎?說他有讀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