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跨入寢宮,但見那些宮婢們靜默的佇立着,如此靜謐的氣氛?難道龍浪已經回來了?我不禁心懸了起來,須知我連續十天日夜侍奉他,已經神經緊繃了!
一聲驚懼顫抖的聲音自內庭傳來:“國主,求國主開恩,奴才愚笨,奴才保證一定會看好公主,一定不再讓公主爬樹……”
那宮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龍珠公主寢宮裡的樹掌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龍浪只是讓我插花,我把外庭都添置些好了,當即和那些宮人一樣低頭做着手上的活。
卻能輕易的聽到那磕頭聲,不禁心嘆一聲,這樣拼命的磕頭,估計額頭早已鮮血淋漓了!那龍珠公主,難道又大冬天的去掏鳥窩了?真是不長進啊,弱智小孩真難教,可憐了侍奉的宮人!
“既然愚笨,何來保證?自個兒去戮房領罰。”龍浪慵懶的聲音淡淡道。
戮房?那傳說中皇庭裡一百零一具酷刑之地!聽說去了戮房的人,不死也廢了!龍浪真是冷酷啊,怎麼這麼輕易的說了出來?我感覺,那些在一旁靜默着的宮人們都冷戰了一下!
很快的,有兩名宮人將那個要用刑的掌事拖了出來,原來他已經暈厥了過去?我心中繁雜,加快了手上的活計,只想着早早離開這個福禍難料的嗜血帝王!
我一邊低着頭做事,一邊穩住了自己的呼吸,可是該來的始終還是躲不過!當齊公公的身影從內庭退出來,在我身旁佇立時,我就隱約明白了!
公鴨嗓子那麼平靜道:“桃公子,國主說讓你留幾枝梅花到內庭,內庭的燭火,也讓你去點亮。”
我略有訝異,卻只能淡淡道:“是。”
“那你就緊着點兒吧。”齊公公點了點頭,他身影朝外走去,我才發現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數十宮人?
腦海嗡的一聲,難道內庭的宮人都被遣了出來?難怪要我去點燈了!可是,爲什麼這麼詭異?爲什麼今日留我一人在此!
我穩住呼吸,捧着幾枝比較好的梅花,慢慢移步到了龍浪的內庭,我一想到那個嗜血帝王正和我隔着屏風,就無來由的打顫。
插完了梅枝,點亮了燭火,我終於深吸了幾口氣,慢慢轉身,隔着屏風道:“國主,奴婢……是否將燭火端進來?”
“嗯。”龍浪只是應聲,卻讓我心更加提了起來。
我手上微顫,轉過屏風,不敢看背手而立的龍浪,只是小心的將燭臺放在玉臺上,心下揣測着今日龍浪怎麼這麼反常了?
一時不知是走是留,心中實在驚慌,硬着頭皮在他身後道:“國主,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他慢慢轉過身來,聲音在我頭頂淺淺道:“你心中有懼?”
我更是心跳了一下:“奴婢,豈敢。”
“哦?那就上前來。”
我愕然的擡頭看他,我已經離他才一步距離了,還要怎麼上前?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今日的他面色有些蒼白,忙又垂目:“國主,奴婢……”
“替孤王寬衣。”
他聲音略沉,我低着頭不知道他此刻的神色,心中卻暗自慶幸原來是寬衣,那就好!那就表示他要睡覺了,今天倒是有點早,一般這個時候他都要看些典籍的呢!
平日裡替他寬衣的宮婢就有四個,今天卻都被他遣出去了!我更加小心翼翼,可我真的不想惹他!我靜默着,按照宮禮侍奉着……
忽然,我心下一陣驚駭,只見他肩頭滿是殷紅的血跡,背脊上已經渲染開來,他……受傷了?!我手上一抖,擡眸觸及到龍浪深鶩卻極其鎮定的眼神,那麼深的劍傷,他竟然一直那麼平靜的忍着?
“你……”我顫抖着,不知如何是好,難道他將宮人遣出去,和他的傷勢有關?沒聽說有人行刺啊?那他爲何讓我知道,我纔是他該防範的人吧?
“杵着做什麼?還不快點。”他劍眉輕蹙,聲音卻很輕。
我慌忙的去找傷藥,卻不知到哪裡取,總不能去太醫院吧?我正籌措着,身後的人那樣清淡道:“在玉臺下的匣子裡。”
我心中微怔,忙去玉臺下將匣子出來,果然是有很多金瘡藥,我訝異不已,難怪他能這麼鎮定,可見這個嗜血帝王經驗豐富啊!
我幾乎是顫抖而驚駭的,在我恍惚間,龍浪自己已經很快的包紮好了,只是這傷勢比較靠肩背,需要別人爲他綁縛。
一切停落後,盆裡的水血紅着,地上的凌亂着,燭火搖曳着,氣氛靜默着,我的心跳極度紊亂着……
“國主,奴婢收拾一下……”
我手腕劇痛,身形不穩的傾倒在他身後的龍榻上?!我驚慌的擡眸,看向這個忽然將我甩往榻上的人,他眼眸泛起無邊的冷鶩,那樣緊緊的鎖着我,我不由得越加不解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我瞥開眸,他卻緩緩俯下身來。
我下頷一緊,他已經坐到了龍榻上,沒有受傷的右手鉗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看進他的眼睛。“從你自林州回來的那日開始,孤王就一直在等他,冥無戈果然非常人,竟然能隱忍半月!他明明在乎你,卻可以眼睜睜看你回來?”
“你說什麼,什麼眼睜睜?”我驚怔着回道。
龍浪展開一抹笑意,更襯得他如吸血鬼王子般的俊美:“桃花夫人?你猜猜,此刻的冥無戈對你是愛,還是恨呢?”
我茫然的看他,愛還是恨?龍浪卻笑意更深了:“你爲何不告訴他,你只能是孤王的女人?你很愛他,是不是?你爲了他,可以對自己殘忍?”
我心中泛起悲涼的酸楚,狠狠的看他:“是!那又怎麼樣?”
龍浪劍眉挑起,似乎理所當然的點頭了:“孤王倒想聽聽,桃花夫人究竟有多愛他呢?”
龍浪,你是看我笑話嗎?虐待我,是你的樂趣嗎?我恨不得,在此刻以指上的指環取他性命,不過我沒有把握可以逃離這個惡魔的宮邸,我無法這樣自掘墳墓!
我更不想陪這個變態死,因爲我怕死,我死了就更無法安寧了!別人可以以死來解脫,可是我若死了,會有更大的噩夢,歲姬一定會將我撕碎!
我冷冷的笑了:“既然國主這麼想知道,奴婢豈能不言?那請國主聽好了,我不是冥無戈的夫人!”
龍浪本是很期待的看我,聞言神情有些詫意,我在他出言之前,更大聲的冷道:“但是我愛他,我愛他一萬年!歲桃花愛冥無戈一萬年!”
我渾身泛起冷戰和酸楚的恨,血氣翻滾,淚滴卻已經沿着面頰落了下來!心中卻恍然,我不知道何時開始的,只是我真切的意識到,我是真的愛他,我想他,很想很想……
這些年,因爲我的髒,我不敢回顧他的情,然而記憶總是會尋找他,卻又不斷的被我否決掉,我總是告訴自己那不是愛;再相見,我想愛卻已經無法承受他的愛了……這一切,都要託眼前這個男人的福啊!
“很好!”龍浪慢慢斂了那嗜血的笑意,原本鉗在我下巴上的手,遊弋到我的頸上,忽然扼住了我的喉嚨!
“一萬年?桃花夫人情真意切啊!真是大出孤王所料呢,那麼桃花夫人想不想知曉,黯冥宮尊主恨你多少年呢?”
他輕柔無比的對我說着,猶如情人間的低喃,氣息吹拂在我的脣上,礙於他緊扣我喉嚨的手指,我只能偏過臉,但聽他幽幽道:“冥無戈任由你逃離,又讓冥人幾次三番的探我北真皇庭,你說他爲了什麼?”
我一怔,半響纔回眸看他:“你是說,我能回來……是他沒攔我?”
龍浪笑了,放開了我的喉嚨,卻沒有退開:“歲桃花,你真的很聰明!但是,你太不瞭解這個你要愛‘一萬年’的冥無戈,你也太不瞭解男人了!或許,在你自以爲終於離開了他時,他正睜着眼睛看着你呢。”
我恍然大驚,想象着我小心翼翼的掀起被褥,心中萬分內疚的離開時,他卻正在我身後失望而痛楚的看我不告而別……我忙搖了搖頭,不敢去想,心卻無法抑制的痛了起來!
龍浪清幽幽的慵懶道:“那就讓孤王幫你猜猜,冥無戈當時在想什麼呢?或許他太在乎你,他太愛你,他也太自負,他更想知道他在你心裡的分量?呵,一個睥睨天下的男人,卻偏偏對一個女人如此隱忍,估計不是太愛就是太恨了……”
我愕然的看着龍浪,他那樣幽雅的坐了下來,沒受傷的肩頭靠在了龍榻上,那動作猶如名貴至極的波斯貓,睥睨着我這個生人。
我倒吸一口氣:“國主,您還真是……無所不知啊!”
“哦,過獎了,桃花夫人。”他很配合的當做是我對他的讚揚,淡淡一笑:“只是,天下掌權者都知曉,那黯冥宮冥人無所不入,孤王自然也不例外了!所以呢,孤王夜夜讓你‘侍寢’……冥人,定然也會對他如實相告,是吧?”
我駭然的看他,原來這纔是他的居心?他就是要冥無戈恨我!我緊抿雙脣,恨極了的看他!“你如此大費周章,究竟爲何?”
“很想知曉?”他淡淡笑着:“孤王害怕失去你啊!不把你留在內庭,冥人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帶走,誰能代替你侍候?又如何讓冥無戈嫉妒,或者說……恨你?”
“恨……我?”我慢慢驚覺。
“孤王差點忘記告訴你,或許桃花夫人愛你的夫君一萬年,可你的夫君想來會恨你‘一萬年’。
我猛然擡眸,但見龍浪輕嘆一聲:“這就是男人,男人可以愛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若是背叛,只是爲了和另一個男人廝混,那麼他的愛就會被恨噬去,愛的越深,恨就越深……桃花夫人,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你,真夠無恥!”我心涼到底,我夜夜呆在這個男人寢宮侍奉,原來引來的是冥無戈的恨?我只是不想他爲難,我只是身不由己,可是好像一切都晚了,他真的會如龍浪所說的恨我?我不由的顫慄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我茫然含恨的看他。
龍浪淺淺看我,掀開了緞被,慵懶道:“這就是孤王爲何受傷的原因,桃花夫人。”
我半響回不過神來,他是被黯冥宮的冥人所傷?“你的命可真大!”
我冷冷說着,龍浪聞言微怔,一手拉過我,我措手不及間伏倒在他胸膛上,他的睡袍略略鬆開,露出了泛着古銅色的肌膚,他劍眉微蹙,想來是牽動了傷口,冷笑道:“你很失望?”
“當然。”這樣的姿勢,極盡曖昧,我使勁推攘,他竟然撞痛傷口了也不放?我惱怒的看他,真是變態!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一手扣住了我的雙手,將我的雙手困到頭頂,我踢打不過,他那白色的睡袍隱隱有血跡滲開,龍浪卻依然無動於衷,我方纔驚懼到:眼前的男人,不但對別人的血冷漠,對自己也是如此!
他俊美邪魅的容顏忽然俯下來,冰冷的脣覆住我的,狠狠的親吻我,我大驚的愕然,他的力道太大,幾乎沒有我開口和喘息的餘地,他一腿壓住我不斷踢打的雙腿,讓我絲毫無法動彈!
他另一隻手已然將我的男裝解開,霸道無肆的舌頂開我緊抿的雙脣,不斷的攪動我的齒舌……重重的喘息將我籠罩,無限的屈辱讓我恨透,卻聽得‘嘶’的一聲,我胸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竟然撕裂了我裹在胸口的裹胸布?
巨大的驚慌令我開始恐懼!我強忍的眼淚,終是不可控制的滑了下來,他粗暴的舉動微頓,眸光那樣深幽的鎖着我,我驚顫的喊道:“龍浪!你殺了我!”
他沒有說話,依然緊緊的扣緊我的雙手,目光從我的臉,開始遊移到我已經凌亂不堪的胸前,我羞恥的閉上眼眸,狠狠的咬緊了下脣!
“你最好別將自己的脣舌咬破,否則你的屍體,也是吸引冥無戈的好辦法……”他惡魔般的聲音喃念在我耳際,我渾身一震,力氣似乎被抽離了一般。
“羞辱我,你很有成就感?偉大的北真國主?”我睜開眼睛,恨極了的看他。
他笑了,笑得如此邪魅,低柔的對我道:“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得到她的人……所以,孤王很想知道,到底誰能得到你的心?孤王,根本就不信你的一萬年!因爲,你還是處子之身。”
“你無恥!”我驚懼他的謬論,他的邪惡!然而,他的脣再一次覆上了我的,少了粗暴多了莫名的流連,我的抵抗和掙扎,在眼前這個嗜血的男人面前都是那麼的無濟於事!
他那白色睡袍的肩膀處,早已經殷紅一片,我腦海空白卻憤恨着,他怎麼不失血過多而死!?
“真是喜歡你扭動腰肢的野性……你可真是孤王的寶貝呢。”他邪魅的低柔着,含住了我的耳垂,輕輕啃噬着,他的脣早已沒了冰冷,只有炙熱,那樣炙熱的滑落到我的一寸寸肌膚,來到我胸前的柔軟……
“……龍浪!不要這樣……放開我,求你放開我!”我要瘋了,絕望和恐懼讓我無法不哭喊起來!
他的喘息也有些紊亂了起來,對我哭喊置若罔聞,脣依然含住我胸前粉紅,更加沉溺的輕輕舔舐着它,舌尖打着圈兒挑逗,他胯下的堅挺摩擦着我的腿,另一隻手撫摸着我的腰,遊弋的探入我的褻褲,炙熱和瘋狂鋪天蓋地的籠罩我……
我的意識在恐懼中渙散,只能不斷的大聲呼喊着:“不要,不要……”
他如火的脣,開始沿着我的胸一路往下親,來到了我的腰際,舔舐着我的肚臍,原本扣着我雙手的手在迷亂中鬆了些,另一隻手已經快要褪下了我的褻褲,他的如此強烈,幾乎要將這內庭燃燒……
我被恐懼籠罩,但聽他壓抑的聲音從胸口傳來:“不管是你的人,還是心,今夜,都只屬於孤王……”
他大手滑下,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軟摩挲着,另一隻手撩過我的褻褲……我穿透了恐懼的迷霧,恍然發現他此刻已經鬆開了我的雙手?清醒,那一絲清醒讓我狠狠的捶到在他的肩頭的劍傷,他悶哼一聲,側身鬆開了我……
他半個肩頭都是那滲透開來的血跡,那樣詭異,那樣妖豔!
我忙不迭的蜷縮着,倒退在緞被上,驚恐的看他,龍浪慢慢支撐起身子,此刻的他再沒有往日的純淨神色,他是如此的邪惡,如此不顧一切,我顫抖着:這纔是真正的他?
他的眼眸少了鶩色,多了幽暗的慾念,容顏慢慢泛起邪魅的笑意:“孤王的小女人!”在我恍惚間,他一拉緞被,我和那牀緞褥一起滑到了他身前,我頓時被衝力灌得往後仰倒。
他瞬間扣上了我的喉嚨,極盡曖昧暗啞的聲音道:“真野呢,既然你喜歡野蠻,那孤王就遂了你的意,先要了你……再談情,可好?”
他渾然不顧自己肩上的傷勢,眸中含着怒意和,將我早已凌亂破裂的褻衣全數褪盡,用我的褻衣綁住了我的雙手,扣在頭頂。
我唯一完好的就是鬆落在腰間的肚兜……他一手分開我的雙腿,抵上我的私密再無溫柔的流連,眼眸無盡的火熱,脣際微微揚起邪肆,他胯下的堅挺隔着睡袍摩挲着我的大腿內側,極盡挑逗和迷亂……
我無法動彈,咬緊了脣,隱忍着恨道:“龍浪!你會有報應的……”
他猛然覆上我的脣,將我對他的痛罵淹沒,直到我快要窒息了,他才略略暗啞道:“報應?在報應來之前,小女人,你會求我要你……”
他重重的喘息着,愛撫的啃咬着我的身子,時而綺麗道:“好香……孤王的寶貝,你究竟是怎麼用處子之身,勾引男人的?”
暗夜無邊無際,卻又被旖旎籠罩……
終於,絕望和恨意顛覆淹沒了我,我渾身再也無力掙扎,心如燃燒的枯草慢慢化爲灰燼,所有情緒都滑入了無盡的黑暗,我也停止了掙扎,任由他的手,他的吻撫遍我的全身。
淚水無力的滑落到我耳邊,我內心萬般倦怠,無力地半閉了眼睛,悽然道:“龍浪……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活着就是罪孽……”
他深眸微怔的看我一眼,舔過我的眼瞼,吻去了我的淚滴,他胯下的堅挺隔着褻褲頂着我的私密,略帶的聲音卻帶起低柔道:“雖說你是你,我是我,你我永遠成不了‘我們’,但這世上有多少人亦說我龍浪是妖孽?女人,你我豈不般配?”
燭光搖曳,他沉重的喘息混合着慾念,他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緩緩俯身向我,我閉緊了眼眸,任由這心底的黑暗籠罩……那一聲嬌柔懵然的少女聲音傳來:“王兄?你在哪裡?”
我渾身一怔!
“王兄,珠兒好怕……你在哪裡?”
那少女的聲音卻越來越近,似乎是從外庭傳來的?我還未回神間,龍浪在我耳際低咒一聲,帶着慾念的眼眸看了我一眼,解開了我的手,亦是掀起薄被覆住了我裸露的身子,隨手套上了那肩頭已經染了血跡的睡袍,方纔下了龍榻,那少女已經轉過了屏風朝裡面走來!
少女粉妝玉琢的小臉,只是額上有一塊明顯的淤青,她眼神有些迷茫的朝龍榻看來,在看到龍浪的那一刻,眸中光彩頓起,欣喜道:“王兄!”
她撲進龍浪的懷裡,嬌聲怨道:“王兄,珠兒好害怕,樹公公不見了……”
我呆呆的看着這個弱智公主,喚回一絲清醒後的恐懼……樹公公不就是那個被龍浪扔到戮房的管事?卻見龍浪輕撫着她的背,以從未有過的溫和道:“珠兒,做夢了?”
“嗯!”龍珠狠勁的點頭,生怕龍浪看不見似的:“夢裡,看到王兄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