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週末也加班,所以這是週六(1。30。)的更新,辰盡最大的努力不斷更!……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輕霧繚繞的山澗,似真似幻的仙境,我垂眸看着清澈見底的溪流,溪水倒映起我的容顏……崑崙山少女的容貌,亦是我的容貌,我的前世,我的今生!
面如滿月猶白,眼如秋水還清,翦水雙瞳映照着我眉心的紫色印記,眼眸竟也泛起了淡淡的紫色,這是我,卻是面容空靈的不似人間女子的我!尤其是一頭青絲,如墨緞般沿襲到膝蓋,我從不知道自己的髮絲會有這麼長的?
連日來,我已經發現,當我心中有恨意時,眼眸便會泛起淡紫色的光芒?我心口一痛,微閉雙眸,默默喃唸佛號,心口的痛方慢慢消失了一些。
我腰際一緊,他的氣息吹拂着我的頸側,輕輕呢喃道:“又在想那些人了?”
我輕輕搖頭,沒有回頭,也沒有拒絕他,只是輕道:“戰神殿下,這是靈山……”
他輕笑出聲,扳過我的身子,緊緊的凝看着我眼睛,我任由他看着,卻見他眼神深遂起來,一如往常的不羈,俯下俊顏在我脣上輕輕一吻,我這才一驚!欲推開他放肆的舉動,卻被他困得掙扎不開。
“這是靈山聖地……”
“世尊教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物皆空……有何不可?”拓跋離邪魅的笑道。
我被他噎死:“你這是褻瀆神靈……”
“桃花,桃花……”他忽然深深的看我,低喃起來,他的聲音如弱水噬人,我被他這樣情深的喃念,縈繞得心也顫動了起來。
我心慢慢空了起來:“拓跋離,不,戰神殿下……”
我忽然被他緊緊攬入懷中,他下頷抵着我的青絲道:“喚我……心明,桃花,我不要做什麼戰神,我也不要做什麼殿下!世尊說得對,我是執迷,我是妄爲,因爲我只想你心裡真正容下我……”
我眼眸有淚滴滑落:“殿下字心明,戰神也是心明戰神,心明一直是你,可是千年了,我不值得你再痛苦千年……”
他雙臂僵了一下,慢慢鬆開了我,卻是目光鎖着我的臉龐:“世尊以爲開啓了我的生門,便可以讓我放下凡塵俗物,世尊無所不能,世尊卻無法讓我絕情絕愛……難道你以爲,一句不值得就可以讓我忘卻嗎?”
他聲音慢慢帶起痛楚,眼眸如水墨流淌着美麗光澤,輕道:“桃花,我很想告訴你,我也不想愛你,我也想忘記你……因爲愛你,真的很痛苦,你的心可有一刻爲我駐留?可是,拓跋離嚐盡人間千年恨意,卻也不及你的淡漠,不及的絕情!你是我見過最無情的女子,我怎麼對你好,你都只愛着他,是不是?”
我心如電炙,萬般難受,淚眼迷離道:“殿下,桃花已經愛不起了……世尊說得對,身似空,心似在,萬般皆因心生,桃花如今有的不過是前世的皮囊罷了!連世尊也化不去我的凡塵俗念,我身上的嗔執,我身上的靈咒,除了自己誰也化解不了……”
我眉頭輕蹙,心口疼痛隱隱又起,拓跋離忙環住我,驚急道:“不要想了……”
我聽到他爲我輕輕喃唸佛號,我的心又開始寧靜下來,擡眸看他:“世尊給了我前世的容貌,卻仍留給了我這今生的怨念,莫不是要讓我後半生,長伴青燈古佛嗎?其實,我已經不想重生了……”
拓跋離捧起我的臉,輕道:“我等你,今生你要好好爲自己活,做你想做的事……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在九黎之丘等你。”
我怔怔的無法出言,良久才道:“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卻總是辜負你的‘好好活’……如果我不回人間歷經紅塵,我的元神便會繼續銷蝕嗎?”
他眼眸泛起醇美的色澤,復又黯然道:“我也不想放你走……可是桃花,我更不想你成爲一塊無知無覺的石頭,這是世尊救贖你的唯一機會。”
他溫柔而又帶着痛楚的看我,我微閉了雙眸,卻覺得他在吻去我眼瞼的淚珠,心中顫了一下,低頭慌道:“如果,我做了很多壞事,下輩子入了畜生道呢?”
“我在九黎之丘等你。”
“如果,冥帝認爲我怨念未完,又讓我轉世爲人呢?”
“我還是在九黎之丘等你。”
我心中窒息:“如果,西王母怒氣未消,我回到了崑崙山呢?”
“那麼,我去崑崙山找你。”
我擡眸,望進他溢滿無限柔情的眼眸,心中緊了一下:“你要駐守九黎之丘,如何能隨意出來的?”
拓跋離笑了,帶着寵溺道:“爲何,你們都認爲軒轅氏會與天地同壽?他和玄女的情劫,註定牽扯了蒼生!他若不肯忘卻九天玄女,他就練不成龍吟訣,那他就拿不到龍吟劍,就鎮守不住蒼生……”
“爲何?是因爲練《龍吟訣》一定要絕情絕愛嗎?”我想起了前世神界的傳說,崑崙山的傳說。
拓跋離輕笑道:“這都是你父親留下來的,你竟來問我了?若非如此,軒轅便不會把自己的情魂鎮守到靈山了!他上古時爲了蒼生,斷了情愛,練了龍吟訣,但凡練龍吟訣的人,心中愛誰最深,忘得也越徹底!”
我搖頭:“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素聞玄女愛軒轅,玄女不會讓他死。”
“可是軒轅仁善,他終究有着蒼生之命……否則千年前,玄女便不會爲了他,而選擇陪伴魔帝九世了!玄女修了七生訣,卻也是枉然……”拓跋離劍眉微動,情深道:“桃花,我們定個賭約如何?”
“嗯?”
“我爲莊家,押注軒轅氏會爲蒼生,爲玄女放棄生命;而你,押注軒轅氏與天地同壽,可好?”他眉目如此不羈,又如此溫柔。
我一時怔然了,失笑道:“豈可如此,我們應該祝福他們纔是,你說得這兩個下場,都是悲劇,我要賭軒轅氏和玄女平凡過完一生。”
拓跋離搖了搖頭:“魔帝姜的情,太深太烈,三個人的愛情世界,你認爲有幸福可言嗎?”
我心下感嘆,這傢伙在靈山佛地大談愛情,實在是視佛祖於無物啊!還是他的境界太高了?“或許,姜會放開呢?”
拓跋離沒有回答我,卻道:“我還是押注軒轅氏早死……那麼桃花,我們定個賭注吧?”
“賭注?”
“既有賭約,自然有賭注。”他很是狡黠的笑了:“若是你贏了,那麼日後莫要提我救你之事,因爲這一切都是我甘願的。”
他笑得狡黠,聲音卻是很輕柔,如和熙的風吹入我心底,我情不自禁的反問道:“若是你贏了呢?”
他緊緊的凝看着我,慢慢俯首到我耳際,氣息吹拂,他還沒說完,我面頰已經紅了起來,推開他道:“戰神殿下,您還是無期徒刑呢!盡胡說……”
“哪裡胡說了?”拓跋離邪邪道。
“佛祖可沒說,讓你下輩子做人……”
“世尊卻說,我夙願未了,還要執迷人世。”他輕笑出聲。
“佛祖說,讓你守護九黎之丘……”
“世尊只說,讓我代替玄女駐守一世,只要玄女和軒轅氏早死,我便可以去完成夙願了。”他得逞的看我。
“你真是個壞人……神啊!”
“我可從未說自己是好神,那都是你自己以爲的!”拓跋離忽然拉我入懷,呢喃又堅定道:“怎樣?這賭注可好?”
我垂眸不敢看他,良久,他輕嘆一聲:“桃花,我只想讓你知曉,不管我是拓跋離,還是心明戰神,我都不會強迫你……這個答案,你只要在心裡告訴自己便好,不管你是何決定,我都無悔。”
我眸光如霧:“你何時去九黎?”
“快了。”他輕輕道:“待你幸福的時候。”
我一怔:“我會幸福嗎?我會記得這一切嗎?”
拓跋離展出一抹俊美無儔的笑:“雖然你到人世後,暫時會將前世的一切都忘掉,但是你可以在人世,尋找你想要的,愛恨情仇,不管桃花怎麼做,心明都無悔。”
我眼淚悄然滑落:“心明……”
“不要難受,我甘受懲罰,靈山和瑤池的夙願本就由我而起……”拓跋離眸光泛起瀲灩,輕輕吻過我的額際:“世尊恢復了你仙族容貌,可你今生宿命未完,你身上的情仇未減,甚至連那靈咒一心散也深藏體內……你一定要好好待自己,桃花。”
我怔怔的聽着,他忽然捧起我的臉,俊顏俯下,他的脣覆住了我的脣……我心中慌亂,卻很快便發現有一絲絲溫熱的氣流涌入喉間,慢慢的,我渾身炙熱了起來,只覺得眉心隱痛,指尖也微微燙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鬆開了我,脣拂過我的耳,不捨輕喃:“桃花,你的今生,我或許再也見不到……這是我的一縷元氣,若日後有人傷你,你可以防一時之身,當你的眼眸泛起光芒,你的指尖也會泛起光芒,那是我的靈力在隨着你的心而動……”
“……你心痛之時,便是靈山在化解你的恨,世尊給了你容貌,也給了你束縛,切記!”
我懵然的看他,靈山的佛念忽然縈繞耳際,似乎有人在催我,我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眼前的男子那麼溫情道:“……前生,他先我一步犯戒,先我一步說出了‘拈花一笑,許你一生’……”。
我端坐在桃林深處,臨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容顏,再一次用手上的桃枝,將湖水攪亂,湖水復又寧靜下來,我的容貌卻還是那樣清麗不可方物?
“槐兒拜見桃花夫人,夫人可醒了。”
我嚇了一跳,回眸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如百里畫卷的桃林中,出現了一個渾身如槐花般潔白的女子,她美豔的容貌帶着淺笑,周身帶着素雅的清香飄來。
很是熟悉?我恍然想起她是入過我夢境的槐花精!“你是槐兒?”
槐兒欣喜道:“夫人記得槐兒嗎?夫人,您覺得怎麼樣?還難受嗎?”
我看她受寵若驚的模樣,實在想不通她爲何這麼崇拜我?我撫過自己的臉,訝異道:“爲什麼我的容貌變成這樣了?你不奇怪嗎?”
槐兒愣愣的看我:“夫人,您在說什麼?槐兒只要夫人活着就好……”
我一愣:“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太乙真人給我塑的身沒有這麼……美的,可又好熟悉,我卻想不起來……既然我容貌不一樣了,你怎麼還認識我?”
槐兒咯咯一笑:“夫人生,槐兒生……槐兒自然能感應到夫人的!所以槐兒一直在這裡等您啊!”
我怔怔的,卻又頭痛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火光炙熱的出現……歲無生,我竟然沒被你燒死嗎?
“夫人,您這三個月去哪裡了?”槐兒忽然對我問道。
我回神,心口隱隱作痛:“什麼三個月?”
槐兒訝異的看我:“夫人三月前,被歲無生以火焚身,誰知子夜大雪紛飛,待大雪一過,便不見了夫人的蹤跡,如今世人都傳言夫人有神人護佑,也有說夫人是不死的妖姬,世間對夫人的褒貶不一……”
三個月了嗎?原來離我被焚燒,已經三個月了啊!桃林的花,開得比任何時候都絢爛!我恍然想起,寒風中,我不甘的在想‘我信你,我想嫁給你爲妻,像那三月的桃花,爲你一個人開得恣意絢爛……’
“夫人?”槐兒聲音臨近。
我回神,卻發現面頰有淚滴滑落了,我凝起笑意:“槐兒,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這三個月發生了什麼,你一問,我想起的只是被烈火焚燒的痛……還有心很痛。”
槐兒驚愕的看我:“是。”
“你一直在昭山嗎?”我輕輕道。
槐兒點頭:“槐兒是爲夫人而生的,槐兒一直在這裡等夫人呢!以往這裡可清淨了,自從夫人被祭天后,倒是人多了些。”
“人多?”我不解的看她。
“是啊,夫人有所不知,來了好幾撥人呢!”槐兒俏皮的扳着手指。
我收回了思緒:“什麼人?”
槐兒扳過一個手指:“第一撥人,主子是個俊逸的男子,他的屬下稱呼他爲先生……”
我心中一緊:“可是七王爺昭牧?”
槐兒想了一下,點頭:“好像是的,當時皇城的侍衛還未撤完,那些侍衛稱他爲七王爺!那個七王爺,在被焚燬的祭臺呆立了好幾天,後來還來了桃花峪……”
我恍然隔世的揪緊了心,昭牧?
“第二撥人,是異族裝扮的少年呢!好像是什麼西岑國的王子……”
“西岑?”我愕然的看她,滄奚不是登基爲汗了嗎?如今局勢緊張,怎麼可能?
槐兒點頭:“是啊,那些侍衛稱爲首的爲格伢王子,他祭拜了夫人呢!我聽他喃念着,似乎是什麼王已經發過誓言,要爲夫人討回公道呢……”
我怔怔無語,王嗎?滄奚,可是你讓格伢千里迢迢而來的?我無力道:“他們離開沒多久吧?”
槐兒點頭:“對了,還有十幾人是夜深時來的,好像來歷很神秘呢!說話口音和主公的屬下有點像……我猜多半是北真國人!”
北真國人?我驚愕的看她:“是不是明爺的人?”
槐兒搖頭:“不會,主公現下在雲州呢!定然不是主公的人!我聽他們說什麼國主的,好像是來確定夫人被焚是真是假的,他們還了殺了東昭國的侍衛……”
我心中失笑了,卻是悲涼了起來,龍浪,你還不放過我嗎?
我心中復又緊炙顫動了起來,終是問出聲來:“還有人來嗎?”
槐兒頓了一下,似乎想起道:“專程來看夫人的,就這三撥人了!不過……”
“不過什麼?”我竟然這麼急道。
“那個白衣勝雪的公子,他也經過了,”槐兒看我一眼,提醒道:“就是當日,以內力將玉玲踩碎的那位公子,他是這附近黯冥宮的主人吧?”
我心終是復甦過來,卻是那麼費力道:“他怎麼了?”
槐兒揚起詫異道:“槐兒明明記得,他初次和夫人來桃花峪時,對夫人很是寵溺……可是那日他經過祭臺附近時,他的屬下對他說,桃花夫人被焚燬於這附近,他卻說……”
我隱隱有些無措了,槐兒終是道:“他說,‘冷然,誰是桃花夫人?’他的屬下說,‘她曾經是尊主的夫人’,他說‘爲何本尊不記得’……”
我冷冷的看槐兒,槐兒被我看得不敢說下去,只道:“夫人,您怎麼了?”
我眼眶氤氳,冷笑道:“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了嗎?是不是明爺讓你這麼說的,你是他的妖精……”
槐兒面色一白,很是委屈道:“夫人,槐兒只對您盡忠,夫人怎可如此不信槐兒?”
“是!我不信,我不信你,我也不信任何人!他怎會忘記我?你胡說……”我明明不信,爲何我卻如此酸澀?
槐兒盈盈拜倒:“夫人可以不信槐兒,夫人別難受,槐兒錯了,槐兒再不惹夫人傷心了,夫人?”
我看着她認錯,心卻越加酸楚了,眼淚在眸眶裡轉:“後來呢?”
槐兒看着我,小心翼翼道:“夫人,真要槐兒說?”
我只是看着她,槐兒輕聲道:“後來也沒說什麼了,只是那個叫冷然的屬下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卷,說是什麼冥人呈給尊主的,我看到那個冥尊主展開了那個紙卷,他很是淡漠的說‘冷然,這畫中的人是本尊嗎?’冷然說,‘此畫出自夫人之手’……”
“那是什麼畫?”我心中隱隱有感起來,若真是我的畫,那麼是否槐兒沒說謊?
槐兒恭敬道:“有人在時,槐兒都是以幻形存在,沒看清,但是我聽到那個冥尊主看着那張畫的落款,輕輕唸了一句‘無戈,執子之手’……”
我手中的桃枝‘咚’的掉入湖中,心窒息了起來,眸眶裡的眼淚終是滴落下來: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無戈,執子之手……卻是我的落款!可是無戈,你怎可以忘記我,忘記的如此徹底嗎?你說讓我不要找你,你說你也不會找我,你是指你會忘記我嗎?我不信……
“夫人?你要去哪裡?”槐兒焦急的拉住我。
“我要去找他!”我含淚道。
“可是,他們都不在黯冥宮了……”
我一愣:“那在哪裡?”
“一個月前,他們從這裡經過,說是去雲州。”槐兒看我道。
“那就往西,我不信我找不到他……”
“可是夫人,如今戰禍如此多,東昭國的城門都守衛森嚴,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不能進城,尋常的東昭國百姓也是不能出的!邊關,已經是人間地獄了,除了位高權重的人,哪裡還有出城的權利呢?”槐兒勸解我。
我回眸朝她看去:“你會不會告訴明爺,我的行蹤?”
槐兒輕輕搖頭:“夫人放心,槐兒雖是得主公相助才能修身成人,但是槐兒要出昭山,還是需要夫人才行,所以槐兒的生死還是掌控在夫人手裡。”
“爲什麼?我怎麼掌控?”
“夫人有所不知,槐兒是以您的血氣,爲本源的……”
我一驚:“我的血氣?我什麼時候給你血氣了?”
“夫人忘了嗎?那玉玲裡,原本便有夫人的血氣啊!”槐兒恭敬道:“所以,若是夫人要槐兒死,只要夫人滴下自己的血,然後以道家的符咒封住,槐兒便完了;所以夫人若是死了,槐兒也就死了。”
我驚愕道:“你爲何告訴我?”
“夫人還不明白嗎?槐兒想讓夫人知道,從今以後,槐兒願爲奴爲婢的跟隨夫人,夫人莫要擔心槐兒會害你。”槐兒誠摯的看我,美眸堅定。
“那我是不是要試試看,你剛剛說的方法?”
槐兒面色慘白,渾身矯顫了起來,眸光大駭:“夫人?”
我定定的看她良久,輕嘆道:“好了,我信你一次!不過槐兒,你要記住,若是你有一次背叛,不管你那個方法是真是假,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槐兒被我冷意震懾,而我剛剛已經發現,我心裡凝聚力量和恨意時,眼眸便會泛起淡紫色的光芒,指尖也會有淡紫色的光芒,方纔手中桃樹枝,便是我那紫色光芒吸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