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一陣沙沙沙的爬行聲傳入了兩人的耳中。是蛇!有蛇!
釺傾聽了一會,嘴角向上一揚,朝地下的紅蛇掃了一眼,說道:“怪不得居然在這裡會遇到豔蛇!原來這麼巧碰到了萬蛇朝宗!”
萬蛇朝宗?
歐陽宇最怕蛇了,即使她現在身具功夫,看到蛇也是避之不及。她臉白了白,暗暗想道:萬蛇朝宗,顧名思議便可以知道到時會出現很多很多蛇,不行,一定要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她摟在釺肚子上的雙臂微微一收。感覺到懷中的溫香軟玉貼近了些許,釺不由轉過頭看向她。
對上釺的臉,歐陽宇小臉紅了紅,她水霧般的雙眸朝他盈盈一顧,然後低聲求道:“我們離開這裡吧,釺,我怕蛇。”
她的聲音溫柔中帶着脆弱,小臉明明是羞紅的,卻可以看到一縷蒼白,特別是瞄向自己的那一眼,媚豔非常,彷彿放出一道閃電直入自己的心臟,讓他的心驀地一軟,眼前的佳人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可愛可疼。真是好奇怪的感覺,釺暗暗想道。
他忽然覺得這一切變化很有趣,因此釺微微側頭,專注的打量着歐陽宇,嘴角快樂的上揚着。
歐陽宇撒了嬌之後,見釺不但沒有聽從自己的話,反而還帶着還古里古怪的盯着自己猛瞧,不由大是鬱惱。
她再也顧不得許多,雙眸中流露出一抹請求,低低的說道:“釺,求你了,我們快點離開吧!”
盯着她猛瞧的釺馬上點頭道:“好,我們走。”歐陽宇馬上喜笑言開,可是。釺剛走出幾步,忽然腳步一頓,又側耳傾聽起來。
才聽了一會。釺嘆息道:“現在不能走了。”
“爲什麼?”
釺眺望着空濛地山林深處。沉聲說道:“因爲。所有地蛇羣都出發了。現在這整座山中。到處都是蛇在爬行。我們如果冒然衝出去。可能會被這些蛇當作敵人。到時會非常地麻煩。”
就在釺說話之際。那豔蛇終於不再盯着兩人了。它慢慢地向後退開幾步。尾巴一彈。便消失在草叢中。
歐陽宇咬着下脣想了想。要求道:“那你設一下結界吧。設那種看不到外面情形地結界。”
這個倒是不難。釺轉頭看向臉色發白地歐陽宇。有點不捨地想道:設結界倒是容易。只是這結界一設。你便不會害怕了。你不害怕了。那也不會對我主動投懷送抱了。那會很無聊地。
這樣一想,他點頭道:“好。我設一個結界。”
十指翻花般地動作着。釺的嘴脣不斷的蠕動,一個個毫無意義的音調從他的嘴裡吐出。轉眼間。一道銀白色的結界便籠罩住了兩人。
歐陽宇擡頭看了看這圓形地,只有五六個平方大小的銀幕。不由轉過頭略有點責備地問道:“爲什麼是透明地?就不能設一個看不清外面情形的嗎?或者,把聲音屏蔽也行啊?”
釺雙手一攤,一臉爲難的說道:“我就只會這個了。”
歐陽宇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打量着地上地青草,嘟起小嘴命令道:“釺,把這些草剷平一些。”
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悠悠的撫上自己的下巴,說道:“我發現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歐陽宇詫異的擡頭看向他。
釺說道:“我發現啊,妖女大人現在不但不怕我了,還喜歡指揮我幹活。”
歐陽宇小臉一僵,她慢慢的彎下腰來,從地上撿起一根斷樹枝,試探性的把結界中長滿青草地地方都打了幾下,在確定裡面沒有可怕地爬行動物後。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蹲下身,白嫩地小手扯上一把青草,然後費力的一拔。不一會功夫,歐陽宇便把結界中地青草拔得差不多了。
把拔下來的青草鋪在長着青苔的地面上,歐陽宇慢慢的坐下來。她坐下後,雙手抱頭,把腦袋埋在膝蓋間,同時,手指捂住了自個兒的耳朵。
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做完這一切。
跟着蹲下身,釺伸手扯向她的小手,笑道:“用得着怕成這個樣子嗎?”
扯了一下,歐陽宇固執的把手又縮回到了原處。
釺搖了搖頭,轉眼看向外面密密麻麻的蛇羣。只是片刻功夫,視野中所有的樹木,草叢,道路中,都爬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蛇。釺看着這一幕,薄脣揚了揚,暗暗想道:希狩啊希狩,這下看你還怎麼來對我們追蹤定位!
想到得意處,釺的心情大好。他優雅的把袍服一脫鋪在地面上後,再端坐的坐在袍服上。
歐陽宇雖然堵着了雙耳,閉住了雙眼,卻還是清楚的聽到外面那密密麻麻的沙沙聲。無數條蛇同時爬動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聽了直讓人心中發毛。
她看向地面的雙眼,在看到釺的雙腳盤膝坐下時,浮現出了一抹惱怒:真是一個自私的男人,看起來風度翩翩,卻一點也不願意付出,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
想到這裡,她不由又想到了柳,其實,柳也是一樣的自私,他利用自己時,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想法的。看來,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普遍的自私呢。
正在她努力的胡思亂想,以圖忘記外面沙沙的蛇羣爬動聲是,一隻大掌撫上了她的頭髮,釺的輕笑聲傳來:“可憐的妖女,你怎麼能怕蛇怕成這個樣子?傻宇,你難道不知道,把自己的弱點赤的顯現出來,是會很慘的?”
說到這裡,他的雙手驀地伸出,同時扣住了她的雙腕。然後他把她朝自己的懷中一扯一帶。他的動作太過突然,歐陽宇驚呼一聲,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落入了釺的懷抱,被坐下的他摟了一個結實。
摟緊歐陽宇,把她的一隻耳朵靠緊自己的胸口,伸出大手捂上另一隻耳朵後。釺湊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輕笑道:“別怕了,我會保護你的。”
歐陽宇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
聽到她的輕哼聲,釺哈哈一笑,他伸手在她的屁股上輕輕一拍,笑道:“小心眼的女人,居然還敢生我的氣?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可是極驕傲的,平生最厭惡別人命令我了。以後有事求我,可以和一開始那樣撒嬌啊。”
歐陽宇沒有理他,在心中恨恨的想道:撒嬌有用嗎?有用的話我們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正在這時,眼前突然一片血紅,歐陽宇一驚,急急的擡頭看向釺,這一看,她赫然發現,頭頂的月亮變成了鮮血一樣的紅色!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宇大驚,她向釺看去,嘴一張便準備詢問。她這裡小嘴剛張開,釺的大掌便準確的捂上了她的小嘴,他捂得緊緊的,緊緊的。
歐陽宇錯愕的向釺打量,這一打量,她才發現血色的月光中,釺的臉色十分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