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陴,兩人兩獸正站在他的身後,和他一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希狩轉向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還以爲陴大人不願意吭聲了呢。”
陴笑了笑,看着小白狐說道:“不好意思了,原本一來便應該跟尊者大人打招呼的。不巧,正好撞到大人在教訓你的寵物,因此真等到現在。”
他忍着笑繼續說道:“尊者大人果然不凡,連身邊的小小寵物也知道喜歡美人呢。哈哈。”
對於他的笑聲,希狩不高興輕哼一聲,他自是知道,陴這話是在諷刺小白狐小小年紀,就爲美色迷住而想棄主人於不顧。
掃了一眼小白狐,希狩冷冷的說道:“此事不勞象主掛懷。還有,確切的說,小黃是我的輔助神獸,而不是簡單的寵物。”
“輔助神獸?”陴一愣,十分感興趣的又盯着小白狐細瞧起來。小白狐不喜歡他這樣看向自己,便和他的主人一樣,從鼻子重重哼了一聲,人立起來,下巴一擡,尾巴嗖地向上一舉,做了一個十分傲慢的動作來。
陴又是哈哈一笑。
現在陴到了一旁,三方的氣氛便有點奇怪起來。陴微笑的看着希狩,希狩則專注的盯着歐陽宇,歐陽宇眼鼻觀,鼻觀心。
望着地上自己的足尖,歐陽宇暗暗想道:自從到了這個世界,我整天便只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過的日子很沒有趣味。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不如到處走走吧。不管是希狩,還是柳,等我想明白了怎麼和他們相處再來決定。
實際上,她是被這種日子過得很累了,累得想甩開所有的這些讓她煩惱過的人。在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平靜的過一陣子。
主意一定。她慢騰騰地轉過頭來。看到歐陽宇轉頭。希狩雙眼一亮。他睜大眼。灼灼地盯着歐陽宇。表情中滿是期待和不安。
歐陽宇看地是小白狐。她慢慢地蹲下身來。與小白狐平視着。對上它圓滾滾地銀眼。歐陽宇伸出手。輕輕地。溫柔地說道:“小黃。到姐姐這裡來。跟姐姐玩兒去。”
小白狐雙眼反射性地一眯。興奮地光芒從它地銀眼中流露無疑。不過這興奮才現出來。它地小臉上又是一副沮喪地表情。
悄悄地擡起眼。向希狩看去。小白狐嘴巴蠕了蠕。決定勇敢地反抗來自妖女姐姐地美色誘惑。
可它地話還沒有說出口。掃向希狩地眼睛中。卻清楚地看到希狩在點頭!他居然在點頭!他是要自己同意呢!
好奇怪!明明剛纔還罵人家地來着。這些長大地人地想法可真是古怪啊!
擡起頭,小白狐雙眼亮晶晶的對上歐陽宇,興奮的說道:“啊啊,好呢好呢。美人姐姐。我會保護你的。”它朝一旁地陴三人看上幾眼。右爪朝空中一舉,恨恨地給了他們幾人白眼怒道:“堅決不讓別的無聊人欺負姐姐。”說到這裡。它還不忘補充上一句:“除了我和主人!”
歐陽宇沒有心去計較它話中地意思,她伸手握住小白狐的爪子。站起來轉身便走。小白狐把爪子舉得高高地與她相握,人立着甩開下肢大搖大擺的走了幾步後。想想還是覺得不妥,回頭很是討好的衝着希狩露齒一笑。
希狩沒有看到它的笑臉,他轉過身,冷冷的盯着陴,說道:“陴大人到這裡不知有何貴幹?”
陴對上他殺氣騰騰的臉,露齒一笑,雙手一攤說道:“沒什麼,只是路過而已。”他看着希狩陰沉的臉,長嘆一聲喟然說道:“尊者大人以少年稚齡,無父無母無勢的背景便榮登尊者之位。上天對你這麼好,尊者大人卻因爲一個妖女而悶悶不樂,這又是何必呢?”
他的話老氣橫秋,引得心情不好的希狩一怔之下,啞然失笑起來。他詫異的盯着陴說道:“這麼說來,陴大人倒是能看破這個色字和情字了?佩服佩服,實在是佩服!”
連說了幾聲佩服後,他右手在胸前一拍,朝着陴微微一禮,客氣的說道:“陴大人既然對妖女沒有意思,那希狩便不打擾了。這個女人性子彆扭又太招人,離得我太遠可是不放心的。”
說罷,他袖子一拂,揚長而去。他所去的方向,自然便是小白狐和歐陽宇所離開的方向。
陴站在原地,靜靜的目送着希狩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
精瘦漢子上前一步,小聲的說道:“主人?”
陴望着越去越遠的希狩,扯了扯嘴角,微笑的說道:“傳聞這位尊者大人性情果斷直爽,沒有什麼心機。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雖然脾氣大了些,卻不是一個沒有肚量的男人。”
纏着蟒蛇的豔妝女子上前一步,回道:“正是如此。天下的諸位大人各有稟性,這位尊者大人的追隨者中,很有點不凡的人物。不過他看起來沒有什麼野心,一門心思都放在妖女身上。主人,該如何對他?”
陴沒有回答,他徐徐的說道:“等等罷,先弄明白妖女的處子之身,是不是真能令那人法術大進再說。”
“是,象主!”
“遵命。”
歐陽宇並不知道希狩已在她的身後跟來,她只是信步朝前走去。雖然不知道,但她想也能想明白,希狩的性格,可不是那種會隨便放棄的人,他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讓自己離去。更何況,有小黃在自己身邊,便等於他隨時隨地便可以知道自己的行蹤。
只是歐陽宇實在是有點累了,她現在沒有心思計較這些。她只是想這樣走走,走一走,靜一靜。
小白狐這時已跳到她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小臉埋在她的頸窩上,雙眼發直,小臉上盡是傻笑。一副神魂顛倒的快樂模樣。
可讓歐陽宇沒有想到的是,一直過了五六天,希狩也沒有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難道是他放棄了?
甩頭把希狩拋到腦後,重新戴上了紗帽的歐陽宇,繼續向前走去。走了幾天,所走之處無一不是引起躁動,令得很有點虛榮的歐陽宇也不高興起來。她在一個集鎮中買到了一襲白袍,這白袍長袖高領,把她的第一點肌膚都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這樣一來果然好得多了,又走了一天後,歐陽宇決定離開這個地方,到一個她從來沒有去過的陌生國度看來。
因此,她現在所站的地方,是一處碼頭上的集市。集市中人來人往,車馬相接。
一個個只着獸皮的男子,和一個個皮膚黝黑的女子相偕而行,空氣中充斥着一股魚腥味和汗臭味的混合體。每當有人走過時,一股濃烈的腥臭體味便撲鼻而來。
才走了十幾步,歐陽宇已經有點反悔了。她眺了眺前方碼頭上停泊的小木船,猶豫着要不要加入那些坐船的村民中去。
她在這裡猶豫的緩慢的前進時,並沒有注意到,她那白色修長的身影,還有身體自然散發的陣陣清香,在這裡是那麼的與衆不同。不知不覺中,四周已有好幾個身影向她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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