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俊男笑道:“對於易容,我也知道一些。”
他盯着楚思,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我知道的很淺顯,只能在人的五官基礎上再加工。一個長得醜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不能把他變漂亮的。”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了些:“不知木蘇兄的水平如何?我看你眉眼都很精緻,想來本來面目也很漂亮吧?”
他的話,再次令得衆人興奮起來。
無論男女,都把視線放在歐陽宇的臉上,他們看得很專注,彷彿是想從她現在的面容上,看出她的本來面目。
歐陽宇笑盈盈的擡起頭,大大方方的接受着衆人的目光。
不過這個時候,她的心卻有點發緊,眼前的這個騎白馬的俊男,直到現在還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自己,那目光,很明亮,隱藏着興奮和渴望。這讓她實在是心中不安。
忽然間,一個想法沁出心頭:難道,他除了能看出我易容了,還能看出我是女子不成?
心思電轉間,歐陽宇笑着回道:“我的水平也極淺顯,所知的可能比不上你呢。”她望向那美麗的藍眼少女,好奇的問道:“這位是你們的妹子嗎?”
她說的“你們”,指的是兩位白馬俊男,這兩人都是容長臉,都長相俊逸,一看就有血緣關係。
她這話明顯是岔開話題,白馬俊男笑盈盈的看着她,以一種彼此心知肚明的目光對着她。他也不再讓歐陽宇爲難,而是順勢說道:“這是我們的義妹。”
把馬頭一轉。又向歐陽宇挨近少許。白馬俊男身子微傾。湊近歐陽宇地耳邊輕輕地說道:“我叫義無。他是我弟弟。叫義佴。木蘇。你可以叫我地姓名哦。”
他湊得太近。吐出地溫熱氣息暖暖地撲在歐陽宇地耳洞裡。令得她地耳洞中麻癢癢地十分難受。可比這更難受地。還是他這個曖昧態度引發地驚恐:難道。他真地懷疑我地女子了?
壓住心中地不安。歐陽宇從善如流地叫道:“義無”。
義無應了一聲。笑得一臉燦爛地伴着她向前走去。
車隊這時也在緩緩前行。歐陽宇帶來地疑惑。讓衆人還時不時地交頭接耳。不過大多數人在看到她並沒有解釋地想法後。便把注意力又移回藍眼美少女身邊。
阿嗦和對歐陽宇有好感地藍髮少女。依舊伴在她地左右。她們地目光。不時看一看歐陽宇。又看一看義無。越看。她們越是目光盈盈。也越是興奮。
在兩女嘰嘰喳喳的說笑聲中,歐陽宇含着笑傾聽着。而她身邊的義無,則有一句沒一句的迴應着,那態度比較熱情,讓兩女頗爲歡喜。
這時。阿嗦看了一眼藍眼美少女。頗爲好奇的問道:“義無,你的這位義妹很美呢。她一定會是比得上妖女的大美人。這一次比賽,你們是肯定會贏地對不對?”
她剛纔還對這個藍眼少女頗有妒意。這一次怎麼語氣全變了?歐陽宇看了阿嗦一眼。
義無笑了笑,說道:“我這義妹啊,從小便被人說成是大美人。不過我可不相信她會是僅次於妖女地大美人。”
“啊?”阿嗦提高聲音,驚問道:“義無,你不認爲你的義妹是除了妖女之外最美地嗎?”
阿嗦的聲音不小,附近地人都聽得到。圍在藍眼少女身邊的衆人也聽到了,他們齊刷刷地回過頭,同時看向義無。
義無哈哈一笑,他的目光笑盈盈的,有意無意地瞟過歐陽宇,說道:“當然爲認爲。肯定有女人比我義妹更出色的。”
藍眼少女對上義無的臉,叫道:“大哥,”她扁起嘴,悶悶地說道:“大哥,比賽還沒有開始呢,你怎麼能打擊我的勇氣呢?”
義無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不止是他,衆人都是一陣嘻笑。
這兩年來,歐陽宇成天在危險中過日,也練就了對危機極強的感應力。她雖然不敢肯定這個義無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垂下眼斂,這一會功夫,她已經決定了,到了前面,她便離開隊伍一人前進。
做出這個決定後,她無聲的吁了一口氣。望着前方有點苦澀地想道:難道我就沒有辦法溶入衆人之中嗎?
車隊緩緩而行,加入了義無三兄妹後,隊伍彷彿注入了新的活力,衆人的說笑聲就沒有斷過。而時間,也在這一刻變得快速起來。
不一會功夫,衆人已走過了層層密密的樹林,來到了一片平原間。
官道的兩側,是約十里左右的一馬平川,而十里外,纔是那起伏的青山。
又走了不到一里,一條河流蜿蜒出現在衆人眼前。它靠在官道左側,隔在官道和羣山之間。
歐陽宇最喜歡這種山水一景的景色。她的目光漣漣,興奮地打量着四周。
當夕陽漸漸西沉時,一陣清悅的歌聲從羣山深處傳來:“你那健壯的胸脯,彷彿高山般巍峨,阿哥啊,阿妹我不是妖女,可阿妹還是想偎在你的身邊。
歐陽宇愕然地聽着,她有點結巴地低語道:“她,她唱什麼?”
義無在旁邊笑眯眯地說道:“她唱的是一首情歌,她這首歌中居然提到了妖女,看來是近來纔有的。這女子聲音不錯呢,聽起來很舒服。”
“是啊。”歐陽宇低聲應道。
在衆人的注目中,一葉輕舟漸漸的從羣山深處駛出,出現在河流中。那輕舟上,站着五六個男人和三個少女,只看了一眼,衆人便發現那三個少女,都是長相在中等之上的美人。
阿嗦驚叫道:“大家快看,那三個也是美人呢?天啊,難道她們也是到羅弗城去的?”
阿嗦的話,驚醒了衆人。大家面面相覷了一陣後,同時昂頭向那三個少女眺望着。
隨着輕舟越靠越近,衆人已能看清,那三個少女真的很不錯,與阿嗦相差無幾,有一個甚至還有阿嗦之上。雖然比不上藍眼美少女,卻也是這個世界少有的美人了。
歐陽宇打量着他們,她目光眺了眺,發現河流在前面二里開外,會再次拐入羣山當中。
看着看着,她心神一動。
策馬向前駛出了幾米,歐陽宇提高聲音叫道:“阿妹,唱得很好聽呢,再來一首吧!”
歐陽宇雖然和隊伍混在一起,不過她在衆人的眼中,一直是安靜的,神秘的,沉穩的。她[個時候突然對那少女示好,衆人都是大感興趣。
義無笑眯眯的看着她,策馬也趕上前來。一直走到歐陽宇的身邊,他學着歐陽宇的模樣,也那麼眺望着那葉輕舟,也提高聲音叫道:“阿妹,你長得這麼美,可是一些羅弗城去的?我們可是一路哦。”
那唱歌的少女,正是三女中最美的那個。她擡頭對上歐陽宇和義無,眼睛也是一亮。
上前一步,少女清脆的笑聲從河面傳來:“是啊,我們也是到羅弗城去呢。你們也是啊?太好了。”
義無叫道:“既然叫好,不如你們棄舟上路吧,我們這裡的馬有多。”
他的提議,顯然讓舟上的幾人還是很感興趣的。他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這時,站在歐陽宇身邊的義無對她笑道:“木蘇小弟可是喜歡那唱歌的少女?呆會她們要是上來了,你可以親近親近呢。”
歐陽宇笑了笑,正在尋思着怎麼回答他的問話時,義無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次羅弗城之會,可能不會那麼安穩,咱們得多一些伴才行。聽說隱尊大人被冰煞大人和另一位大人圍攻,已身受重傷。在這種時候他受重傷,那些附從他的國王們可能會另有考慮了,哎,只希望不會波及到這次羅弗城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