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特忍受着腹中劇痛,不停地將其他惡魔吞入自己的胃裡,現在它知道了喪鐘打算殺他,於是徹底放棄了幻想,打算飲鴆止渴。
他吞噬其他惡魔,讓他們在自己身體裡和喪鐘開戰,一方面是能消化部分屍體爲自愈獲得必要能量,另一方面則是希望這些傻子能拖住喪鐘,給他製造翻盤的機會。
是,復生的初代惡魔中就沒有多元級的強者,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弒神者吃掉,凡是有點本事的早就逃掉了,現在都成了維度魔神來着。
但質量不夠就拿數量來補,賽特就不相信會有體力無限的人類,就算是累,他也要把喪鐘累死。
就是惡魔們和喪鐘在自己肚子裡開戰,蛇神真的很疼,就像是所有的內臟都被扭在了一起。
也許是因爲韋德在他嘴裡便便的緣故吧,現在賽特的腦子並不清醒,他似乎是忘記了喪鐘不僅是至尊法師,還是共生體的宿主啊。
他不斷吞下惡魔,這些惡魔的血肉最後都會被絞殺消化,變成其宿主的能量,所以喪鐘即便沒有X金屬,光靠這些血肉就能活得很滋潤。
蛇神拖着殘破的身體在街道上爬行,他巨大的身體在廢墟中就像是一道長長的山脈,將紐約城都隔成了兩半。。
但他喘不上氣,喪鐘對各種內臟的破壞太嚴重了,更何況因爲死侍排泄物的事情,他在短短路程中都吐兩次了!根本控制不住!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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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走你!”
喪鐘一劍削掉了一個怪獸的腦袋,把比三層別墅還大的腦袋舉起了起來,塞進絞殺的嘴裡:
“看起來賽特是打算玩拖延戰術了,呵呵, 就這?沒用的, 聽到沒?”
“該死的!詛咒你!喪鐘!我詛咒你!!至尊法師!!!”
蛇神大概是聽到了喪鐘的話,並且迫不及待地就給了優雅的迴應。
不愧是古神,還是淳樸了,他根本就不會罵人。
喪鐘點點頭, 聲音中帶着笑意:“你說話還中氣挺足的, 大概還能撐一會,正好感受一下我慢慢鋸掉你心臟的痛苦吧。”蘇明分析出了一些東西, 並且立刻帶隊伍繼續前進。
共生體嚼着嘴裡的大腦, 吃得汁水四濺,眼睛彎彎。
蘇明就喜歡看它吃東西的樣子, 這種感覺就像是家裡養了寵物,你給它準備了晚飯, 它吃得很高興, 那你作爲主人也會很高興。
“我來殿後吧, 你去心臟那裡。”戴安娜提着劍盾給出了這個建議,她不想拖延太久:“等到你殺死這條巨蛇, 我就在它肚子上破個洞, 自己衝出去和你們匯合。”
“沒必要, 一起慢慢走就行,你以前在路上會因爲被幾隻小貓小狗跟蹤而選擇殿後嗎?”蘇明拉住了她的胳膊, 摟着她繼續前進:“正義聯盟的毛病就是愛分頭行動,這可不好。讓它們來, 讓賽特吞噬更多惡魔,絞殺正等着吃呢。”
“好吧,如果我停下,也只是因爲我喜歡貓。”戴安娜一邊向身後的黑暗中張望, 一邊回答了男人:“看到了, 前面就是心臟,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 我記得你好久都沒砍人了。”喪鐘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戴安娜也可以用那碩大的黑心發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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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秒後,正在爬行中的賽特突然揚起了上半身,嘴巴大張, 像是要說什麼, 可什麼有意義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仰頭髮出怒吼:
“我好恨!詛咒你們!!!”
肉眼可見的,隨着他七寸位置皮下的一次劇烈空間震盪,恐怖的蛇嘴裡噴出了一大口藍血以及大量的內臟碎片, 接着他瘋狂翻滾彈跳了一小會,接着就無力地摔倒,死不瞑目。
蛇類並沒有常規意義上的眼瞼,所以它們在死亡時都是死不瞑目的。
藍色的雨,籠罩了整座紐約的廢墟,即便是已經和噬神者殺紅了眼的其他初代惡魔們,都不由地集體愣神。
賽特這就死了,遠遠超乎所有人的預料,但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合理。
他被鑽進肚子裡的喪鐘一行人給活活玩死了,哪怕他有過太多的宏偉構想,但一步走錯,就是萬劫不復。
吞噬了不該吃的東西,那時起,命運就已經註定了,喪鐘已經在他頭上鳴響,宣告着死翹翹套餐已經上門。
不過即便他倒下不動,剛剛拔下蛇心往腰包裡塞的喪鐘依舊沒有掉以輕心,他們一行人此時正乘坐着魔浮斗篷變成的飛毯,前往賽特的頭部,準備吃掉他的腦子。
“蛇的腦花?看來又要便宜絞殺了。”
韋德撓撓屁股,把劇情連續性寶石塞回某處,他看着沒人的方向自言自語:
“表哥真是太黑暗了,賽特被他活活算計而死,現在連個全屍都保不住,真是蠢死,我要是有他的那套蛇冠系統啊,我肯定要自己當主神的,養箇中州隊看着玩,而不是一直盯着小小的多元宇宙。”
“......”不存在的觀衆們。
“什麼,誰說我口氣大?不吹不黑,老鐵們。”韋德翻了個白眼,他坐在飛毯邊緣,晃盪着兩條腿,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縫隙,賤笑道:“多元宇宙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概念集合,像我這樣的純爺們,咋說也得玩諸天萬界,全能宇宙對吧?”
“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喪鐘敲了一下表弟的頭,他嘆了一口氣:“要發病就回家去發,現在你收了我的錢,就給我專注於任務。”
“遵命,表哥老闆!”
死侍趴在了斗篷上,像是打算睡一會,手掌卻在自己臀部上游弋,彷彿在展示緊身衣下的曲線:
“其實我思考過,等我們離開這屍體的肚皮後,出去也找不到西索恩在哪裡,所以下一步還是要清理那些和噬神者戰鬥得惡魔們。到時候你就瞧好吧,看看我這發達的臀大肌,我一屁股一個,直接坐死他們。”
這麼說着,他開始雙手拍打屁股,像是敲鼓那樣來了一段加勒比風情的旋律,又朝表哥擠眉弄眼,像是在勾引喪鐘也上手拍拍。
喪鐘從腰包裡取出一小壺汽油,倒在韋德的屁股上,隨後點上了火,默默地看着表弟翻身坐起在地上摩擦屁屁,這才笑着說:
“別瞎扯了,準備一起來挖腦子吧,處理了賽特,任務也不過是完成了一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