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良二十二歲大壽的生日晚餐,竟然太陽自西邊出來,堅持着不下館子,堅持着要自己做。張子良覺悟性還是蠻高的,理直氣壯地說,大魚大肉資本主義腐化思想加行爲,能免則免。
林小可想:靠,還百年大計,節約爲本呢。
不過林小可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的和他去了菜市場到此一遊。逛了好半天,千挑萬選,終於買回來一大堆需要捲衣袖系圍裙大動干戈進行鍋碗盆碟交響樂才能進肚子的經濟又實惠的菜。
是張子良親自下廚,因爲他答應了林小可的,他要自己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林小可不知道,原來牛高馬大的張子良,居然做得一手好菜。
醬大棒骨:醬制而成,肥而不膩,醬香味濃;鍋包肉:肉片外面包着用土豆做的澱粉,放在油裡炸,外脆、酸甜,裡面的肉嫩;排骨燉豆角:豆角是綠色的,排骨是油炸過,綠的碧綠,黃的金黃,相映成趣,美觀又可口;最後是張子良最喜歡的一道菜,走到哪兒都少不了的拍黃瓜,把黃瓜拍碎,把調好醋,蒜沫等,澆了在黃瓜上。
張子良得意:“這是東北菜大全。”
林小可睜大眼睛,“哇”了一聲又一聲,歎爲觀止。誰說男子不如女子?人家堂堂七尺男子漢,姓張,名子良,就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文能拿筆畫畫,武能拿鍋鏟炒菜,比國寶大熊貓還要大熊貓。
林小可在雜誌上看過的篇文章:男人二十像哈巴狗,甜言蜜語常在口;三十像看門狗,燒飯洗衣最便手。
林小可眯縫了她那雙小得再也不能再小的單皮眼,對了張子良竊竊地捂嘴笑。
張子良同志,剛是二十哈巴狗的年齡,卻先進地自覺地把行動跨入了三十看門狗的階段,屬於燒飯洗衣最便手。
真不簡單,也不容易。
張子良發覺了,問了她:“喂,你笑什麼?”
林小可連忙畢恭畢敬地坐好:“沒笑什麼,只是想,你做的菜很好吃。”
張子良斜了眼睛看她:“拍馬屁?”
林小可把頭搖得像了撥浪鼓:“沒有沒有,我是根據事實說話。”
張子良笑了。
張子良笑的樣子,很傾城傾國。
大概是喝多了葡萄酒的緣故,又大概是酒不醉人自醉,林小可的臉孔不知不覺的,便微微地發燙,滾熱,彷彿給火烤過一樣。然後,林小可眯起了眼睛,醉眼矇矓地望向張子良那張年輕而又帥氣的臉孔。
眼神迷離而專注。
成龍說:“我犯的不過是天下男人都愛犯的錯誤。”
而林小可,“犯的不過是天下女人都愛犯的錯誤”。
爲了張子良,爲什麼不呢?
男色當前。
張子良也看着林小可。漸漸的,張子良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喉結上下竄動,眼睛裡有着熱烈的火焰在燃燒着,充滿了激情,慾望。終於,張子良衝到林小可跟前,滾熱的身體,緊緊地擁抱了林小可。
這個相貌平庸的女子,不知道爲什麼,張子良對她,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張子良說不清楚,那種感覺是什麼,有時候像了母親,他享受着她對他的溺愛;有時候像了情侶,他喜歡她對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有時候,她像了小孩子,調皮又有點任性,卻也不失可愛。總之,他和她在一起,有着從來沒有過的開心。
林小可則喜歡在張子良懷裡的感覺。張子良的懷抱,炙熱,堅實,寬厚,皮膚散發着年輕男孩子特有的氣味,有種清爽的香,香氣拌着溫暖和甘甜,煥發出無限的可愛和誘惑,一股幸福滿足頓時在林小可週身生出。
張子良,總是能輕易地點燃林小可的慾望,讓林小可的身體在快感裡焚燒着,然後迷失地情慾的世界裡。
經歷了最初的幾次生澀後,林小可便在牀上前所未有的風情,妖嬈,嬌媚,像了一隻蝴蝶,在張子良身上翻轉起伏,在張子良身上游走,在張子良全身上下,都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紫色吻痕與一排排細細的牙印。
孽像種了,不能自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