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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可回到南寧後,張子良常常約了她出去吃飯。

韓國鐵板燒烤店做不成,那二千五,張子良一直沒有還給她,她也一直沒有問。

漸漸的,林小可也忘記了這件事。

儘管,林小可的錢也來之不易,常常熬了夜,常常碼字碼到五更天,曹雪芹都說了,“十年辛苦不尋常,字字得來都是血”。但做人,何必要斤斤計較?得與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開心快樂。

林小可覺得,她和張子良在一起,她就感到特別的開心,特別的快樂,精神不知不覺就處於極度興奮狀態中,張子良的氣味張子良的眼睛,還有張子良那種狂傲和不屑一顧,讓林小可冬眠了許久的心,彷彿遇到了春天。

開心和快樂,有時候金錢還真的賣不回來。

什麼事情,都要付出的吧?

兩人出來吃飯的時候,通常是林小可搶着付的錢,一來二去,習慣便成了自然。林小可倒沒有覺得什麼,她體貼着張子良剛出來參加工作,收入低,開支大,吃飯的錢麼,又不是很多,誰出都是一樣,反正如今的社會,男女平等,女人都可以頂半邊天。

況且,又沒有明文規定,男人額頭上一定要刻着字:賣單,付賬。

次數多了,張子良也過意不去,認真地說:“林小可,以後我們吃飯,自己在家做好了,老是下館子,又貴,又不好吃,又沒有營養。”

林小可皮笑肉不笑地瞅他:“你做?”

林小可對下廚房沒有興趣。她纔沒有這麼低能,在還沒有“嫁作他人婦”之前,迫不及待的抓緊時間學做黃面婆。林小可也不大會做菜,最拿手的不過是煲湯,因爲煲湯的原理很簡單:慢火煲,鹹了加水,淡了放鹽。

張子良斜了眼睛看她:“我做就我做,有什麼難?”

林小可聲明:“不能在我哪兒做,一屋子的油煙氣味,我討厭。”

張子良瞪着她,匪夷所思:“喂。”

林小可也瞪他,回了一個沒好氣的表情:“喂什麼喂?”

張子良憤然:“你是女人嗎?如果是女人,應該要下得廚房上得廳堂。”

林小可鬼鬼祟祟地笑:“要不要三從四德?”

三從四德已不單單是女性的專利。

風水輪流轉,十年河西,十年河東,現代的男人也要三從四“德”。三從:太太出門要跟從;命令要服從;說錯了要盲從。四“德”:太太化妝要等得;生日要記得;打罵要忍得;花錢要捨得。

張子良,他要不要遵守?

林小可想着,拼命的忍住了笑。

林小可臉上一臉得意的壞,張子良再白癡腦袋,也能明白林小可心裡所想,於是老大一個白眼飛了過來。

林小可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結果,張子良狠狠地下結論:“林小可,如果在封建社會,你這種不會做家務的女人是嫁不出去,就是結婚了也被休的。”

林小可不在乎:“休了再嫁啊。”

張子良說:“那再休。”

林小可孩子氣的和他擡槓:“那再嫁,休N次嫁N次。”

張子良橫眼看她:“切,好女不嫁二夫。”

林小可也橫眼看了他,心裡想:如果他願意娶她,做她的夫,那麼她就是好女,她一生一世,就只得他一個男人。

但林小可沒有說。

她心裡明白,她不過是異想天開。

林小可嬉皮笑臉:“那我不做好女,我做壞女好不好?”

張子良注視了她,眼神很詭異地閃了一下,忽然像餓虎撲食般狠狠地撲了過來,狠狠地一把抓住了林小可,強行的把林小可拉到身邊,然後擡起了右手,捏着林小可的下巴,讓林小可擡起頭來。

張子良把他的眼睛湊近了林小可的眼睛,他瞳孔對着林小可的瞳孔,大眼瞪小眼,一直盯,一直盯,盯了N久,直盯到林小可眼裡有了毛骨悚然的味道,張子良這才心滿意足地移開他的眼睛。

張子良說:“不好,我不讓你做壞女,你得做好女,我喜歡你做好女,我的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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