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又回來了!”
當江寒跑進樓裡的時候,那個美女低聲嘟囔了一句。
邢子昂問道:“接下來怎麼做?”那美女微微一笑,道:“再等會兒,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就動手,到時候一起上去,到那個女孩家門口後,你負責把門詐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保證讓你心滿意足。這裡邊還有個好處就是,咱們在那女孩家裡邊動手,外人可不會知道,等咱們報復完出來,誰又知道她家裡邊出了事?”邢子昂獰笑道:“一定要把他打個半死,媽的,每次都在我面前裝逼,他也不想想他算什麼玩意,也有資格在我面前裝逼?”
那美女瞧着他陰陰一笑,沒再說什麼。
江寒走進電梯裡的時候,裡面先進了一個男學生,按的是八層,他擡手按下十層,又按了關門鍵,便站在旁邊,等着電梯上行,看看手裡治療痛經的藥,又想想中午給周曉萌買衛生巾的經歷,心下暗暗好笑,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供人驅遣的小廝了?不過,倒也並非供人驅遣,因爲這是自己自願的……他胡思亂想,神飛天外,也不知道電梯到了哪層,忽聽“叮”的一響,電梯門開了,那個男學生走了出去,他下意識也跟了出去。
出電梯往右去,到頭左拐,沿過道前行,第一個門就是……江寒走到門前,擡手要按下門鈴,陡然發現,這道門上的門牌號赫然是‘806’。
“靠,犯傻了,人家出來,我也跟着出來了,可人家到的是八層,我要去的卻是十層!”
江寒鬱悶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轉身回到電梯廳,一看電梯已經上去了,剛要按下電梯上行鍵,轉念一想,八層到十層也就兩層樓梯,乾脆,爬樓梯上去吧,也省得乾等,便舉步往樓梯間走去。
他爬了兩層樓梯,終於回到了十層,走到周曉萌家門前的時候也發現了,斜對着她家門的樓體外牆上,開着一扇窗戶,窗臺上擺着一盆綠植,八層同樣位置的窗臺上卻沒有,這也是十層與八層的差別之一,怪不得自己剛纔走到八層的時候,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原來是少了這盆綠植。
這是一盆不知道名目的絢爛小花,花叢一簇簇的,花枝花葉也分外繁茂,鬱鬱蔥蔥,粉粉紅紅,看上去很是好看。江寒多看了幾眼,覺得這花很漂亮,就是不知道花香不香,便走過去,湊鼻子上去聞了聞……
這一刻,樓下那輛凱迪拉克車裡捧着筆記本電腦的那個黑影分外緊張,他眼看着江寒盯上了用作掩飾攝像頭的那盆小花,又看着他湊過來看,還用鼻子聞,既覺得可笑,但更多的是緊張,畢竟,畫面裡這個傢伙看上去人畜無害,卻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組織裡兩個十分出色的間諜人員都已死在他的手下,也因此,組織已經將他列爲一級危險人物,若是被他發現花盆裡的攝像頭,恐怕自己二人多日來的籌劃就要泡湯了。
還好,江寒只是想要聞聞花香,並沒有對這盆綠植產生別的想法,聞過花香之後,轉身就去按門鈴了,這讓那個黑影長長的鬆了口氣出來。
“吃一個,貼一個,我去給你倒水!”
江寒回到周曉萌家裡,第一時間把兩種藥遞到她手裡,從茶几上拿過一個水杯,去飲水機那裡打水。
周曉萌正在沙發上躺着,面帶滿足的甜笑,一瞬不瞬的瞧着他,道:“爲什麼對我那麼好?”江寒道:“我是你師傅嘛,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對自己女兒當然要好一點啦。”周曉萌見他佔自己便宜,恨不能踢他一腳,可惜懶得爬起來,只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的背影,看向手裡的膏藥,問道:“這怎麼貼?”江寒端着水杯回到她身邊,遞給她,道:“我給你兌的溫水,趕緊喝藥吧。”周曉萌慢吞吞的把兩種藥都遞迴給他,撒嬌道:“你給我打開吧,我手上沒勁兒。”
其實她不是沒勁兒,就是懶得動,何況有江寒這麼一個勤快體貼的師傅在旁照顧着,自然就想將一切拜託給他了,這也是女人對男人天生的一種依賴心理在作怪。
江寒倒也寵她,先把吃的藥打開,擠出兩粒膠囊,放到手心裡,送到她跟前,道:“自己拿!”
周曉萌卻根本沒用手拿,直接湊嘴過去,一口從他掌心裡將兩粒膠囊吃了下去,卻也等於是無意間親了他手一口。江寒就感覺手心一熱,溼熱溫軟,全身打了個顫兒,尾椎骨那裡如同過電似的,說不出的彆扭,卻別有幾分小爽,不敢多想,將水杯遞到她嘴前。周曉萌喝了兩口水,把膠囊送到肚子裡,就再也不肯多喝一口,又躺了回去。
江寒又把膏藥取出來,撕開一半,遞到她身前,道:“這個總不能讓我給你貼了吧?要貼肚子上的,你自己坐起來貼,我回避!”
周曉萌伸手就把T恤衫下襬拉起,露出了纖瘦的腰肢與白花花的肚皮,撒嬌道:“你好人做到底,幫我貼上吧。還回避什麼,我身上哪兒你沒見過?”
她這話倒也沒錯,江寒與她交往的日子雖然並不算多,卻已經見過她身上凹凸兩處的風光,儘管都沒看得很清楚,管中窺豹,但相對於外人來說,已經算是見過周曉萌隱私的了,既然連隱私都見過了,往肚皮上貼塊膏藥自然不算什麼。
江寒見這位女徒兒這麼大方,自己也不能小氣矯情啊,真要是各種迴避,反倒顯得自己心中有鬼了,便將膏藥放到茶几上,先去洗手間,找條幹淨毛巾,用熱水投了一遍,略微擰乾,回到客廳,給周曉萌肚臍上下所在仔細擦拭了一遍,這纔將膏藥全部撕下來,小心翼翼的爲她貼上去,期間自然免不了碰觸她的嬌嫩肌膚,只是心無旁騖之下,也就不覺得香豔旖旎了。
“呃……”
剛貼上沒幾秒鐘,周曉萌就輕微的呻吟出來。江寒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周曉萌苦着臉道:“熱辣辣的,好燙。”江寒道:“熱就對了,不熱怎麼治你的病?你也別在沙發上躺着了,趕緊去臥室,躺牀上,這就睡覺吧。”周曉萌道:“不行,我還沒洗漱呢。”江寒道:“那你去洗啊。”周曉萌楚楚可憐的說:“可我沒力氣。”江寒道:“你不會想讓我幫你洗漱吧?這個臣妾可是做不到了。”周曉萌撲哧笑出聲來,道:“你自稱臣妾,那我是你什麼?你的皇帝老公嗎?哈哈,哈哈哈,你搞錯性別了吧。”
“臣妾做不到啊!”,這是江寒從網上看來的流行語,覺得很有趣,就用到了這裡,沒想到讓周曉萌開心至斯。
兩人說笑幾句,周曉萌心情見好,也恢復了些力氣,便從沙發上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江寒站在洗手間門外,衝裡面喊道:“你洗漱吧,我走了啊。”
話音剛落,門就被拉開了,周曉萌一手捏着牙刷柄,牙刷還塞到嘴裡,一嘴泡沫,也說不出話來,對他又瞪眼睛又搖腦袋的,示意他先別走。
江寒點點頭,坐回了沙發上。
過了會兒,周曉萌洗漱完出來,衝客廳裡喊道:“晚上你別走了,就住我這兒吧。”江寒叫道:“不行,今晚上有朋友趕過來,我必須得回去。”周曉萌撒嗔道:“朋友重要啊,還是徒弟重要?”江寒笑嘻嘻的說:“你這不也沒什麼事了嗎,藥也吃了,膏藥也貼了,接下來就是上牀躺着睡覺了,幹嗎還非要我留下來?”周曉萌道:“你陪陪我不行嗎?”
江寒摸了摸下巴,這位美女徒兒現在勉強也能說是一個病號,自己留下來陪陪她,倒也理所應當,至於孫搏那邊,反正有高鵬招待他,自己倒也不用非要親自過去招待他,只不過,自己要是不回家的話,他們可就打不開家門了,想了想,摸出手機給高鵬打了電話過去。
“我今晚有點事,不能回去了,你看你是過來找我一趟拿鑰匙,還是乾脆帶孫哥去酒店?”
江寒手裡拿着林詩妃家裡的鑰匙呢,儘管這鑰匙並不是家門鑰匙,但卻可以打開家門。
高鵬聽後笑道:“那我就帶孫哥去酒店吧,也好好享受一回。”
眼看江寒放下手機,周曉萌有些欣喜的問道:“今晚不走了?”江寒奇道:“怎麼我留宿你這麼高興?好像等着皇上寵幸的妃子一樣!”周曉萌啐了一口,道:“寵幸你個頭,沒看我正倒黴呢嘛。再說,寵幸也是我寵幸你,你剛纔可是自己承認了,你是我的臣妾,哈哈。”江寒笑着搖搖頭,道:“我去洗漱,你家裡有備用的嗎?”周曉萌道:“有,在洗手池下邊的抽屜裡,你自己翻吧。不過沒有備用的浴巾,你要是洗澡的話,就用我的浴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