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監與方小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鬱悶的點頭答應。於是幾人起身離座,一起向外走去。劉水圭與胡局長等縣裡的領導幹部送了送,但沒有送到樓外。
到了樓下,王志飛走到安總監與方小云身邊,低聲道:“安總監,方主任,發現沒有,縣煤監局胡局長很有些古怪。”安總監點頭道:“在這時候他提出那樣的建議,確實不妥。就算表現不出別的來,至少表現得很不負責任。他也算是領導幹部了,怎麼能跟咱們說那種消極的話呢?方主任,你說是不是啊?”
方小云蹙眉道:“是啊,他的建議倒也不無道理,只是聽起來令人心裡很不舒服。”
王志飛道:“我估摸着,煤礦礦長郭金坡既然敢答應配合搜找,那麼他們肯定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將兩位記者藏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被發現的地方,咱們也就確實沒必要再去煤礦搜找了,估計搜也搜不到什麼。當然,這裡的前提是,兩個記者確實是被他們抓了。如果不是他們抓的,咱們更加的搜不到。”
江寒說:“不是他們抓的,就沒有別人可以抓兩位記者了,那咱們的搜找行動就要進入死衚衕了。”
王志飛點了點頭,嘆道:“晚上實在是不利於查案,只能等明天上午繼續展開走訪調查再說了,希望能查到什麼線索,能有目擊者看到兩個記者最後的行蹤是最好不過。”
幾人說着,步行走出大院,往招待所走去。鎮委政府所在,就是鎮中心,距離那家煤礦招待所極近,走過去也就是一兩百米,因此完全用不着乘車。
回到招待所房間後,江寒見同屋的張悅已經睡熟了,就沒洗澡,免得吵醒了他,只是洗漱洗腳,打算等明天早上再衝個涼水澡,隨後就躺在了牀上,耳畔迴響着剛剛劉水圭說過的那句話,大意是“你有本事就找太行煤礦礦長郭金坡說去”,心中一動,要不,自己乾脆再去一次太行煤礦,這次也不“探”了,直接往裡闖,誰敢攔着就打倒誰,直到找到郭金坡爲止,然後從他嘴裡套出實話,他要是不說,那就只好刑訊逼供了,只是,如果真這麼搞的話,一來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還沒見到郭金坡就先被他跑了,二來很容易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反而讓安總監與方小云不好做人,畢竟自己算是在她倆領導之下,自己惹了事,她們作爲領導肯定跑不了責任。
“唉,也不知道雨姍她現在怎麼樣了,是被囚禁着呢?還是被害死了?如果是前者還好些,卻不知道她被囚禁在哪裡了?礦區那麼大,想藏下兩個大活人實在是太簡單了,比如那些數不清的礦道,輕易就可以藏人,還能防止被搜索隊發現,想雨姍她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被困在黑暗潮溼的礦道里,目不能視物,身不能動,想睡而無牀無被,該是多麼的悽慘可憐啊……她現在會想什麼呢?會不會想到自己?想到自己來救她?”
江寒胡思亂想着,只聽旁邊牀上的張悅鼾聲如雷,震耳欲聾,暗暗心驚,這張悅年紀不大,怎麼就開始打呼嚕了呢?而且打出了這麼響的呼嚕,比他的說話聲可要大得多了。
江寒本來就擔憂秦雨姍的安危,心情煩亂不堪,又聽到張悅響亮的呼嚕聲,更是睡不着了,想了想,偷偷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間,信步往外面走去。
他房間隔壁就是方小云的房間,此時門竟然開着半扇。
“她也沒睡嗎?”
江寒下意識推開門,見屋裡空蕩蕩的,兩張單人牀上一個人都沒有,有些驚奇,沿着走廊往外走去,剛走幾步,就見方小云拿着手機回來,估計是剛打電話來着。